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服务员打招呼,接着目光一转,落在了骆秋身上。
“啊哦……”他面部表情夸张,像是强装出来惊讶,指着骆秋,“是你!”
李百千一头雾水:“你们认识?”
周克文走近:“啧啧啧……何止认识啊,简直太、认、识、了。”
他饱含深意地看了骆秋一眼:“金缪儿要找那帅哥,就是他。”
这下轮到李百千傻眼,猛然回头看骆秋,这么巧吗?
长头发、帅哥,都符合了!我去还真的是你啊!你居然还跟林可义起过冲突!
这边李百千满脑子都是“这世界真小啊”的滚动词条,那边周克文和骆秋四目相对,一个似笑非笑,一个不动如山。
试探、猜疑、伪装。
不见硝烟的战争以空气为媒介正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骆秋将面前的酒推给周克文:“的确是我,你会告密吗?”
“我嘛……”周克文转着酒杯,“暂时没有这个想法,以后就不好说了。”
骆秋:“为什么。”
周克文:“我是俗人,看谁给钱给得多喽。”
骆秋勾唇:“不仅仅是钱吧。”
周克文拿起酒杯:“那还有什么?”
骆秋:“工作,前途,合适的老板,平等的团队。”
周克文点点头:“听起来有点奔头,可这东西光说有什么用……”
李百千在旁边听两人打了半天哑谜,一个“懵”字占据满脸:“不是,等等等等。”
他伸手打断:“你们二位说的是人话吧?我怎么听不懂呢?你们俩该不会也有什么私交吧?”
周克文饶有兴趣地看他:“也有?”
李百千立刻闭嘴,他跟周克文只能算熟人,但不是能毫无保留分享秘密的熟人。他曾经帮骆秋调查过时家的事……
等等。
时家、时邢外公的那个时家!
之前他虽常听林可义提起一个“姓时的”,但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骆秋跟林可义起过冲突,也就没有把江庆的“时家”和这个“姓时的”联系在一起。
毕竟林可义嘴里的时邢,一直是个学费都快付不起的孤儿。
现在,彼此之间的联系清晰起来。随着时邢的入学,他是时家小少爷的消息不胫而走。而几个月前,一个“陌生人”找上他,花钱请他去调查时家。
这些,还能用一个巧合解释吗?
李百千瞬间浑身一颤,脊背上竖起一层白毛汗。
他白着一张脸去看骆秋,心里擂鼓一样“咚咚”敲着他血液都跟着加速。
如果这些不是巧合,那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针对的是时邢?林可义?还是自己?
难道他是黎汶那边的人?
……
李百千回到调酒台,同事小雅看他状态不对,揶揄道:“干嘛呀?丢了魂儿一样。”
“可怕。”李百千机械地摇头,嘴里只有一句话,“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骆秋不是没有注意到李百千的反应。事已至此,李百千再傻也应该猜出点什么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李百千走后,只剩他跟周克文两个人。事情似乎越来越明朗,彼此却都选择揣着明白装糊涂。
只要没亮底牌,游戏就没有结束。
手机弹出导师的消息,周克文站起身:“来活儿了,再见。”
骆秋微微颔首:“回见。”
小雅喊他:“帅哥,你的酒还没上呢!”
周克文摆摆手:“请我同桌那位。”
酒很快上了,伴随着一股酸咸辣的味道“招摇过市”般摆在骆秋面前。
且不说骆秋最近戒酒,就光是这个诡异的味道和离奇的颜色,他就难以下口。
后半场,李百千醉心工作,在无数种品类的酒里穿梭,这才好不容易缓过点神。
换好衣服下班,走出巷口。
结果被等在灯柱下的人影吓得一哆嗦。
“你你你……”
路灯下飞蛾报团起舞,扰的骆秋眼花缭乱。但上次默不作声突然出现,把李百千吓个半死,贴心的他才不得不站在光下。
又困又躁,骆秋不想再兜圈子,也觉得没有兜圈子的必要,开门见山道:“这个周六,黎长江和他妻子会在清河路度假村参加剪彩活动。”
李百千猛然瞪大双眼,自以为隐藏良好的秘密就这么被大白天下,他有种被强行剥光衣服挂在时代广场的无措感。
“你……你说什么?”
“你想要做的事,想达成的目标,我可以帮你。”骆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