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算什么,一场交易?一个买卖?我看得出阿苏不喜欢林可义,但这是她的选择,我没资格评判。
直到一个星期之前,阿苏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去旁边药店买了验孕棒,她怀孕了!她才多大啊!
那一刻我脑子都快炸了。林可义根本不会跟她结婚,她的下场只能是打掉孩子!”
“但她却没有,她跟林可义说过自己怀孕的事,对方应该也给出这样的反应——打掉孩子,最多给一笔分手费,阿苏却没有同意,对吗。”时邢说道。
“嗯。”冯执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愤愤地点头。
真相跟时邢猜想的没有太大出入,他将最后一口酒饮尽,没什么情绪地开口:“那么,根据你对阿苏的了解和你这段时间寸步不离的‘监视’,你觉得,她这么做是为了人,还是为了——钱?”
这话瞬间驱散了冯执脸上的醉意,他瞪着时邢,半天没有说话。
*
“骆哥。”咖啡馆里,穿着同样制度的两人站在柜台后面。
已经深夜,店里客人散尽。再过半小时就到下班时间,孙文君才终于有机会跟骆秋交换情报。
“黎家这周末有个剪彩活动,是黎家投资的度假山庄,在清河路那边,到时候两夫妻都会出席。”
孙文君打开手机备忘录,上面密密麻麻记了很多信息,“这事儿是他们公司的运营来店里喝咖啡时说的,可信性百分之九十九。你不是让我留意他们近期的活动吗,这个是最近的。”
“我们能混进去吗?”骆秋问。
“嗯……可以。”孙文君想了想,“听说度假村地皮和整体建筑设计归属另一家公司,只有酒店是黎家招商招进来的。他们话语权不大,除了黎家夫妻俩,没有其他员工参与,我们进去也不会被人认出来。
而且最近已经在试营业,以游客的身份混进去不难。”
“我了解了。”骆秋点头,“如果要行动,我再联系你。”
“好耶!”孙文君猛得一拍手,“又能去玩了!”
下班后,骆秋先把孙文君送回家,然后再打道回府。
在咖啡店里泡得久了,感觉自己已经被腌入味。连中枢神经也被“迷惑”得神采奕奕,已经凌晨三点还是没有睡意。
夜风****。
九月中旬的晚上能称得上一个“夜凉如水”,骆秋被风撩起一身鸡皮疙瘩。抬头看见家里灯亮着,莫名的,心底有一个地方窜起火苗,暖和了起来。
他知道时邢“狐假虎威”,仗着时家的气势从校领导手里骗出来一份“特权”,可以在学校十点半闭寝之后随意出入学校大门。
有钱有势,做起事来确实方便。
以前骆秋也站在权势之巅,现在想逃个寝还得左拐右拐,先忽悠李百千再借着林可义的势,才能达到目的。
唉——今时不同往日啊。
骆秋是带着笑回来的,与他平常的冷傲疏离判若两人,即便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怎么还不睡?”骆秋走到沙发旁,探手轻捻了下时邢耳坠。
一股酥麻的痒从肌肤相接处传来,时邢本来睡眼朦胧,此刻突然情绪,一把攥住骆秋手腕。
哑着嗓音,不知是困的还是因为别的:“哥,别摸。”
“怎么了?”骆秋不解。
“这个动作不舒服。”时邢绷直唇线。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吗?”
“但今晚我喝酒了。”时邢抬眼,眼里确实有酒精熏出来的红血丝,“我酒量很差,酒品……恐怕更差。”
骆秋对酒唯一的印象就是在李百千的酒吧里,喝过的几杯红红绿绿的液体。
口味复杂,能将酸甜苦辣糅杂。喝完脑袋飘忽忽的,感觉不赖。
“这么一说,我还有点馋酒。”骆秋拉开冰箱,里面色彩缤纷的瓶瓶罐罐摆了一堆。
当初搬进新家,为了显出一点人气,他托郑毅买些东西回来填补空荡荡的冰箱。
郑毅是个实在人,瓜子饮料矿泉水,泡面鸡爪生鱼片,一堆垃圾食品搭配着另一堆垃圾食品——偏偏骆秋的味蕾寡淡了多年,健康了多年,现在叛逆期一到揭竿起义,开启了“补偿性”饮食,唯爱一些看着就不健康的东西。
他记得当时郑毅随手买了几瓶颜色鲜亮的鸡尾酒,却不记得有没有喝掉。
正想好好找找,仔细一看,里面明明满满当当的全是酒。
他回头看时邢:“你买的?”
时邢点头:“嗯,我今天喝的就是这个,味道不错,想让你也尝尝。”
客厅主灯没有开,只有沙发后面的黑罩黑柱的落地灯开着,柔软的光藏在时邢大半个身子后面,那张眉目深邃的脸半明半暗。
他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