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将,这个时候找本宫,莫非有大事发生?”
张柬之一点头,口中说道“回殿下,确实有大事发生,弥勒教死灰复燃,杨孝天派出十八名刺客混入长安城,想要在今天的上元节灯会上刺杀皇上和殿下。”
“杨孝天?这家伙属狗的吗?有机会就想咬上本宫一口!”
“殿下,现在这十八名刺客已被杀了十七人,只有一个叫云飞扬的刺客逃了出去,这个云飞扬,号称天下第一刺客,擅使短刀,杀人如麻,狡诈异常,此人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殿下,臣想,今天晚上的灯会能不能取消……”张柬之壮着胆子说道。
“孟将,我对你们监察院的安保工作可是有十足的信心,再说,皇上乃是金口玉言,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他说要参加灯会,就绝不会失信于民的。”
张柬之脸色一变,口中说道“明白了,我已派出姚礼查办此案,相信姚礼一定有办法抓到云飞扬。”
“姚礼?这个名字很熟悉啊。”李云智说。
“姚礼曾追随殿下出征西突厥,回到长安后任不良帅,办了不少大案,后因为杀了万年县令以及二十三名衙役,后主动投案自首,被打入监察院死牢。”
“嗯,本宫想起来了,杨宏对我说起过姚礼,说他虽杀人,但却情有可原,希望本宫法外开恩给他条活路,不过本宫后来出征百济,这事就耽搁了下来。”
“殿下,姚礼有勇有谋,熟悉长安事故,不良人均听他差遣,他是破获此案最佳人选。”张柬之说道。
“嗯,这个是你的事情,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保证今晚灯会的安全。”
“是!”张柬之一点头,退出了承乾殿,看了看时间,已是旭日东升,张柬之心头一紧,再有最多七个时辰,灯会就要进行,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姚礼,能在灯会之前找到云飞扬吧……
长安,太平坊。
太平坊位于长安城的中心地带,北面就是皇宫,向西隔着光德坊就是长安最繁华的西市。
姚礼眼中尽是血丝,他可以肯定,昨晚他在永安坊遇到的就是云飞扬!
那短刀,还有那胡人的相貌,高超的杀人手法,除了云飞扬,这长安城中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可惜,姚礼追了一夜,直到上午,却依旧没能追上云飞扬,云飞扬在进入太平坊后就失去了踪迹。
姚礼一咬牙,发出了召集令,将长安城上千不良人中的大半全都调到了太平坊,封锁了太平坊几乎所有的出口,进行挨家挨户地毯式搜查,到现在为止,已搜了三个时辰,可是依旧没有云飞扬的一丝痕迹。
难道云飞扬已逃出了太平坊?
姚礼随即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太平坊通往其它各坊的道路都已被不良人封锁,云飞扬根本无法逃出去,他一定躲在某个隐蔽的角落里。
到底在哪里呢?
姚礼脑海中不断的思索,这时,远处一个孩子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波浪鼓,那孩子跑得太快,一没留神摔了一跤,哇哇大哭起来。
姚礼走到了孩子面前,将孩子扶了起来。
那孩子却不住的大哭,手指着路旁的下水通道说道“鼓……鼓……波浪鼓……”
姚礼看去,前方正是一个下水道入口,那波浪鼓却是掉到了下水道里。
姚礼刚要走过去看看下水道,看看能不能找到波浪鼓,突然,他的脑中打了一道闪电,一丝惊意涌上心头。
“原来如此!”
“怪不得搜遍整个太平坊都找不到云飞扬的踪迹,他定是钻到这下水道里面!”
想到这儿,姚礼连忙叫来了几个不良人,与自己一起跳下了下水道,不断向前方摸索着前进……
四周一片黑暗,一股难闻的恶臭与污秽的味道扑鼻而来。
哧啦……
一个不良人用火折子点燃了火把,附近的景物映入眼中。
昏暗的地下通道内,一条已结成冰的污水河向前方延伸,污水河两侧是石砌的通道。
昏暗的火光下,姚礼看到两只幽绿的光芒正在远处看着自己。
“吱……”
下一刻,一个黑影从前方跳了出来,却是一只巨大的硕鼠。
那硕鼠比一般的老鼠大了一圈儿,毫不怕人,露出锋利的牙齿向着姚礼不断呲牙。
扑!
“吱……”
却是姚礼一脚踩破了硕鼠的肚皮,那硕鼠的肠肚流了一地。
“走!”
姚礼头也不回,带着几个不良人一路向前而去。
太平坊的北侧是皇宫,这里也是整个地下通道的尽头,走到一半的时候,姚礼发现了一顶皮帽,一看那皮帽的样式,姚礼可以肯定,这就是云飞扬掉落的。
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云飞扬一定是顺着下水道跑了。
当下姚礼加快了前进的脚步,从下水道的尽头爬了出来,却见已到了皇宫外。
云飞扬自然不可能进入皇宫的,那他能跑到哪里呢?
姚礼让不良人牵来了一条衙门驯养的大狼狗,让这狗嗅了嗅皮帽上的味道,然后牵着大狼狗一路向西追了过去,一直来到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