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长老也开始说道:“大长老,你是否太过偏激了?”
“对啊,三人都在台上,都可以相互攻击的。”
“大长老还是与宗主道歉吧,这事儿我们有目共睹,宗主并没有做什么。”
王恒在众人一声声的言语之中白了脸色,他心中不但没有一点愧疚,反而生起一丝恨意。
若不是武茗雪,他也不会出这么大丑!被这么多人指责!
还有那个陆渊和秦以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恒眼中恨意升起,他紧紧闭着口,吐不出一个字。
在这么多人面前认错,这对王恒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
武茗雪冷哼一声,也懒得跟王恒计较,便要雷默将其带下去。
陆渊忽然点地而起,立于半空之中,直视着高台上的诸人,缓缓开口说道:“王恒,你有两个选择。”
“要么,你现在低头认错。要么,明日你被压在乾箓宗山门前,当着乾箓宗所有人都面,跪着磕头认错!”
此言一出,刚刚那些帮衬着武茗雪的长老们纷纷说话了。
“圣子这样未免太过分了。”
“对啊,大长老也只是一时失神罢了,宗主都没有说什么,圣子还是不必要追究了吧。”
“圣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啊,把事情做绝了,日后大家都不好看。”
陆渊横目扫去,“本圣子问你们了?”
几个长老被呛了,纷纷闭嘴了,虽然一个个心里都有气,但是也不敢发作。
他们只能将目光放在武茗雪身上,陆渊这般实在是过分了,宗主虽然平时十分护子,但是如此关头应该也是知道这样不妥的吧。
可当他们眼神扫去,却发现他们这位宗主的双眸发亮,紧紧盯在陆渊身上,眼神之中只有一句话:我儿子长大了,知道为我撑腰了!
众多长老想要劝,却也不知道从何开口。
王恒咬了咬牙,眼中全是挣扎与愤懑。
陆家都是疯子,他陆渊说明天要压着他跪在山门前,那明日陆天和就会带着人亲自来,将他五花大绑,压着跪在山门前磕头。
王恒已经能想象到漫天遍野的人看着他,耻笑他。
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数息之后,王恒闭了眼,身体也颓废了下去,他认命似的开口发声。
“扑通!——”
一道沉闷的声音打断了王恒呼之欲出的话语。
只见身侧,谷鸿飞跪在了武茗雪和众多长老之前,低眉抬手,一字一句道:“今日都是鸿飞不好,师尊也是关心则乱,还请宗主莫要怪罪。”
“鸿飞......给宗主和各位长老赔罪了!”
说罢,谷鸿飞向前稽首,久久不起。
饶是武茗雪也有些动容了,谷鸿飞也是有傲气的人,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如此大礼,只为了保住他师尊的面子,倒不失为一个好徒儿啊。
她正要开口,陆渊却抢先一步,“王恒,怎么还不认错?当真要本圣子按着你?”
谷鸿飞撑起身体,转头看着陆渊,眼中尽是愤恨之意,“圣子当真要做这么绝吗?”
“绝?”
陆渊笑了,“本圣子这是在教你们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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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恒不过是个内阁长老,竟然敢当众无故质疑宗主,甚至要动手扰乱少宗主的选拔,这种人若是落在本圣子手里,本圣子早就一刀砍了!”
陆渊的目光继续扫到王恒身上,“王恒,你要本圣子等多久?”
谷鸿飞气极,手指一动,数道法阵就要凝结,一旁的王恒伸手将其按住。
王恒缓缓对着武茗雪躬身,脸色十分苍白,他张口,努力找到自己的声音,“属下意气用事,不该枉顾宗主之尊,还请宗主赎罪!”
陆渊挠了挠耳朵,“王恒,你说那么小声,谁能听见?”
王恒闭了闭眼,声音洪亮起来,“我王恒意气用事,冒犯宗主之尊,请宗主赎罪!”
声音发出,王恒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中似乎泛起了一丝腥血之味。
这洪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乾箓宗,所有的弟子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这位不可一世的内阁大长老如此放低姿态,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陆渊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回到了擂台之上。
王恒不等武茗雪说什么,继而抬手说道:“宗主,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
谷鸿飞也起身,对着武茗雪和其他长老一礼,旋即随着王恒离去。
众人窃窃私语了几句之后,便将目光又重新聚集在擂台之上,毕竟今日最重要的便是定下这少宗主之位。
而武茗雪看着王恒消失的方向略微垂眸思索了一会儿,再抬眼,眼底便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
她转身,将目光投下。
只见场中,陆渊与秦以寒遥相对立。
秦以寒手持木剑,周身剑意环绕,“陆渊,拿出你全部的实力,让我看看这五年,你长进了多少。”
“好!”
陆渊言毕,秦以寒玉手一放,只见木剑悬于身前,浮动暗流的剑意瞬间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