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的了。
让陛下把山东撸个底儿掉,你们就高兴了?
王惟俭这话说的隐晦,但其实就是这个意思吗,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吕大器这样的人,就是视自己为后台,一旦出事,铁定不顾一切的要拉自己下水。
因为那货知道,拉自己下水,就代表拉下了半个山东的官场。
上次吕大器那事儿,王惟俭是亲自跑了一趟京师,用光所有的积蓄的人脉,这才堪堪保住性命和头上这顶帽子。
要是再来上一回,他怕自己真的会被下头那些人给坑死。
王惟俭的话很快就开始流传在山东的官场之中,听见的人都是不敢置信。
当年那个动不动就要谴责一下时政的博物君子,如今怎么这么怂了?
他变了,他变得不再那样伟大了。
温体仁还没到,王惟俭在士林中的声名就已经变得臭不可闻,以往连日登门拜访求教的士子们也几乎不怎么来了。
不过现在的王惟俭,实在是顾不上那么多,他还是怕的要死,生怕谁再上疏言事,把自己带上。
上次死到临头,他才知道生命的可贵,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皇帝知道,自己是压根不想带头闹事的。
莫不如,自己先上一份奏疏,表明一定支持温体仁,让皇帝知道自己的想法?
说干就干,担惊受怕的王惟俭在某天半夜爬起来,点起油灯,开始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