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邢一直把自己关在门外,脑子里还震荡着这句“听话”。
骆秋居然对他用这种哄小孩的词?
他已经成年了!
可他还是听话的出来了……
搓了搓指尖,试图把这句话抛到脑后。
这时,包厢里传来异响,吸引了时邢注意。
闷哼,求饶,捶打声。
时邢眉心一紧,他们打起来了!
骆秋把他支开,居然是要跟他们动手?这脾气怎么比他还暴躁!
就算那五个室友再窝囊,也是五个人啊!
骆秋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时邢握住门把手,上下扳动门却纹丝不动。
里面反锁了。
时邢急了,开始拍门:“哥!你把门打开。”
没人理他。
里面的声音却是一浪高过一浪,隔着门板听不真切,他无法分辨骆秋受没受伤。
“哥哥!你放我进去!”拍门的频率更快,时邢甚至恨不得将门撞开。
此时正是饭点,服务员个个忙的脚不点地,好不容易拦住一个过来开门,刚把钥匙捅进去,还没等着转上一圈,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探出骆秋的脸。
服务员与他挨得很近,时邢听见她吸了口冷气,接着耳根开始泛红。
“怎么了?”骆秋笑笑。
服务员脸也开始泛红。
“嗯……是这样的,您弟弟说包厢门锁坏了,怎么都打不开,所以叫我来看看。”
“可能是我不小心反锁了,麻烦你了。”骆秋说。
“哦,不麻烦不麻烦,那不打扰你们用餐了。”
服务员刚要走,突然听见包厢里传来几声骂骂咧咧的呼痛声。
她面露疑惑:“里面怎么了吗?需要帮助吗?”
“没什么,几个没礼貌的高中生。”骆秋依旧是笑笑,“掰手腕输了正骂娘呢。”
应付走服务员,时邢立刻推门进来,然后就看见他那五个“可亲可爱”的室友,正奇形怪状地倒在地上。
面上看不见什么伤,但看表情又像是伤得不轻。
他又赶忙回头看骆秋,更看不见什么伤,看表情也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看什么呢?”骆秋问。
“你。”时邢顿了顿才意识到自己这回答,有点简洁过头了,于是补充道,“你受伤了吗?”
骆秋觉得好笑,“再来五个我也不会受伤,你哥我在**这方面,颇有建树。”
“你真没受伤?”
见时邢依旧拧着眉,很担心他的样子。骆秋就很受用。
他欣赏有情义的好少年。
为了向他证明的确没受伤,骆秋一把撩起上衣,胸口到腰,一览无遗。
“真的没有,他们几个弱得很,你看也能看出来吧。”
视线突然撞上一片莹白,时邢瞬间慌了,简直不知道眼睛该看什么地方。
虽说大家同为男人,虽说寝室生活也让他被迫看见过不少同性身体。
但!
没有谁是专门撩衣服给他看的,时邢不能不慌。
面上勉强维持淡定,喉结却不自控地上下滑动。
“看见了。”时邢别开眼,把他扯着衣服的手按下去,“没伤。”
“这下放心了?”
“嗯。”时邢走到桌前,杯子里剩下的大半杯啤酒他一饮而尽。
还嫌不够,又倒了一杯。
这时骆秋走到那几个小子面前,随手薅住一个衣领:“怎么样?我这位好姐姐,伺候得还满意吗。”
“哥!亲哥,我错了!对不起!”那人条件反射地抱住脑袋。
“我很讲理的。”骆秋堪称温柔地帮他理平衣领,“你道歉,我就给你机会。”
另外几个男生一听,也开始此起彼伏地say sorry。
“有句话,你们应该比我熟悉。叫作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骆秋说,“按这个道理,天底下应该也没有免费的晚餐。现在你们吃也吃完了,有几句话我得交代一下。”
骆秋拉开椅子坐下,其他几人也已经爬起来,排成一溜站在旁边。
活像是被教导主任训话。
“我弟弟呢,很含蓄,脾气也好。”骆秋说,“平常不愿意跟你们计较,但你们也不能太顺杆爬,知道吗?”
几人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实际上彼此对视一眼:含蓄?脾气好?他说的是谁?时邢?总不会是时邢吧!
“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我弟弟的成绩你们也都知道。我们家就只有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