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谢谢!”
回到家里,夏明祥背着人,忽然对夏厚德、白佩佩二人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
夏厚德、白佩佩吓了一跳。
“你这是干嘛?好好地下什么跪啊?”
连忙扶夏明祥起来。
夏明祥却轻轻摇了头:“爹、娘,这是我该谢的,若不是你们,我们一家几口早就完了。谢谢你们!真的,我替我们兄妹几个谢谢你们……”
白佩佩心里莫名一慌,感觉有些不妙。
待夏明祥离开后,她连忙拉着夏厚德说道:“他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感谢我们的意思啊!”
“我是问你他话里的意思……”白佩佩咬牙,“他刚刚说的是,若不是我们,他们一家几口早完了,他替他们兄妹几个谢谢我们……你说,他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们不是他亲爹亲娘了?”
夏厚德顿住:“不太可能吧?就算他智商再高,也不可能逆天吧?你还差不多,但是我嘛,我又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他就算再怀疑,也不可能怀疑到我身上吧。我觉得你应该是想多了。”
“就算你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你不要忘了,你开的金手指啊。正常的农民,哪个像你这么厉害?同样是种地的,你种出来的地比原来多了这么多,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呀。你真的没有注意到,他俩什么时候试探过你吗?”
夏厚德摇头:“没有,我完全没印象,他俩挺正常的呀。”
“你再好好想想。”白佩佩是女人,儿大避母。
夏明瑞、夏明祥两个自然不好像家里的姑娘那样跟她亲近,白佩佩与他俩的接触远不如夏厚德与他们接触多,否则白佩佩觉得,对方能够把她和夏厚德两个一起怀疑上,那肯定是夏厚德这里露出了马脚。
夏厚德好好想了想,还是没想出一个所以然。
“你也只是怀疑,也不一定,可能是你想多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万一要是不是呢?”
夏厚德:“……不是就不是,你瞧他刚刚的态度,也没我们怎么着。也就是说,即使他有所怀疑,他对我俩也不像是有意见的样子,你看到刚刚态度挺恭敬的呀,语气也挺诚恳的。所以我觉得吧,不管他是不是有所怀疑,只要他对我俩不是什么坏印象,这也没什么。”
“我不是怕他们怀疑,这身体又不是我们抢来的,我们一醒来就在这具身体里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正不怕影子斜,我自认为穿越以来,为扮演好这个母亲的角色,我一直兢兢业业,没做任何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就算他们要怪也怪不到我们头上,要怪也要怪老天爷,是老天爷让我们穿的,我们也没办法。”
“那不就是了,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有一天说破了,我们这也对得起天,对得起地。”
……
两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件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
他们也不知道夏明祥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要真知道了,他俩也没什么对不起夏家的事情,没什么好怕的。
若他还不知道,他俩也没必要自己戳破,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夏明瑞、夏明祥在家没呆几天,就回去读书了。
夏家只是暂时度过了危机,说白了还是别人手里的一枚棋子,因为你有用,人家暂时保下了你。打铁还需自身硬,要是你自己没把脚跟站稳了,等人家觉得你没用了,说不定就不保你了。
为了以防万一,他俩还得努力读书,往上爬。
夏大丫、夏苗苗呢,也学了几个京城的菜,味道正不正不知道,反正家里人都尝了一口,都觉得不怎么好吃。
不过也记住了,两边口味不同,以后等人真的来了,家里的菜得多样化一点,不能让人回家了,还饿肚子。
“应该过完年开春后才回来吧?”
“估摸着是。我们是市井小民,人接走了就接走了,没什么麻烦。那边可是郧贵侯府,好好的世子变成了一个女子,需要解决的事情多着呢。”
夏厚德、白佩佩二人一时有些无言。
同样是各归各位,就因为忠南侯府是郧贵人家,就要紧着人家来,他们就被随意“处理”了。
说看中吧,连想上京接个人都不让。
说不看中吧,又怕他们出门出事,哪都不让他们去,就让他们在老家呆着。
“你说,明年会推广玉米吗?”
夏厚德摇头:“不管什么事情,一旦涉及到了政治,都没有那么快。我们人小力微,有的事情也不该是我们能考虑的。你啊,也别想那么多,还是先管好我们自己吧。”
白佩佩叹气。
她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听到这种话,为天下的百姓感到有些难过罢了。
早一天种玉米,天底下的老百姓就能早一天不饿肚子。
可村里种,跟整个国家种,偏偏就不是一回事,它就是涉及到了统治阶段的各个层面,各个利益当权者。要是乱事,他们还能振臂一挥,来个农民起义。
但现在国家政体稳固,大昭也没什么乱象,政治还算清明。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且不说他俩有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