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真的抠字眼,李云智明明只说了愿意接受卢安的道歉。
“殿下?你当真要愿意放过那个卢家公子?”
身为当日见证者之一的小四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李云智手里摸着金饼子,乐呵呵的回了一句,“什么?我有说过要放了他吗?”
小四子一愣,“可是殿下你方才明明....而且还收下了卢家老爷的这份礼物....”
“礼物当然是要收的!送上门来的钱,不要白不要!而且,我只是说原谅卢安,我又没说要放他出来。”
李云智一摊手,“再者一个,卢安能不能出来,要看雍州牧杨大人的脸色,我一个连芝麻大点权利都没有的闲散皇子,哪有那本事啊!”
“这!殿下,这么玩,好像不太好吧?万一卢家的人秋后算账咋办?”
“我还怕他们不来呢!反正等我收拾完了清河崔氏,下一步就是范阳卢氏,五姓七望一个都跑不掉!”
小四子看着李云智似笑非笑的表情,没有来感觉到一阵寒意。
哆嗦两下,退了下去。
.....
吐谷浑传来消息,慕容允伏那个老贼子亲自书信一封,快马加鞭的传到大唐。
先是痛心疾首的表示了‘诚挚’的歉意,而后表示已经在准备赔礼。
那份赔礼,李云智只是粗略的瞥了一眼名单,口水都快要留下来了。
吐谷浑这么大点的地方,出手送礼倒是完全不敷衍。
光是牛羊都各有两千头。
再者就是跟李世民说了,准备赔礼需要一点时间,送礼队伍最迟半个月后出发。
看了一下这封信,是从书。
只不过,一直等到下午,宫中都没有动静传出来。
这一下给卢鸿德整的有些惴惴不安了。
按理说不对啊!他已经给九皇子李云智那边通气过了,李世民这边怎么还揪着不放?
难道九皇子还没说服皇帝老儿?
卢鸿德在屋内来回踱步,焦急地不行,最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一切都要归咎到九皇子办事效率太低。
也罢,也罢!
老头子一把年纪了,大不了再等等就是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小儿子还在狱中受苦,老头子难免还是有些心疼。
所以他这两日,走访雍州府大牢也非常的勤快。
又过了两日,整整五天过去了。
九皇子那边完全没有什么动静,皇宫里也一点表态都没有。
卢鸿德终于着急了,立刻就赶往雍州府,求见雍州牧杨恭仁。
说实在话,杨恭仁是雍州府的最高执行长官。
但是平常这样芝麻大点的小事,还要手底下的雍州长史处理。
除非是忧关国家的大事,才会呈递上来到他这里。
要不是有李云智传了话,杨恭仁怎么样都不会搭理卢安这样的小事。
今日又收到卢鸿德求见的消息。
杨恭仁放下手里的茶碗,一脸鄙夷,不耐的挥挥手,对下属说,“本官今日从未来到雍州府,你们也从来没见到本官。”
一听这话,下属立刻就明白了。
“是。”
退出来后,对着焦急如焚的卢鸿德微微福身,“卢老爷,我们大人今日并未到来雍州府,从昨日起,我们都没再见过大人,此刻应当大人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去处理了,也很有可能不在长安城,所以只怕卢老爷你这一趟是白跑了。”
凑!
卢鸿德双眼一番,差点骂出声来。
真特娘的不要脸啊!
老子明明就看到你进去通报了,现在跟我玩这一套?
杨恭仁,我去你大爷的!
在杨恭仁这里吃了瘪,卢鸿德只感觉坐如针毡。
同时也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不行!老子的礼物,李云智那臭小子已经收下了,这事断不能就这么算了!老夫要去找他讨个公道!”
于是卢鸿德又带着人手,怒气汹汹的冲到了瑞王府。
此时好巧不巧,李云智正拿着一整只冻干兔子在逗老黑玩。
没办法,瑞王府伙食太好,老黑这段时间,肚子上的肉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疯长,再不锻炼一下,真就要废了。
李云智拿出一根有十来米长的竹竿,用一根绳子将冻干兔子吊在一端,左晃右晃,跟老黑玩的不亦乐乎。
卢鸿德从瑞王府大门闯进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一只体型庞大,面容狰狞,露着獠牙的凶手朝他扑过来。
“救....救命啊!”
被眼前这一幕直接就吓傻了。
撒丫的就开始围着瑞王府的前院跑了起来。
李云智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
同时又在想,我勒个去,卢鸿德这老头子年纪挺大,身体倒还挺好的啊!跑起来竟然这么轻松。
看来这两日疯传的流言并非完全虚假啊!
李云智让杨公公把老黑带下去后。
从石桌上轻轻一跃,跳了下来。
走到抱着柱子出尽了洋相的卢鸿德面前。
“卢家主,你最近风头不小,今日来到我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