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他林丹巴图尔还把自己当做是蒙古大汗,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哪点儿比明朝的天启皇帝强了!”
归化城,苏尼特部的府邸之内,一片哄堂大笑。
“就是,那天启皇帝十六岁继位,七年不到,就把大明中兴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察哈尔部还是缩在北面自求生路吧!”
察哈尔部的使节看着面色不敬的左翼诸部大大小小的领主们,又惊又怒,颤手指着他们:
“康喀尔,你族受成吉思汗重用,世为苏尼特诺颜,为左翼留守大臣,如今竟也背弃誓言了吗!”
听见这话,康喀尔便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哼一声,将桌案拍得一震,“闭嘴吧,察哈尔的软狗!”
“能让你进归化城,就已经是看在成吉思汗的面子上,不然,我一定要将你扒皮抽筋,去喂我的熬鹰!”
“你说什么,我可是蒙古大汗的使臣!”那使臣连退几步,却撞在了一人的身上。
那人纹丝未动,大笑着将他推开,却是左翼强部阿巴噶部的领主噶尔扎,“看来我们的大汗,还在做察哈尔是第一强部的美梦呢!”
“哈哈哈!”
众人继续大笑,看着面色青红交接的察哈尔部使臣,纷纷说道。
“回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我们都已经同大明会盟,不再尊奉林丹巴图尔这个大汗了!”
“你去告诉他,上一回攻打我们左翼的账还没有和察哈尔算,这次察哈尔自己找死,可就怨不得我们了!”
“滚吧!”
察哈尔部的使臣看着围拢过来的左翼各部领主,吓得大为失色,连狠话也不敢再放,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府邸。
康喀尔环视众人,大声说道:
“察哈尔部自诩为草原第一强部,不过是外强中干,而林丹汗再度下诏,更是如同羊羔喝骂群狼一样,令人嗤笑!”
“众位,乌齐叶特有难,身为盟友,我们不能不帮!”
噶尔扎也道:“宗教大臣说的是,我们现在都已经受了大明的册封,就要尽其事,我阿巴噶部要打这一仗!”
“察哈尔部自取灭亡,天由不得!”
......
不仅在归化城的左翼诸部,在漠南其余原本尊奉察哈尔部的各部族中,察哈尔部的使节也并不是很受到礼遇。
“这个…”克什克腾部的酋长卓特看着眼前一脸傲气的察哈尔使臣,面色为难,“我部在上次攻打左翼时全力追随,损伤惨重,实在是难以为继啊!”
“还请大使出去看看,我部的男丁,全数不足两万之数,如若再追随出征,本部无人留守,只怕……”
使臣却不依不饶,冷笑:
“我看卓特族长是不把大汗放在眼里,要知道,我察汉浩特可据此不远,十余万察哈尔铁骑,可朝发夕至!”
“这诸般借口,不过是卓特族长不愿遵从奉诏的托词吧?”
毕竟是草原男儿,何曾受过此等屈辱?
卓特想都没想,愤而起身,拍案喝道:
“我克什克腾此前每次都尊奉大汗诏命,无有不从,可大汗呢,他是如何对待我部族人的?”
“三年前攻打左翼,说是你们察哈尔领头,可是在大同城下,损伤的却都是我们各部的族人!”
“还有,撤退时,你们察哈尔第一个跑,将我们各部的族人抛弃不顾,事后没有抚恤,甚至连一句宽慰也没有。”
“这样的大汗,还有什么可遵从的?”
“大使,既然你如此说话,那就替我回去转告林丹汗,克什克腾部不会再参与察哈尔和乌齐叶特的战事!”
“请回吧!”
那使臣没想到卓特会突然间如此的强硬,顿时被气的不轻,大声斥道:
“卓特!你可知道你是在与谁作对吗?你是在和察哈尔,草原上的第一强部作对!”
“察哈尔才是黄金家族的正朔,我们还有十几万的铁骑,难道你克什克腾想灭族吗?”
卓特想了想,反问道:
“那么我敢问大使,塞北三卫、左翼诸部,都没有遵从他那个大汗的诏命,现在可有被灭族的吗?”
闻言,察哈尔使节哑口无言,却听卓特继续说道:
“呵呵,你我都知道,察哈尔不过是耄耋老者,向北不敢攻打车臣,向南不敢进犯大明。”
“只要我们内附大明,你察哈尔难道还敢与大明为敌吗?”
“这这这…!”使臣一时无言,拂袖而走。
待他离去,一旁的小孩子问道:“父亲,察哈尔毕竟是草原上的雄鹰白马,与他们为敌,不会为族人带来灭顶之灾吗?”
卓特叹了口气,道:
“林丹汗是什么样的人,上次我就看得清清楚楚,就算遵从诏命,最后也还是我可克什克腾部的族人去送死,他察哈尔的人获取物资。”
“现在大明如日中天,我们只有抛弃驻牧之所,向南入关,内附大明一条路可走了!”
......
几日后,前往各部传诏的使节纷纷返回,但是带来的,几乎都是令林丹巴图尔更为震怒的消息。
左翼、塞北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