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个可说明不了人是我医死的。”
沈鸢看向妇人,“因为这张方子没问题。”
“那就是你的药有问题。”妇人气势汹汹,似乎忘记了自己刚刚哭天抹泪的像是天都塌了一样。
“那药呢?”
沈鸢问。
妇人像是早有准备,看向青年,“拿出来。”
膀大腰圆的青年掏出来个包着药渣的布包,扔了过去。
玉灵皱眉挡下接住,没有让洒出来的残渣沾到沈鸢身上。
“这么没素质呢!”
她打开了药渣,递到沈鸢眼前看。
沈鸢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你这药里的人参被党参替换了,不过这也吃不死人。”
“那就是你这个黑心医馆替换的,我可什么都没做!”老妇从地上爬起来,就差指着沈鸢的鼻子了。
沈鸢冷笑了声,“难道不是你把人参挑出去和村中的刘家换钱了吗?你药里那份人参,还是当时我看老人可怜,没有算在药钱里。”
“你怎么知道?”
老妇枯朽的眼睛瞬间瞪圆,震惊的脱口而出。
之后才发现是自己说错了话。
“你家中有人懂草药,你便让挑了人参换成了党参,然后去换了二两银子。”
“而且人也不是吃药吃死的,而是吃东西被噎死的。”
沈鸢说完,老妇见鬼一样盯着沈鸢,浑浊的眼睛满是惊惧,“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姑!”青年在边上提醒了句。
随后做出凶狠样,带着他身后几个来找事的往前两步,“少欺负我姑糊涂,她脑袋早就不灵光了,被你三言两语就给糊弄了。”
“我姑父就是被你的药给害死的,今天我就要砸了你这家铺子!
不求财,只行凶。
沈鸢站在那没动,看着说要砸铺子的青年从身后摸出个棒子朝着自己脑袋砸来。
“嘭!”
褚义一脚把人踹了出去。
“混账东西,忍你很久了!”
医馆里看诊的人早就察觉这些人是来找事的,当直接当头要砸沈大夫的时候,他们都吓得惊呼起来。
好在,沈大夫没事。
医馆外看热闹的人早听出了些眉目,“分明不是被医死的,却要来寻事下死手,必有猫腻。”
还在医馆堂内的几个被吓得往后退,直到退到了街上。
他们哪有地上躺着的那个狠啊,狠人都倒了,他们没必要再跟着挨一下子。
老妇已经被吓坏了,还在想自己家的事怎么人家全知道,今天事情是办不成了。
可办不成,怎么能救自己的儿子啊,儿子还等着钱去赎呢。
一想到这,忽然有了拼了老命也要让人脱层皮的冲动。
老妇撒么一圈,抄起架子上碾药的铁杵,朝着眼前的后脑勺砸下去。
“恶毒蠢妇!”
玉灵像是身后生了眼睛,在老妇的铁杵砸下来之前,回身一脚,给老妇踹飞了出去。
一把老骨头禁不住,当场就吐了血。
“姑!”
正不知道怎么办的凶恶青年从地上爬起来。
青年名叫孙成,爬起来之后就破口大骂,“黑心医馆杀人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杀人,这是有大靠山啊!”
“杀人就要偿命!我和你们拼了!”
褚义一把就制止了对方。
别看孙成五大三粗,面对褚义精装的胳膊,被轻巧的就扼住了喉咙,站在那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再喊一句,把你舌头扯下来,别以为自己和别人的龌龊交易谁都不知道!”
这回轮到孙成一脸震惊了。
沈鸢这时看了老妇一眼,冷淡道,“小伤,保准治完让她活蹦乱跳。”
“不过现在闹也闹了,戏也结束了,我要和你们清算一下,今天吓到了我的病人应该怎么赔偿了。”
玉灵拿出了一张地契。
沈鸢递到孙成的面前,“这是裴府许诺你的吧。”
“怎么会在你手里?!”
沈鸢笑了,“我买的啊。”
她的手里,是一张城南三进三出宅子的地契。
“不可能!是裴家要在事成之后给我的!”
这个时候,屋子里的老妇已经咳完血,踉踉跄跄的出来。
“什么地契,哪个裴府?”
显然,老妇是不知道孙成和裴府的交易的。
孙成欺骗老妇,今日来闹事,只要事情闹大了,逼他们给了钱,就有银两救她儿子王强了。
沈鸢好心地为她解释,“裴尚书府啊,你这个侄子和裴尚书府的采买认识,直到了你家噎死了人,便给了好处,让他来闹事。”
“啊,也不应该说是闹事,只要让他砸伤我,便可以得到这个地契。”
沈鸢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如果不是她让护卫一直盯着裴府,还真不能发现裴家想要自己的命。
孙成害怕又畏惧地看向沈鸢。
“你都知道!”
“我还知道,裴家原本就没打算给你买下那间宅子,你如果做成了,没的就是你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