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笑了下,笑容比气息还凛冽三分,“本王还没说完,更何况并没有看错诊,是阮贵妃故意让她误诊的。”
说完,他给人使了个眼色。
一个阮贵妃宫中的宫女,将两小包药粉呈了上来。
阮贵妃双目欲要喷火,她宫里竟然有燕王的细作?
“这两包一包是假孕的,一包是解药。”
“本王猜,阮贵妃是为了你的侄子裴元报复沈大夫,借机诛杀。”
阮贵妃忽地沉冷一笑,“燕王还真是对此女上心啊,竟然买通了我宫中的宫人合伙诬陷于本宫。”
“看来此事得有陛下来决断了。”
萧燕双目低垂,看了眼欲要昏厥的沈鸢,快刀斩乱麻道,“不必了。”
“今日本王来,是为了别的事。”
“来人。”
一声令下,带刀的侍卫凭空出现一般,将阮贵妃的人围住。
“燕王要谋反吗?”
萧燕冷笑,“不敢。本王负责查二十年前的尸骨案,阮贵妃与此案相关,与本王走一趟吧。”
一场春日宴,高潮迭起。
众人已经震惊得不能用言语表达此刻心情了。
沈悦和岑宁儿妒火焚身,恨不得挨板子被燕王护着的人是自己。
远处,裴元气得咳出一口血来。
而裴阮,脸色终于不再是十拿九稳的自信,脸上掠过一丝慌乱,说要见陛下。
沈鸢就是在这个时候昏了过去的。
之后的一阵兵荒马乱,很可惜她没看见。
带走阮贵妃废了一番波折。
春日宴没办成,来目睹了一切的宫人,被皇后宫中忽然出现的人警告,不准出宫多说一个字。
都是在朝堂上谋生的,自然是不敢多说了。
沈鸢是被萧燕一路抱出宫的,后来到了平南王府,也是萧燕将人送到房间。
之后,沈鸢昏迷了一天,外伤被处理了之后,高热不退,宫中的太医萧燕不敢用,寻了几个大夫来,一同开药,到夜里才温度退下。
沈鸢睁开眼就看到了萧燕。
他的脸在摇曳的烛火下忽明忽暗。
“殿下,你又救了我一命。”
沈鸢虚弱地笑了笑,现在,是她欠他的了。
萧燕见沈鸢还能笑,脸色不由板了起来。讽刺道,“之前还觉得你聪明,如此拙劣的伎俩你都能上当。”
沈鸢不服,“我哪知道请我进宫的人姓裴啊。”后宫果然是虎狼之窝。
她见萧燕似乎真的很不高兴,为了分散他的情绪,问道:“殿下怎么来得这么及时?”
“是玉灵见到了裴元。”
萧燕说,玉灵一见到裴元心中警铃大作,偷偷差人问了宫中怎么进出这么多人,又知道了宫里的春日宴是阮贵妃准备的。打听了之后,才知道阮贵妃也就是裴贵妃。
“玉灵可真聪明。”沈鸢不小心动了下身体,龇牙咧嘴了一阵。
“哪个不比你聪明!”萧燕哼了一声。
沈鸢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是一句嘴不敢顶撞,嘀咕道,“难道这就是血脉压制?血缘的奇妙?”
萧燕蹙眉,“你说什么?”
沈鸢赶紧摇头。
“本王都听到了。”
沈鸢眨了眨眼。
“你和谁有血缘?”
沈鸢怕了,“殿下听错了,我怎么会觉得我和殿下有血缘呢?我也不可能是长公主的私生女,殿下为了我做这么多,单纯的就是因为我是第一个直白抱殿下大腿的人。”
萧燕听到后面,都给气笑了。
“果然,蠢得可以。”
之后几日沈鸢养伤顺利,已经能坐轮椅了,之前的那个又派上了用场。
问过白树萧燕忙进忙出的,案子进展得怎么样了,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白树说她也不清楚。
接连几日,沈鸢都没有见到萧燕。
转眼到了烟火节这日,沈鸢是登不了极乐塔了,她总不能让萧燕抱着上去,那可是显眼到家了。
所以她已经准备好了,让玉灵几个,和褚义几个跟着她上街,这样浩浩荡荡的一支能打的队伍,总不会让她再遇到什么危险。
可她还是低估了烟火节。
全都城的各个街道别说走马车了,就连行走都是人挨着人。
才走出两条街,一行人就被挤散了三回。
幸好,白树一直紧紧抓着沈鸢的轮椅,才没让人把她挤翻。
不过在上了拱桥之后,又遇到了一波人流。
原本桥上是没人的,后来从桥下往上冲来一拨女子,撵着一个少年,嘴里喊着‘熏熏’。
这些人忽然出现,无礼地冲走了沈鸢身边的人,还冲倒了推车的白树。
好巧不巧,玉树倒的时候,轮椅正在桥顶向下的边缘。
轮椅开始匀速地往桥下咕噜,速度逐渐加快,沈鸢认命的闭上了眼,预料到了自己被摔得四仰八叉的场面。而身上的伤也就是再裂开,再多养些时日罢了。
但,奇迹就是总围绕在她身边。
她惊奇地睁开眼,轮椅停下来了。
回头看去,一个带着面具,身形修长,气质疏冷邪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