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知道沈鸢心思,叹了口气说道,“胡人凶残没有底线,屠村的事还会发生,以战止战,或许才是对百姓最好的。”
沈鸢没有说话,她知道萧燕说的对。
两人在一起腻歪了好一会,沈鸢慢慢睡去之后,萧燕把一个红色的护身符给她挂在了脖子上,然后才慢慢睡去。
开战的时间定了,三日后。
这几日双城中的百姓都前所未有的团结一致,有人甚至捐赠军队所需出来,就为了将士们能更好的去打仗。
沈鸢也让二哥拿出了钱来,当做给军队的补给备用金。
定王并不知道沈鸢这两个哥哥的来意,但一下收到了十万两,竟一时不好拿这个钱。
“燕王殿下,朝廷才拨了五十万两,王妃的哥哥就出了十万两,这钱的来路……额,不是,这钱臣不太好拿吧。”
萧燕笑了下,“定王放心,钱绝对是正路来的,王妃的娘家是做生意的,这些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定王心中惊讶,那得是多大的生意啊。
他们双城一年能收上来的钱也就二十万两撑死了。
钱,定王收下了,要在出征之前,亲自设宴感谢。
宴席设在定王府,阵仗没弄那么大,除了定王的家里人就没别人了,萧燕带着沈鸢还有殷鹤立前往赴约。
殷岁之天生散漫,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赫钰盈在双城的事,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不过有殷鹤立作为代表就足够了。
定王府上下都知道燕王妃有个能一下掏出十万两的哥哥,震惊这得是个什么样的商人?身上是不是得穿金挂玉的。
可当看到一个书生模样,不苟言笑的陌生男子跟在燕王和燕王妃身侧的时候,都很震惊。
这人,和铜臭味一点也沾不上边啊。
“给燕王,燕王妃请安。”
定王带着定王妃,胡宸硕,胡玉玲行礼。
萧燕让他们起身之后,殷鹤立朝着定王拱手行礼。
“这位就是燕王妃的二哥?”
定王惊奇,别人的疑惑都藏在心里,定王挂在嘴上,“你看起来不像做生意的,倒像是个读书人。”
殷鹤立表情始终如一,但并无怠慢,对能守护一方百姓,被百姓赞不绝口的定王,他心中是尊敬的。
“在下经手的生意的确不多,大多都是家中的大哥在打理,我读过一些书,但至今没有功名。”
他回答的很谦虚,但听的人都不觉得他是因为才学不够而没有功名。这样一身气度不凡的人,如果要去考取功名,应该不难吧。
“来……坐吧。”
定王招呼着所有人坐下。
沈鸢一边挨着萧燕,另一边是胡玉玲。
殷鹤立的另一边是胡宸硕。
胡宸硕自认为看人很准,但他悄悄看了殷鹤立好几眼,觉得此人看着温和淡漠,内有丘壑,不是轻易好结交的那类人,但若是真的对脾性,结交便是一辈子不会背叛的朋友。
他们行军打仗的,最忌讳的就是背叛。
定王真的很会安排,宴席期间,没有问任何关于殷家的事情,而是说了一些双城趣事,胡宸硕也说了一些军营的趣事。
沈鸢没想到,像是他这样一板一眼的人,说起笑话来还真的挺好笑的,她就偷偷笑了好几次。
殊不知这一幕被萧燕看到了,男人默不作声的在心里记下了,看这个女人回头能不能跟他讲清楚哪里好笑,因为他就不觉得好笑。
沈鸢觉得身边有道目光冷飕飕的,转头对上萧燕看自己的视线,还蛮平和的嘛,一定是出现错觉了。
这一顿饭吃的很愉快,饭后吃茶的时候,沈鸢和胡玉玲单独到了一边。
胡玉玲很关心医馆和药铺的进程。
“这些事二哥拿去做的,自从他到了双城,这些就都不让我插手了。”
沈鸢拄着下巴,手指在桌上瞎画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图案。
她也想亲力亲为啊,每天实在是太无聊了。
胡玉玲想到殷岁之那冷淡的样子,摇了摇头。觉得那个人比大哥看着还要难以捉摸。
“你二哥为什么不去考功名?”
沈鸢坐起身子来,关于这件事她还真问过二哥,二哥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不想为朝廷效力。
她把这归结为了文人傲骨。
但和胡玉玲她只是回道,“二哥说学的不精,考也是考不上的。”
胡玉玲嘀咕了一句,“看着不像啊……”
外面有人还喊说要走了,胡玉玲送沈鸢出门的时候,想到件事,赶紧说道,“那你二哥把药铺和医馆开起来,可要告诉我啊,我得去给你们的开业喝彩。”
和定王夫妇告别之后,胡宸硕和胡玉玲一直送他们出了大门。
何玉玲和殷鹤立落在后面,出门的时候,殷鹤立不小心擦着了胡玉玲的衣袖。
他回头看了一眼,忽然问道,“胡小姐身上的这个料子,是双城特有吗?”
胡玉玲愣了下,点了点头,下意识问道,“殷公子想要做这个布料的生意?”
殷鹤立摇头,“我看着好看,也想给小妹弄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