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虽然很疼,但是他却在乎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三个人居然就这么把他晾在一边,他是为了什么才挨打的,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关心他。
秦孝诚心里憋着一股气,人都押解出去完了,秦孝诚还坐在那里不动。
段文朝迈着大步走到了他的跟前,秦孝诚没有抬头,显然这是在生气。
“该走了。”
段文朝的声音传来,秦孝诚一只手捂着被打得厉害的左脸,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段文云转头没看见哥哥,她又折返了回来,结果就看到了秦孝诚坐在路边的石墩上,他哥哥居高临下地看着头也不抬的秦孝诚。
她凑了过去站在了段文朝的身旁,弯下腰伸手推了一下秦孝诚的肩膀,“你干什么呢?还不走?你想这里过夜啊?”
秦孝诚鼓着嘴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又低下头。
段文云见到他的脸被打成猪头似的,忍俊不禁,虽然很好笑,但是她还是收敛了不少,低头从身上斜挎包里掏出了一小瓶白色的药物交到了他的手里。
“这是消肿的,你今晚涂抹上明早就能消了。”
秦孝诚把药紧紧握在手里,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瞄了一眼段文朝手里的扇子,下一秒直接抢了过来,打开扇子挡住了他的脸,然后迈着大步走了。
段文朝被抢了扇子也没说什么,只是嘴角挂着的笑迟迟不消停,段文云这一次难得没有生气,望着秦孝诚离去的背影笑出了声。
拓跋游没睡觉而是在门口等着他们回来,见到人陆陆续续回来了拓跋游也就放心了。
但是看到秦孝诚拿着段文朝的扇子挡着脸就要从他身旁走过,拓跋游拉住了他的衣角,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小秦叔叔你大晚上的拿着文朝哥哥的扇子挡着脸干什么?”
秦孝诚伸出一只手扫开了拓跋游拉着他衣角的小手,语气极为阴阳怪气。
“我的花容月貌不想在大晚上的给你看不行吗?”
拓跋游一头雾水,但是还是乖乖地把秦孝诚放走了,等到看见段氏兄妹俩,他好奇地问向了段文朝。
“文朝哥哥,小秦叔叔为什么要拿着你的扇子遮挡面部啊?”
见到拓跋游这么好奇,段文朝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真相,身旁的段文云倒是先开口了。
“他呀就是太感动了,哭花了脸不想让我们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段文云双手放在拓跋游的肩膀上,推着他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而段文朝则没有着急回去休息,目光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独眼和小胡子都被抓了,因为县太爷被斩首了,只能武书心自己审问了。
惊堂木一响,跪在地上的独眼和小胡子都被吓得颤抖了一下。
“说,你们把拐来的孩子都卖到哪去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那些被拐的孩子找回来,所以武书心把人抓到之后就直接升堂审问,丝毫不给这些人冷静的机会。
独眼虽然已经跪在地上,但是却尽显其傲慢姿态,完全不把武书心放在眼里,昂首挺胸地注视着前方,有着大义凛然的意味。
而小胡子则是颤颤巍巍地低着头什么话也不敢讲,现场的氛围极其凝重。
武书心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现在疲惫又困倦,可没有什么耐心陪着他们耗下去。
“本公主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
两个人还是一言不发,见到他们这么倔强,武书心将手里的惊堂木再一次拍响,公堂上的氛围变得很是沉重。
武书心坐在上头看着他们忽然冷哼了一声,然后目光忽然变得很是坚定。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本公主对你们进行虐杀了。”
武书心是武将出身,成长的环境让她明白了只有快刀斩乱麻才是以绝后患的唯一方法。
所以这雷厉风行的手段也让她背上了暴虐无道的罪名,朝中大臣对她极为不满。
现在她要是真的这样办了,为难的就是武书志了。
独眼和小胡子都被武书心这句话给惊到了,他们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着武书心。
然而武书心的样子完全不是在开玩笑,一个女子心肠如此歹毒,真是应了那一句话最毒妇人心。
武书心的话一说完,就有人上来把要用的刑具摆放在他们的面前。
小胡子瞬间怕了,那些人还没有上前将他按住,他就连连磕头求饶。
“我招,我招,我什么都……呃……”
“噗——”
小胡子刚抬头看向武书心,外面就飞来两只箭射中了他的咽喉和独眼的脑袋,两个人双双倒地。
这一变故让公堂之上的人都十分的震惊,纷纷慌乱了起来,唯有武书心静静地坐在位置上,望着外面的天空。
这两只箭几乎是同时射出,同时命中目标,这怎么看都是两个人才能做到的。
但是独眼已经是那帮人里最大的老大了,而且县太爷已经没了,在这背后还有谁呢?
人都死了,审什么也没用了,武书心把场面控制住,然后让人把独眼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