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作用,再把只会享受毫无能力的那批,温水慢炖,一点点煮死。
朱由校起身,走到徐宏基跟前,柔声宽慰几句,忽然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问道:
“魏国公,你对朕,是忠心的吗?”
天启皇帝冷然一问,不知缘由,使徐宏基心中一惊,以为最后的时刻已经来临,不迭辩白道:
“臣祖上草芥之身,蒙太祖加恩,而今又受陛下及先帝厚恩,肝脑涂地,不敢辜负。”
朱由校听出徐宏基话中服软之意,微微一笑,扶他起身,拍去身上尘土,拉着他来到御阶之下,道:
“诸位的意思呢?”
连魏国公徐宏基都已表露心迹,诸勋贵无论心中怎么想的,自然都不敢做这个出头鸟。
见事情再无回旋余地,皇帝态度又如此坚决,诸勋贵再迟疑一阵,都是无可奈何,单膝跪地,齐声禀道:
“臣等皆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朱由校哈哈一笑,命众人平身,再坐回御座上时,已是春风拂面,连呼诸卿忠心。
当下,朱由校再下一谕,命内监复宴。
适才退下的随侍们纷纷再入殿上,两队舞姬飘到安定殿正中,汇合在一起,然后便开始跳起舞来。
她们忽分忽合,伴着戏班悠扬的笛声,恍如将诸勋贵带进了一个扑朔迷离的仙境。
不多时,乐音一扬,又从两边各飘出来两名红衣女子,但见她们明眸皓齿,顾盼生辉,柳腰轻摆,舞步飞扬。
诸勋贵都是有些见识的,一眼就看出,这两名红衣女子,必定是秦淮楼的头牌艳姬。
徐宏基眼神微瞥,发觉此刻殿前的内监们已尽数不见,心中踌躇。
由此可见,上头的那位天启皇帝,今日的的确确是做了两手准备。
正想时,殿内白衣女子分而复合,忽如众星拱月,忽如群英缤纷,荟萃在两名红衣女子周身,似即似离。
这次,诸勋贵十分沉闷,都没有了方才玩乐的心思。
倒不是愁眉苦脸,只是经今日以后,他们总觉得眼前这位正满脸大笑的天启皇帝,实在冷静得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