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存的理智,在感受到骆秋因为发烧而变粗重的呼吸时消失殆尽。
燥热的身体紧密接触。
心跳的起伏,脉搏的跳动,每一寸肌肤的温度时邢都清楚地感受着。
刚刚时邢在学校碰见了林可义。
对方依旧成群结队呼朋唤友,但脸色颓然。
时邢猜到他是被林昌源骂过,否则不会有那份道歉声明。
同时,时邢也很清楚,那个帖子不可能是林可义亲自写的。他低不下这个头。
只不过时邢不介意而已。
让一个无耻的人悔过,是最无聊最**的行为。
可晚上这个狭路相逢,路灯下眼神对峙,林可义对他说:“别以为我输给你了,我们走着瞧。”
时邢没有理会,径直走出校门。
他知道林可义不会善罢甘休,他等着林可义反击。
没人知道冷淡傲然的时邢骨子里是好斗的强势的。
然而此刻,他拥着怀里的骆秋,感受他的依赖和亲昵。
时邢突然有种想停下,就跟他一直停在这里的欲..望。
他搂紧穿着单薄睡衣的骆秋,情不自禁扯开他衣领,在他锁骨上印下深深一吻。
“哥,我怎么如此爱你。”
唇与肉接触,爱意外溢,他用牙尖刺痛皮肤。骆秋痛得躲了一下,但没有醒来,直到伤口又被温热的唇瓣碾过,他才再次睡去。
周末,转瞬即逝。
时邢早起收拾妥当后,弯腰在骆秋唇上亲了下,然后为他掖好被子:“哥哥,我去学校了。”
骆秋半睡半醒“嗯”了一声。
等听见门被关上,周围陷入寂静后,才一溜烟从床上爬起来。
他今天早上有课,急忙换了李叶的衣服跑到学校,险些迟到。
“李叶?”
进门时正好撞见章跃,他视线划过骆秋的脸然后落在他手腕上。
“你平常扎头发?”
骆秋一怔。
手腕上是忘记摘掉的发绳。
“洗脸的时候偶尔扎一下。”骆秋淡定地将东西摘下。
“这样啊,吃早餐了吗?这个给你。”
看着章跃递过来的一盒牛奶,骆秋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跟章跃好像没有熟到这个程度:“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之前帮我那么多,送一盒牛奶不过分吧。”
骆秋领了他的好意,照旧缩在教室后面角落。
课上了一半,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石飞:下课来画室。
画室?
骆秋已经很久没去过了。
他第一次看见画室里人这么齐。
石飞,李百千,周克文,还有一堆不认识的小喽啰。
林可义坐在中间,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李叶来啦?快,给他搬个椅子,站着多累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骆秋看着摆放在面前的折叠椅,没动。
林可义:“怎么?怕我啊?”
骆秋扫过李百千,对方给他递了个“放心”的眼神,他才走过去坐下。
林可义翘着二郎腿:“李叶啊,我这段时间对你不错吧,不打你也不骂你。你说,我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得报答我一下?”
“你想干什么。”
林可义:“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想让你……跟时邢睡一觉。”
?
什么东西?
林可义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只有李百千和周克文没有走。
李百千看他:“你还不走?”
周克文眨眨眼:“你不也没走。”
李百千不走是有话对骆秋说,可周克文在……
“有话就说吧。”骆秋打破僵局,“他知道了。”
李百千“啊”了一声,看向周克文:“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金缪儿之前让我查过一个帅哥微信,那人绑定的身份证叫李叶,我解释明白了?”
骆秋虽然早就知道周克文看出他的身份,但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先不说这些了,”他打断,“我比较想知道,林可义要干什么?”
此言一出,换来两人的沉默。
……
晚上,男生寝室。
时邢的寝室跟骆秋不在同一栋楼,陌生的走廊让他有些不适应。
林可义故技重施,让他来爬时邢的床,骆秋没有拒绝。
他听李百千说了林可义跟时邢之间的交锋,既然被摆了这么一道,林可义不可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