出了一层薄汗,她已经不奢求佛祖原谅她的放纵,她只想着自己能跟面前的人一直这样下去。
事后,他们叫了水,过了两刻钟才真正歇下。
一殿寂静,只有风声,天冷到外面的虫鸣声都消失了。
……
接下来十几天,林翡儿没有生病,喉咙也好了,也不鼻塞了,可能是她预防得当吧,每日一碗姜汤不是白喝的。
又是一年除夕,除夕宫宴时,林翡儿心情很好,特酿的桑落酒呈上来后,她不知不觉中贪喝不少,这桑落酒据说是特供给宫廷饮宴时的酒,不辛辣不呛鼻,反而口感丝滑甘甜。
除夕宴结束后,林翡儿回承乾宫,带着如春她们守夜,之后才真正歇下,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过她被叫起来的时候特别不想起来,可耳边一直有人在说话,还有人推她,她好不容易睁开眼,又觉得自己的脑袋十分沉重,好似被人碾过一般。
“别喊我,我的头很疼,我再睡一会儿。”
“娘娘,你可是感染风寒了?为何会头疼?娘娘,你不能再睡了,娘娘要过去宁寿宫给太后贺春,娘娘是忘了吗?”
林翡儿理智才依稀回笼,昨日除夕,今日便是大年初一,她作为后宫嫔妃,的确应该过去给太后贺春,不过她的头真的很疼很沉,头疼欲裂,不是感染风寒,而是昨日的酒喝多了,一时贪杯,以为没什么酒劲,结果这么难受。
“我起来了,看能不能给我弄一份醒酒汤,悫靖醒了没有?”
如春一边给她更衣,一边无奈道:“娘娘,果然昨日喝多了,小格格早就醒了,绿枝,你快让人弄一份醒酒汤,这里我来就好。”
林翡儿寻思给太后贺春不能迟到,她顶着头疼,尽快梳洗穿衣,醒酒汤也匆匆喝几口,便带着穿着红色双喜的长春棉袄的悫靖过去宁寿宫给太后贺春。
今日没下雪,不过三天下的雪此时也只能融得一点点,这青石路还是滑的,悫靖走到半路不愿意走了,非要她抱着她才肯走,林翡儿只好把她抱起来,一路上没见着其它小主嫔妃。
一路上,她也叮嘱悫靖待会要说的吉祥话。
果不其然,她们到宁寿宫时发现人差不多来齐了,她们几乎是最晚到的,一进殿,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她们身上。
大年初一,她们要向太后行大礼,她们一行人跪下来。
“妾身参见皇额娘,祝皇额娘新年大吉,万事如意,福星高照。”
她说完,示意悫靖说话。
“祝皇祖母天天开心,如意万岁。”
她们说完后,大殿内静默一片,太后没有让她们平身。
隔了这么久,上次润颜膏的事情发生后,林翡儿就没有真正见过太后,昨日的除夕宴也只是见到太后坐在中间的高位,算不上碰面,今日算是第一回碰面,想来太后不会放过这么难得刁难她的机会。
她们继续跪着。
“佟妃,你让哀家久等,让后宫这么多人久等,你可知罪?”
“妾身知罪。”
“你是宫妃,你应该以身作则,而不是得宠就胡作非为,哀家不想大过年的触霉头,今日暂且放过你一回,都起来吧。”
“多谢皇额娘。”
林翡儿拉着悫靖起身,回到她们的位置坐下。
“翠喜,给大家发发赏银。”
赏银到她们手上,太后说皇上今日要接受朝贺,恐不能过来宁寿宫,她也让人给每个小主嫔妃一份素饺,大家坐在一块把这份素饺吃了便是过年了。
等吃完素饺,太后让她们自行离去。
她们一行人从宁寿宫出来,准备回宫时,林翡儿见到通贵人朝红叶发难,大家脚步也顿住,侧目过来。
“你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吗?竟然踩到我的脚,你一小小庶妃,别以为自己得宠就目中无人,谁不知道你当初是佟妃的侍女,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爬上去的,大过年的,你是不是故意触我霉头?”
通贵人的声音不小,基本上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林翡儿见到红叶跟佟贵人低着头道歉,不过通贵人不依不饶,继续骂道:“真是晦气,别以为你是飞上枝头变凤凰,麻雀就是麻雀,永远不可能变凤凰,自己要点脸,皇上宠幸你不过是看在佟妃的面子上,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
愿意为红叶说话的人不多,通贵人是前几年的时候很得宠,之后渐渐不得宠,不过通贵人好歹是贵人,而红叶只是庶妃,还是从宫女变成主子的人,大家冷眼旁观看戏的人居多。
同住在延禧宫的庶妃章佳氏实在忍不住,出声为红叶说话:“通贵人,不过是不小心踩了一脚,不是故意的,这大冬天的,大家穿的冬靴都厚,不小心踩着一脚应该不碍事,没必要如此生气,得饶人处且饶人。”
通贵人一听就更不高兴了,瞪着章佳氏:“又不是踩你的脚,你当然可以慷他人之慨,宽宏大量,正因为靴子厚,踩着脚才会疼,我不过是骂几句而已,我又没打她,怎么就不饶人了?”
“你……”
“闹什么?在宁寿宫前,还是大年初一,你们嫌上一年过得太顺遂了是不是,传到皇上太后那里,你们是不是就得脸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