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几天,李家公子在游街示众的时候,让当地恶民用石头砸的鼻青脸肿,当天就给砍了头。”
“李家、赵府,全都被抄的一点儿不剩,连司狱司、兵马司的牢房都是人满为患,不知抓了多少人!”
“怎么,抚宁候还想出头?”
李三才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张玉身上挪开,嘲笑一声,道:
“其实也不必过于担忧,皇帝御驾还没到金陵,只要我们吩咐下去,提前和下面通气,他们还能强抓不成?”
“实在不行,也可以准备个替死鬼。”
“这金陵可不比凤阳,要是真像凤阳那样再来一次,把金陵也搞得血雨腥风、人人自危,这大明朝就真的要乱了!”
朱国弼深以为然,面色不断发狠:
“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再悔恨也没了什么用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都拧成一股绳。”
“把能拉下水的人全都拉下水,本候还就不信了,他还能把金陵的勋臣、文臣全都一锅端了?”
“还不止——!”
李三才想到什么,冷笑道:
“南京守备太监杜升是魏阉的干儿子,也碰过天启元年淮北各府的赈灾银款,还收过我门生的贿银。”
“魏忠贤不是喜欢旧事重提吗,咱们依样画葫芦学一学。”
“皇帝不是宠信阉党吗,那就把阉党也拉上!”
“李公此计甚秒!”
朱国弼哈哈大笑,抚掌大笑,现在的他,真是一扫之前阴霾,拨开云雾见青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