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选择南都为你的封地,南都偏僻且穷,因为太穷,流民很多,那里的治安很差,百姓也很难管理,山贼和劫匪很多。
还常有南魅国的人扰乱,若想管理好哪里,不容易。”云薄瑾说。
云明远却平静道:“我知道,但人应该给自己一些挑战,日子太平淡也挺无趣的。
听说当年十七叔去西京时,情况比南都还差,但在十七叔的治理下,却比京城还繁华,侄儿也想效仿十七叔,虽不知能否有十七叔这样的成就,但想尝试一下。”
“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云薄瑾对云景远的能力还是认可的,只是皇兄在世时,因为他母妃的事,从来不重视他,也不重用他,所以他的能力没有用武之地。
若能有机会展现自己,他的能力绝不在端王之下。
“十七叔,找个地方坐坐吧!”云景远主动提议。
云薄瑾点点头。其实他也想找他聊聊。
二人来到一处静谧的湖边。
云景远知道云薄瑾最近很忙,所以也没浪费时间,直入主题:“太后接下来定会对十七叔下手,十七叔手握百万大军对她来说是最大的威胁,但她不敢直接对十七叔出手,定会从你身边的人下手,帝姬是十七叔的徒弟,她定会从帝姬下手,十七叔可有什么打算?”
虽然知道十七叔定会保护好楚夕,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想知道他打算。
“留在东昌随时都会有危险,唯有让她尽快回到南魅国,才能远离危险。”这也是他想找云景远谈的事。
“我昨日问了帝姬,她现在并不打算回去,她也知道十七叔现在的处境,她不放心十七叔。”云景远如实相告。他们关心彼此,所以根本不会在乎自己的安危。
“只有她离开,我才没有后顾之忧。其实你选择去南都,也和小六有关吧?”云薄瑾看向他。
云景远喝了口茶,看向窗外道:“与她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南都是东昌的重要边境,不能任由发展下去,再这样下去,定会引起南都百姓不满,说不定还会有人趁新帝登基,制造混乱,所以想去治理一下。”
既然他不承认,云薄瑾也未拆穿,其实南都是离南魅国最近的地方,去到那里,等以后小六回了南魅国,或许还能偶尔见到。
“今日即便你不找十七叔,十七叔也会找你,请你帮个忙。”
“帮忙?十七叔请说。”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与楚夕有关。
真没想到他们叔侄还有坐下来谈事情的一日,不过这都要多亏了楚夕,否则他可能早就成了乱臣贼子,而十七叔忠心耿耿,定会亲手惩治他这个乱臣贼子。
“既然你去南都,小六回南魅国,还请你一路互送。箫柔儿不会轻易作罢的,即便我能让小六离开,但回南魅国的一路上,她定会派死士去刺杀,与你一路同行,由你保护,我相信她定能平安到达南魅国。”若不是他现在抽不开身,他定会亲自送她回去,亲眼看着她回到南魅,回到亲人身边,他才能放心。
“好,我答应十七叔,定会将她平安护送到南魅国,交到南魅国人的手中。”就算十七叔不说,他也会那么做。
“可她现在不放心十七叔,只怕不会回去。”云景远现在担心这个问题。
“这件事我来办,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莫要插手,只需护送她离开就好。
你的上奏,我会找新帝说,让他尽快同意。”他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做。
端王府
云景澜最近的心情很低沉也很消极,最疼爱他的父母相继去世,而且凶手至今未找到,让母妃带着弑君的罪名与父皇一起合葬,想想他便窝心,觉得愧对父母。
他派人暗中调查凶手,却至今没有任何证据。
大理寺那边调查的结果依旧怀疑贵妃是畏罪自杀。
虽然云薄瑾当时说贵妃的伤像是被人握住手把匕首插进去的,却存在异议,他们还是怀疑是贵妃自己插进去的。
如今贵妃的遗体已经和先帝一起入了皇陵,不可能再开棺去查,太皇太后让结案,贵妃弑君,畏罪自杀。
人走茶凉,没有人再替贵妃说话,就连一直怀疑凶手另有其人的十七叔都未再替母妃说话,所以这件事只能这样了结。
可云景澜身为儿子肯定是不甘心的,他不想自己的母妃永远背负这样的罪名被载入史册,也不想别人在背后说他是弑君罪人的儿子。
其实云薄瑾不是不帮夜贵妃说话,而是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并且查出皇兄和贵妃死前都中过毒,只是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是箫柔儿所为,所以还无法洗清夜贵妃的罪名,现在说出来,只会让箫柔儿提高警惕,更难抓住她的把柄。
不说,她会以为自己做的万无一失,放松警惕,才能有机会抓住她的把柄。
虽然云景澜现在的心情依旧不好,但他想去帝姬府看看楚夕,自从她回来,除了那日在天牢见过她一面,还未单独问问她的身体情况。
而且这个时候,他谁都不想见,只想看到她,和她待在一起。
就在云景澜要出去时,墨闻走了进来:“殿下,有人要见您,说——有重要的事与您说。”
“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