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又要出去?”
晚上九点,时邢叫住要出门的骆秋,他最近总是很忙,总是不在家,加上时邢要兼职,算起来两人已经有很久没好好在一起待会儿。
这对时邢这种刚谈上恋爱,渴望温存与亲密的年轻小伙子而言,是一种钝刀子磨肉般的折磨。
“我今晚休息,你……”
时邢拉住骆秋手腕,洗完澡后半干的头发垂在额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比平常少了点冷酷,多了些乖顺。
骆秋以前就很受不了家里宠物黏他,如今有个时邢这样可心的小辈,他更是心软不已。
安慰地揉了揉他脑袋:“确实有要紧事处理。”
希冀的眼神暗淡下去,时邢难掩失望。
骆秋于心不忍,看了眼时间:“我十一点之前一定回来……”
时邢放开他的手,轻声打断道:“哥有事就去忙吧,不用为了我做什么,我不想让你为难。”
多么乖巧。
多么贴心。
骆秋更加不忍:“这样,我十点半之前一定回来,好吗?在家等我。”
叫的出租车已经抵达接车地点,司机师傅打电话来催,骆秋推门离开。
关门的一瞬间,时邢慢慢抬眸,左边眉尾不可抑地挑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个笑,那笑容很轻,轻到有些乖谬。
Slience酒吧。
“诶,那个帅哥又来了。”同事站在调酒台外,胳膊搭在台面上,掩着嘴,低声跟李百千说,“你还记得他不?上个星期三晚上来的。”
李百千:“你记得倒清。”
同事:“你猜什么情况下,一个女人会对一个男人格外留意?”
李百千非常配合:“爱上他的时候,以及恨他的时候。”
“bingo!”同事俏皮地打了个响指,“显然,我对这位帅哥一见钟情。给我来杯玛格丽特,我要去搭讪!”
李百千:“玛格丽特中枪死在了恋人怀里,这个寓意可不怎么样。”
同事:“我也中了丘比特之箭,这杯酒正适合。”
“你这是中了爱情的毒。”
李百千熟练地拿出一瓶龙舌兰,开始调酒。等鸡尾酒杯中盛满淡黄色液体后,李百千忽略了同事准备接酒杯的手,在她震惊不解的眼神中,把酒送到骆秋桌上。
李百千:“我同事请你的。”
骆秋仿佛没有听见这句话,说:“既然不忙,那就谈正事吧。”
“……”
虽然仅有两面之缘,但李百千对骆秋的印象很直观。你很难从他身上感受到明显的攻击性,但又不得不承认,即便他安静地待在那里,也是掌控者的角色。
“好,那就谈正事。”李百千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份文档。
“日升集团管理层里所有跟时家有关的人,都在这里。他们的行踪、习惯、什么时间会差遣秘书下楼买咖啡、咖啡喜欢喝哪家,都在这里。”
骆秋翻看文档的过程里,李百千自顾自叙述着:“董事长时宏斌,也就是时家家主,他不常来公司,近期只出现过一次。”
李百千把照片发给他,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在助理和秘书的拥簇下走进集团大门。
“时宏斌。”骆秋视线停在这张照片上。
看出他感兴趣,李百千立刻补充:“时宏斌身边两大亲信,一个是市场部的吴经理,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也就是照片上穿灰西装的这人。”
吴经理是个三十七八的样子,跟在时宏斌身后非常恭顺的样子。
不过,一个市场部经理,再受信任也绝对无法插手时家家事。
骆秋:“说说另一个。”
李百千划动手机屏幕,这次出现在照片上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二十五六的样子。
“时宏斌的特助,姓周,24小时处理他公司和生活的各项事宜。他父亲就是时宏斌的手下,所以说,这个年轻人是在时宏斌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他非常信任。”
骆秋“唔”了一声,盯着这张照片看了许久,然后问:“时宏斌不常去公司,那他应该也不常出现?”
李百千闻言抬头看了骆秋一眼:“不。每周三上午九点,他必出现在公司。”
骆秋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每周三,日升集团开例会,董事长未必出现,但助理绝对要来。他具体是起到监督还是记录的作用,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打听到,时宏斌很喜欢看公司内账,就算不周周看,也起码一个月看一次。”
李百千收集情报的咖啡厅,是那附近品质最好的一家,日升集团不少员工喜欢光顾。
他待了一周多,发现周三那天人格外多。早上八点半,咖啡厅里几乎挤满了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