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和尸体点缀的大地之上,在白杨掌控的厉鬼走入桑格娜鬼屋的一瞬间,那漆黑的看不到半点光辉的鬼屋忽然亮了起来,昏暗的橘黄色灯光将房屋内上下全部照亮,露出了五十多年前带着岁月沧桑的古老装饰。
而也正是这一瞬间,被白杨控制的厉鬼消失在了房屋之中,就像是从未有人走进去一般。
浸染着干涸的鲜血的大地之上,塔图姆等人见状一惊,连忙冲进鬼屋之中,但是鬼屋之中却只有着泛着猩红的地面和古老的装饰,根本没有厉鬼的身影。
塔图姆的心中不禁慌张起来,在这个诡异的小镇之上,没有黄昏组织的庇护,他们在这位诡异的镇长面前,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五十年没有打开过的房间之中,泛着腐朽而破败的味道,整个房间显得阴森而诡异。
而猩红的地面之上还有着一个个标签,上面写着在这个房间之中一个个曾经死去的人的位置,标签密密麻麻地布满整个地面,似乎在诉说究竟有多少人死在了这间房间之中,看得汉萨等普通人不寒而栗。
“神灵冕下呢?”
塔图姆等人聚集在一起,远远地看着跟着他们身后走进来的老镇长伯纳尔德·利瓦伊道。
而此时伯纳尔德·利瓦伊已经堵住了鬼屋的入口,他枯瘦的面容在橘黄色的灯光之下显得异常的渗人。
“自然是进入了屋子。”
老镇长伯纳尔德·利瓦伊目光扫过了众人的身上,似乎觉得众人有些奇怪:“我能够感受到你们的畏惧,你们在怕什么?难道是这五十年前人为建造的鬼屋风格把你们吓住了?我当年就劝说过那个家伙,告诉不要在这里弄鬼屋,怪渗人的。”
这房子这种渗人的风格是五十年前建造鬼屋的商人造的吗………塔图姆闻言不禁愣了一下,但是目光随即落在了老镇长伯纳尔德·利瓦伊的身上,虽然这个鬼屋的风格有些渗人,可最渗人的其实却是老镇长伯纳尔德·利瓦伊本身。
一个活了一千多年诡异存在可比什么装修出来的屋子渗人多了。
老镇长伯纳尔德利瓦伊被塔图姆等人看得莫名其妙,只能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但是在昏暗的灯光之下,这种微笑看上去却异常的惊悚,让塔图姆等人不禁后退了一步。
“进入了屋子,那么神灵冕下现在人呢?”塔图姆小心翼翼地靠近红裙女鬼的身边道,似乎在红裙女鬼面前才能够找到一丝的安全感。
看到塔图姆小心翼翼的样子,这个时候老镇长伯纳尔德·利瓦伊才恍然大悟地道:“原来你们是以为我暗算了神灵冕下吗?暗算一位神灵,这可不是我能够做到的,你们太高估我了。”
“所以神灵冕下呢?”塔图姆紧紧盯着伯纳尔德·利瓦伊这位诡异的镇长道。
老镇长伯纳尔德利瓦伊走到了房间之中一个木制的座椅旁,坐了下来道:“就在屋子里头。”
“哪里?”塔图姆反问道,老镇长伯纳尔德·利瓦伊越是如此地道,塔图姆等人心中越是不安。
老镇长伯纳尔德·利瓦伊缓缓地道:“这屋子除了我只有真正的神灵能够走的进去,而现在神灵冕下已经走了进去。”
“我们………现在不在屋子里?”塔图姆看着老镇长伯纳尔德·利瓦伊道。
“在,也不在。”老镇长摇了摇头,点了点头,“神灵冕下才真正进去了,你们现在和一千多年来的那群死在房间之中的人一样,看不到这座房屋的全部,只是在这座房屋的外侧徘徊。”
我们看不到整个房屋的全部,而那位黄昏组织的大人才真正进去了,如果说这真的曾经是邪神的墓地却也解释的通………塔图姆心中的疑惑不由地放下了很多,但是还是道:
“我们怎么知道说的是真的?”
“这红裙女鬼差点杀了你吧?”老镇长伯纳尔德·利瓦伊看了塔图姆,“在她死之前,还是个漂亮的女孩,而且当时并不足以杀死你。”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塔图姆皱了皱眉道。
“你以为这里为什么变成了鬼屋?”老镇长伯纳尔德·利瓦伊指了指地下,“在真正的房间之中有着数不清的鬼魂,不次于红裙女鬼也不在少数,最开始有着我原来主人留下的压制,问题出现的还少,但是后来压制逐渐变弱了,这里就变成了人人闻之色变的桑格娜鬼屋。”
说到这里,老镇长伯纳尔德·利瓦伊顿了顿,带着“你很幸运”的眼神看着塔图姆等人道:
“也曾经有封神者在这里住过,但是他们都死了,而你们现在之所以活着,就是因为神灵冕下进入了房间之中,所有厉鬼都被神灵冕下堵在了房间之中,没有一个敢出来。”
老镇长伯纳尔德·利瓦伊说着看向了天花板之上,带着敬畏神情道:
“说实话,即便是当初我原来的主人也从未让亡灵这样恐惧过,那群亡灵的畏惧就像那是老鹰在了骨子里。”
………
真正的鬼屋之中,沉沦的黑暗就像是静谧的死亡,将所有的声音溺死在深渊之中永远不见天光。
而此时却有声音撕破了一切的沉默,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出现在茫茫黑暗之中。
“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