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与在下不同,在下见到合眼缘的人就会觉得很亲近。”殷衡说着,还看了沈鸢一眼。
“这样说来,本王也和殷公子的眼缘了?”萧燕转过身看向沈鸢,“本王这个小医是个脑袋不灵光的,殷公子可莫要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这话已经显露出几分警告。
沈鸢听着二人你来我往,不由打量起殷衡。
他即知道萧燕的身份,又不惧他的身份,应对从容,身上贵气丝毫不减。
那日殷衡说他家里是做生意的,哪种生意能养出这样金贵的气质来的?
而且萧燕说与殷衡是陌生人,言语间又有些了解的样子。
她勾了勾玉灵,“山海殷家是什么人?”
只能是殷家这个身份了。
玉灵摇了摇头,“奴婢也没听说过。”
其实不怪玉灵不清楚,褚义也不知道。在都城,很少有人关注过这以外的显赫世家。
山海一族,是古老四大家族之一,但因为行事低调,退出人们视线几十年,已经逐渐被人淡忘了。
但若是他们知晓,天下有三分之二的水运都是山海一族在掌控,怕是就知道殷家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
更何况,殷家不止有这些。
殷家之隐秘,只有皇室之人才知晓。
若不是萧燕派辛羽去查,他还真不敢相信,山海一族的大公子,就这么只身一人进了都城了。
更巧的是,找上了他家小医。
据萧燕猜测,此人必是族中人有难治之症,才刻意来接近。
殷衡听了萧燕的话,十分不赞同,“在衡看来,沈姑娘聪慧又可爱,定是机敏的。”
沈鸢对这类夸赞很受用。
从来也就只有萧燕说她是个呆瓜,是个蠢的!
萧燕胸腔里呵了下,面上的表情不言而喻。
殷衡:“衡还有事要处理,沈姑娘,燕殿下,改日再聚。”
说完,又拱手一礼,芝兰玉树的身影稳稳地走出了医馆。
辛羽的刀压在腰间,询问的看向萧燕。
萧燕轻微摇头,随他去了。
沈鸢捕捉到了这些小动作,心中更加好奇殷衡的身份了。
“你对人就没点防备心?”
萧燕撩衣坐在了边上的藤椅上,压着眼睑看过来,沈鸢心头一跳。
他还生气了?
“来的都是病人,我只管治病就好。”
沈鸢不卑不亢,“殿下要不要也看一下?”
想到今早一路来听到的,萧燕和岑宁儿的婚事在即,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整理好心情了。
她承认对萧燕有好感,从未涉及到感情的她,对待感情只会更为慎重,所以谁都行,就萧燕这样的人不行。
不管有没有岑宁儿,或者是其他什么人,萧燕本身,对她来说就是个容易深陷的危险。
更何况,萧燕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什么人呢?
这一世也如前世一样,还不是会为了权势,而选择和相府联姻。
萧燕皱眉,他发现了眼前人总是忽冷忽热,不知道那脑壳里在想些什么,让人想敲开来看看。
“本王好得很,你避着本王,就只能亲自来找你问结果了。”
原来是为了谢怀景。
“要提炼萃取需要的时间长了些,明日就有结果了。”
为了提炼,她现找人打造了一些器皿。
那些都是师父那时教她的,放在那些医术界的学究那,怕是见都没有见过。
“殿下,我就要开馆看诊了,您走吗?”
这不就是赶他走吗?
萧燕笑着起身,只是难掩周身的冷意,“喂不熟的小狼。”
丢下句话,走了。
沈鸢坐在那,双手交叠在诊案下,嘴角不自禁地抿起。
好像很生气。
罢了,管他呢,这一世,她只为自己而活,不去讨好取悦任何人。
上午看诊快结束的时候,有人送了锦旗过来。
“妙手回春,当代神医。”
沈鸢问谁让送的,对方说是个姓殷的公子。
玉灵拿着锦旗左右比划一阵,“姑娘,挂这行不行,这里最显眼,殷公子的眼光就是不错。”
沈鸢震惊:之前还十分敌视来着,怎么转性了?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问褚义,“裴家那边有什么动作?”
“今天裴元又去青楼酗酒了,扬言要报仇雪耻。”
呵。
沈鸢:“去给他加把火。”
“怎么做?”
褚义听着沈鸢的吩咐,表情变幻十分丰富,耐人寻味。
从医馆出来之后,沈鸢要直接回沈府,做最后的毒解。
马车才走到一半,就和人对向上了。
对方马夫高高在上,“相府马车,让路!”
赶车的是褚义,他仰着下巴,不打算动。
其实只要两边都往边上侧一侧就过去了,对方趾高气昂地让他让,自是不痛快让。
相府马车里丫鬟探头,“做什么呢?小姐身体不适,还不快些回府!”
“青樱姑娘,是他们不动。”
青樱拧眉,瓜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