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见萧燕还穿着官服,一身冷锐之气。他身上之前还浓厚的纨绔气息,似乎被户部那些琐事磨平了,更多显露出上位者的威严。
“我没事,他们还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倒是给他们都气得不轻呢。”
她见萧燕还在生气,就道,“不过是他们逞了些口舌之快,我是殿下的人,他们也不敢真的做些什么。”
萧燕听到这句话,脸色才缓和了不少,就因为那句我是殿下的人。
“日后就算是国公府人出面来请,也不准再去了。”
沈鸢应下,亲自送了萧燕上马车去户部了。
事情还没忙完就来了,说心中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和萧燕身份有别,她不想为人妾室。
摇了摇头,想这些做什么呢,萧小渔说得对,及时行乐,既然得了旁人都没有的机会,就要好好把握。
转眼间秋叶掉落,进入了深秋季节,天一日日的冷下来,沈鸢才发现自己比别人要怕冷一些,早早的就捧了个汤婆子入手。
这段时间,蔷薇的店铺受益不错,她在都城的口碑水涨船高,很多夫人小姐都要专门找她定制首饰。
沈鸢听萧小渔说,在原本的话本中,蔷薇最终会成长为一名比宫中司珍坊还要厉害的大师,这一世,因为她的介入,省去了蔷薇要受过的许多苦。
从听了萧小渔的话,沈鸢就在盘算着,将那间店铺彻底的给了蔷薇,不再抽成,若蔷薇不肯收,那她就只要一笔钱,就当让蔷薇盘下了那家铺子。
“姑娘,蔷薇阁的伙计来了,说他们铺子又被砸了。”
沈鸢正在看诊,玉灵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她给眼前的病人看完之后,告诉褚义去看看,查明情况。
等到给今日的病人都看诊完了之后,褚义也回来了。
“是一伙地痞,砸完了铺子之后就去找人接头,收了一笔钱就走了。那个接头的人,我好像在大房那里见过。”
褚义仔细地想了一遍,“应该就是大房大爷身边经常跟着的那个伙计。”
沈鸢皱眉,沈元良?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说是三房知道了她和蔷薇阁之间的关系,派人去捣乱还说得过去,可她和大房可是没什么过节吧?尤其大房还是那种坐山观虎斗的性子,不会这么主动来招惹的!
“再去查查沈元良最近都在做什么。”
沈鸢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沈家的那些祸害,真是一日不来烦自己都算烧高香了。
她捧着汤婆子从医馆上了马车,然后朝着蔷薇阁而去。
等到了地方,看到匾额都摔在地上被踩烂了,走进去,更是被砸的七零八落,有几个府衙的官在记录着什么。
沈鸢皱眉,见几个衙役行事敷衍,不快道,“你倒是问问那些人是什么体貌特征,再问问百姓有没有认识的?只问损失了什么有什么用?”
衙役在百姓中那是说一不二的,一说办差,态度拽得二五八万,还没谁敢这么质问自己的!
带着恼怒转身,一眼看到了沈鸢。
顿时怒气消了一半,不知道是哪家的贵小姐,长得肤白貌美,一双秀气的眉微颦,虽然冷,但也冷的漂亮。
“官府办差,你多什么嘴?”
不过该有的气势也不能丢,不然在百姓中没了威严,日后还怎么办差,谁都能怼官差两句,不用做事了。
蔷薇脸上带着伤,看到沈鸢来了,眼中愧疚一闪而过,随后上前,“这是我们东家。”
有过问的资格。
衙役上下打量了沈鸢几眼,被褚义瞪了回去。
沈鸢看衙役神色,像是在问哪个好人家的小姐出来做生意的?
她最讨厌这种目光,凭什么女子就不能行商?
衙役不明对方身份,毕竟都城贵胄多,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之前,还不敢怠慢。
其实都是沈鸢气质不俗,让人误会成高门小姐也不足为奇。
“那姑娘可否说说,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体貌特征。”
就等着问这句呢!
沈鸢让褚义将自己看到的都告诉了衙役,不过省了那个交易之前是沈元良的人这个部分。
衙役之后记录的时候态度虽然怠慢,但终究是全部都记下了。
等到人走后,沈鸢给蔷薇看伤势。
一张秀美的小脸,竟然被打成了这样,简直人渣!
小心擦着伤口,“听伙计说都已经来闹过几回了,你怎么不早些派人去告诉我?”
蔷薇低头,“都怪我,没有处理好。”
她以为自己做好首饰就好了,忘记了自己还是这家铺子的掌柜。一开始只以为是收保护费的,谁知道越来越变本加厉,后来就发展成了打砸。
“我每次都报官了,可每次也都像今日这样,只是走个过场草草了事。”
蔷薇知道,能做收保护费这个行当的,称得上地皮流氓的,那都是上面有人的。
都说民不与官斗,她不想给多添麻烦,所以觉得忍忍就好了。
从小到大,她最会的就是忍耐。
沈鸢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心吧,这次的事我来解决。”
“褚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