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朱由校的脸色变了变。
见到如此,崔呈秀发觉自己总算能插进去话,说道:
“胡闹,如此军国大事,岂能靠推测决定?你知不知道,如果康喀尔不是与都隆僧格不和,我朝战策也将会为西虏所知!”
朱由校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去,看着地图。
崔呈秀毕竟是兵部尚书,又是军机重臣,初出茅庐的卢象升在他的面前,那就是一个刚入官场的晚辈后生。
能来到西暖阁奏对,他已经觉得十分惊讶,此刻面对当朝大员的质疑,也根本不敢有半点的不满。
卢象升跪在地上,惶恐万分地道:“是臣不该胡乱推测,陛下恕罪…”
闻言,朱由校转身,示意他平身,笑道:
“朕也没有说过要用你的计策,既然奏对,那就得有什么说什么,怕这怕那,哪能商讨出有利于朝廷的战策?”
崔呈秀面色一变,笑道:
“陛下说的是,卢象升,还不快起来?”
卢象升之前一直不敢起来,听见这话顿觉感恩戴德,起身山呼道:“陛下圣明!”
这段时间,孙传庭一直在想卢象升刚才的猜测,他将塘报拿起看了又看,似乎在仔细琢磨着什么。
“陛下,臣觉得可以一试!”
“去年正月,内喀尔喀四部联军入侵福余卫,还是有一些首领不愿与大明为敌。”
“四部中的拉巴什希布、索诺木、莽果、达赖等台吉,都各率所属五百户投奔了辽阳城,在辽阳一战中熊经略编练这些内喀尔喀降兵,有不错的战果。”
“前不久,臣服于察哈尔的乌珠穆沁部也有分裂,济农、德尼两个台吉率领部众投奔了漠北的外喀尔喀。”
“林丹巴图尔急功近利,又不在乎诸部首领的意见,促成了蒙古诸部与他的分歧。陛下可以抓住这个时机笼络诸部,为朝廷所用。”
听到这里,崔呈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
“确有此事!陛下,苏尼特部的巴图噜,浩齐特部的伊尔登,阿巴噶部的噶尔札这段时间也都来过信,说是要投奔朝廷。”
“臣本以为是西虏的障眼法,如今看来,倒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