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秋蓦然抬眼看她,眼神疑惑:“你的每一步计划都很完美,为什么要道歉?”
“可最后的结果不完美啊。”
“跟踪、调查、套话、设圈套,这里面任何一个环节,都包含着无数个可能性。天气、时间、交通,任何一个因素出现差错,都会对计划产生影响。
我们在做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完美答案,因为这不是一场考试。
如果你很在意我的想法,我会告诉你,别去在意结果。
因为在最终结果没达成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还不值得被称为结果。”
一时间,孙文君看着骆秋,眼睛都忘了眨。
他说这番话时,没有激动,没有拿腔拿调,没有装腔作势。
他表情平静甚至懒撒,轻飘飘的语气,姿态放松。
可就是这样状态下的他,说出的这样一番话,就如同一剂强心针扎进了孙文君胸口。
她以前想,一个再普通的人,也会有人爱。
但要被很多人爱,一定是不普通的人,是会拥有某种独特品质的人。
强大,自洽,坚定,绝对领导。
或许就是这些,骆秋拥有的这些。
他的内核带来的吸引力,远超于他的皮囊。
孙文君发觉自己面对骆秋时,眼神不会再闪躲,脸颊不会再变红。
因为他对她的意义,已经不仅仅是帮她解围的帅哥,是她回味无穷的梦中情人,而更像是一种精神力,一种指引,一个强大的引导者。
“谢谢你骆哥。”孙文君弯了弯眼睛,“我记住了。”
“对了骆哥……”
认识这么久,孙文君发现自己还一点都不了解骆秋——他多大,家在哪,上学还是工作,有无婚配,喜欢猫还是喜欢狗……
正事聊完了,孙文君打算趁这个机会聊聊私人问题。
可刚起了个头,骆秋电话响了。
孙文君看着他接通电话,十秒后,蹙了下眉,然后说道:“嗯,我现在过去。”
孙文君看着他:“是有事要忙吗?急事?”
骆秋“嗯”了一声,接着孙文君在他脸上看到了有些无奈又有些纵容的神情。
“弟弟在学校跟同学打架了。”骆秋已经站起身,“我去看看他,回见。”
“哦……”孙文君目送他走远,表情有些愣。
弟弟,在学校,跟同学打架了,还得他这个哥哥去看看?
根据这番话,孙文君只能脑补出一个幼儿园的奶娃娃,因为抢零食跟另一个奶娃娃你推我搡,然后双双被找家长,而家长都在上班没空处理,于是又找到哥哥身上。
但,骆秋看上去也二十多岁,弟弟刚上幼儿园,这年龄差是不是未免大了点?
……
立焱,校医室。
102病房里两张床,一张坐着刚步入大三,蝉联立焱两年校草的建筑系学霸章跃。
另一张坐着有望挤掉章跃校草之位,但疑似脑子不正常,所以才当街挑衅陌生人并在打架时主动放弃进攻选择被动挨打的不知名冷淡帅哥。
“还疼不疼了?”
“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伤。”
慕容在给章跃手上的伤口涂药,边涂眼睛边止不住地往对面扫。
她跟她那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表妹金缪儿不一样,在她心里,章跃的地位无可撼动。
面对章跃的敌人,她眼睛都快飞出刀子。
对方直接无视。
那个小黑脸蛋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伤药却不给他上。
她刚刚听得一清二楚,是那个男生特地不许小黑脸蛋给他抹药的——
“等等,不用你。”
他说这么说的。
慕容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不用他上,也不自己上,怎么?你等着伤口自己杀菌消炎吗?等着流脓吧!
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慕容想,他指定是脑子不正常。
突然,病房门被敲响。
哒哒哒。
不急不躁的三声。
隔壁床那神经病却向门口看了过去。
刚刚还百毒不侵似的一个人,这会儿突然像是要病危,整个人瞬间虚弱起来,肩膀也垮了,表情也变了,好像浑身上下,哪哪都开始疼了!
干嘛?就等着校医进来的时候装病?碰瓷?要不要脸啊!
门打开,进来的却不是校医。
“哥哥。”隔壁床那神经病乖巧地叫了一声。
慕容猛一回头。
连一直情绪稳定的章跃也忍不住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