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点了点头,她也没有往深了说,其中的算计,她不说萧燕比她明白的通透。
出了这种事,萧燕就先送沈鸢回殷宅了。
不过还是在回去的路上,沈鸢看上了一盏花灯,萧燕买来了送她。
沈鸢很喜欢她什么都不说,他只需要看到她的眼神就能知道她喜欢的这种感觉。
萧燕送她回了殷宅,神色如常地说道,“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沈鸢点点头,然后门房开门,她进去了。
萧燕转身上了马车,“回王府。”
马车离去,暗中窥伺的人也跟着走了。
萧燕刚到燕王府门前,就看到平南王在门前打转,看样子急的不轻。
“叔父怎么不进去等我?”
萧燕不能再叫父亲,但是在他心里,平南王还是等同于父亲。
“我等了你半日了,事情都知道了?”
平南王着急问道。
萧燕点了点头,边与平南王往里面走。
“这件事我怀疑是端妃做的。”之后,萧燕将在宫中发现端妃对皇长孙下手的事情给说了。
平南王当即怒道,“我这就进宫去禀报圣上。”
萧燕摇头,“还没有实证,而且端妃母族一边势力也不容小觑,怕是要在朝堂上掀起什么风波。”
平南王皱眉,“能掀起什么风波?现在满朝堂都是拥护你的,怕什么?”
“就是怕这个。”萧燕淡淡道,有多少正直之臣拥护,在流言蜚语袭来之时,就会有质疑,这些人,是断然不会让皇家血脉有一丝一毫的污点的。
分明他们和这血脉没什么关系,可似乎就是他们作为朝臣的使命感,让他们对此类事情格外上心,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平南王在萧燕这里也对事情没什么进展,就先回去了,走的时候不忘记说,“那些老臣我来对付,保准他们不敢乱说什么。”
萧燕想问他要怎么对付,平南王已经一阵风一样上马走了。
都城里的官都喜欢轿子马车之类,就算是武将也不大爱骑马,就平南王有事没事骑着马风里来雨里去的。
萧燕进了府门,忽然觉得府里冷清清的,心中想要快些迎来女主人了。
此时萧燕的女主人正被几个哥哥团团围住。
“你进宫了?圣上对燕王的事怎么说?”
“真的不是亲生的吗?”
“啧啧,没想到有一日咱们也能离皇家密辛这么近。”
沈鸢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八卦的几个哥哥,无奈笑了下,“是有人故意这么传的谣言,争皇位呗。”
“切,没意思。”
殷家哥几个大概也能猜到,不过他们只是更猎奇更劲爆的,万一是那么回事呢?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不是挺喜欢燕王的吗?怎么他出事了你们这么兴奋啊?”
沈鸢好奇又狐疑。
殷衡笑了笑,“燕王殿下手段了得,难道还用我们担心吗?该担心的是那些想要抢他东西的人。”
这么一说,沈鸢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隔日。
朝堂上果然引起了一番争辩,对于燕王的身世站成了两派,有说平南王忠勇,不会做出那种事的,是有人故意陷害。另一边说,无风不起浪,要验明皇上和燕王是不是父子关系。
这就涉及到了滴血验亲。
“不行,圣上那么尊贵的身体怎么可以滴血验亲!”
大殿上又吵了起来。
“够了!”庆帝怒道,“燕王是不是朕的儿子,朕还能不知道?”
“燕王的身份不会有假,谁敢再提此事,明日就不用来上朝了!”
平南王正要发力去怼那些人呢,庆帝就在上面发话了。
庆帝的态度往这一摆,其他人就不敢说什么了。可是这并不能掐灭他们心中的小火苗。
朝臣中却有不惧生死的大无畏之人,长长的袖袍一甩,人已经上前一步站了出来。
“微臣愿意以身上官职,像圣上进谏几句。”
是阁老张恒,今年已经是六十五了,比庆帝还要大上一些,从庆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在身侧辅佐了。
若说朝堂上谁是最没有私心的纯臣,那就要属这位张大人了。
庆帝气的在椅子上都要坐不住了,这个时候来和他唱反调?昨天还给他棋盘上杀的一子都不剩,这个人就没有一点畏君的心思?
“朕不想听。”
可张恒还是一脸臣要说的样子。
他老迈的声音缓缓道之,“曾有辛高祖,所立太子血统有争议,后来登基为帝,往后三代,有人以血统不纯为借口,将辛朝推翻。如此前车之鉴,难道还不值得警醒后人吗?”
“大胆!”
庆帝真的是被气坏了,这个老东西,竟然敢诅咒大禹!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说,燕王的身份既然有争议,滴血验亲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只不过这个法子准与不准,还要进行考证。”
朝臣们提溜着脑袋像是鹌鹑,心里面都在腹诽,好家伙,这是不给燕王活路啊。
连辛朝太子都搬出来了,这不就是说燕王不适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