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在宫里,他们在宫外,臣妾一个后妃哪有资格召见外男啊……”段小雅一副太子爷蔚濮存说糊话的样子,用帕子粘了粘脸,说道,“既然不是他俩的事,那到底是什么事?爷,您就说吧,别让臣妾猜了,你这样搞得臣妾心里慌慌的……”
“你娘……生病了!”
段小雅瞳孔瞬间放大。
来了!
终于来了!
她抓紧了手里的帕子,紧张兮兮地说道:“人吃五谷杂粮的,哪有不生病的呀?何况臣妾养母年纪不小了,会生病也很正常吧?这个……还需要专门写信说一声?”
“其实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爷,您一定是在下臣妾对吗?”段小雅的眼眶再一次红了起来,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太子爷蔚濮存沉默。
“怎么会?臣妾的母亲不到知命之年,就算是生病了,也不过是一些小毛病罢了,稍微吃几副药就好了。爷,您一定是在吓臣妾对吗?或者说……是那些大夫不中用,把错脉了。”段小雅摇头,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这肯定不是真的,臣妾离开的时候,母亲的身体还那么硬朗,还为了臣妾的大堂姐把人家给揍了一顿,那么一大家子,就被臣妾母亲一个人揍得哭天喊地……
爷一定是骗臣妾的!
臣妾不信!臣妾……臣妾……”
段小雅突然跪了下来了,祈求太子爷蔚濮存,“臣妾求求爷,放臣妾出宫吧,臣妾想要亲眼看一看,如果臣妾不能亲眼看到,臣妾是不会相信的。”
太子爷蔚濮存叹息,因为他知道,段小雅心里一定清楚,她进了这个宫门,就别想再出去了。
何况宁山村与京城相隔千里,别说段小雅,就是他这个太子爷没得当今允许,连皇宫的大门都出不去。
太子爷蔚濮存伏身想将她拉起来,说道:“你放心,我已经与贾先生商讨过,立马派太医院里最优秀的太医前往宁山村救治你的母亲。到时候你母亲的徒弟秦霜雪也会一起回去,有他们在,你母亲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他们!”
眼泪哗哗地从段小雅的眼角滑落,她痛苦地说道:“真的吗?他们真的能够医治好臣妾的母亲吗?太子爷,你能给臣妾保证吗?”
太子爷蔚濮存自然保证不了。
严向晨在心里把情况说得那么严重,他心里也没有把握。
他这样说,不过是安慰段小雅罢了。
段小雅也看了出来,哭得更加伤心了。
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只叫太子爷蔚濮存肝肠寸断,心疼不已。
太子爷蔚濮存没有办法,只能出声安慰。
太医院。
“什么?!”
当秦霜雪听到赵院判的话,整个人震惊了,完全不敢相信。
“这怎么可能?我离开的时候……”
秦霜雪及时把话咽了回去,差点就说漏嘴了。
她是白佩佩徒弟的事情,不少人都有了猜测,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挑明罢了。
她没有说破没什么,要是真说破了,那就真的是把柄了。
“我离开家乡,来到京城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说过段侧妃的养母身体不好呀?她怎么会突然病重?”
秦霜雪恨不得现在就杀到太子东宫,问问段小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师傅会突然病重?
赵院判摇头。
他也不知道,他不过是刚刚接到太子的通知,抽掉几个人罢了。
赵院判知道秦霜雪和白佩佩的关系,把秦霜雪叫过来,就是为了通知秦霜雪做好准备,明早好一起出发。
秦霜雪问清楚了时间地点,跟赵院判告了罪,然后又跑去跟带自己的徐太医请了假。
“徐太医,我……”
不等秦霜雪说完,徐太医就说道:“你是不是没有问赵院判名单?到时候我也会一起去。”
“啊?!徐太医……”
徐太医已经能够当秦霜雪的爷爷了,他早把这个勤奋好学的女弟子当成了自己的亲传弟子,一脸无奈地说道:“这种事情,我肯定是要跟你一块去的。”
后面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么大的把柄!”
可不是嘛,虽然秦霜雪是白佩佩徒弟的事情,太医院不少人心里都清楚,但有证据跟没证据可是两回事。
他去了,还能包庇秦霜雪。
若是换了别人,万一拿这个威胁秦霜雪怎么办?
不止徐太医会去,徐太医的孙子徐敬松也会去。
在马车上看到徐敬松,秦霜雪有些不太自在。
徐敬松也看得出来,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但休息的时候,他趁着没人注意走到了秦霜雪的身边。
“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秦霜雪摇头:“大家都是同僚,怎么会呢?”
徐敬松却十分肯定:“到底是不是,我自己心里清楚,你心里也清楚。反正自从我跟你表白以后,你就不想再看到我了,你一直躲着我。”
秦霜雪:“……”
这不是废话吗?
徐太医把她当孙女疼,她去霍霍了别人的孙子,她怕徐太医知道了会被气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