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拘礼。”
朱由校走到他们平日吃饭的石桌旁,坐在一个石凳上,叹息道:“只是朕没有想到,你平日居然如此贫苦。”
随即,朱由校转头喝道:
“登州知府,沈家的赏赐,莫非都让你给私吞了不成!”
新任的登州知府连忙跑出来,跪在地上颤声道:
“陛下明鉴,官府对于兵部下发到乡的赏赐,向都是分文不差的下发过来,可是沈帅没有一次要过。”
“他说要将这些赏赐留给将士们发饷,以备朝廷再积欠饷银。”
闻言,朱由校这才明白。
登州知府察觉圣意,逃也似的起身入列,朱由校沉默半晌,起身负手前行几步,侧目说道:
“从前朝廷欠饷,那都是过往之事了,从今往后,这种事,沈帅不必再去担忧。”
“只要朕还在位一日,为国作战的将士们的粮饷,就不会再积欠不发!”
沈有容热泪盈眶,跟着起身,匍匐在地,“臣,代天下的将士们,谢谢陛下皇恩浩荡了!”
朱由校这次没有再去搀扶,只是冲他笑道:“粮饷实发,这是朝廷的分内之事,何足挂齿。”
“兵部及五军都督府还在验功,再过一些时日,澎湖大捷的奖功文书就会纷至沓来。”
“对于有功之人,朕又岂能吝惜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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