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钱好挣?我前面学了这么多年医术,都是白学了,不需要花成本的吗?”白佩佩说道,“你要觉得这个钱好挣,你干嘛不挣这个钱?你媳妇身上被你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流了产,伤了底子,你不给她开个药让她养养?你家的地坏了,你也知道收拾一下,给它施个肥什么的,换成你媳妇你怎么不知道了?”
“你不就是想我花这个钱吗?可我又没钱……你要是舍不得你干嘛不把她接回去,你治呗。只要你把我娶媳妇的钱还给我,你立马把她抬走,我二话没有。”
邹马直接耍无赖了,反正要钱没有,爱咋咋地。
白佩佩当场就想转身就走,可一看床上何莲可怜巴巴的样子,她又心软了。
虽然何莲落得今天的下场,也不是她害的,但好好一个女孩子,不到一年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真的有些看不下去。
何莲再有错,也不是邹马虐待她的理由。
“出去。”
白佩佩没了好气,直接把邹马给赶了出去。
“这是我家。”
“我知道这是你家,但我要给你媳妇擦药。怎么,你想待在这里看吗?”
“她是我媳妇,有什么不能看的?你擦这个药不会要我花钱吧,我可先说好了,我不会付钱的。我只是让你来看看,没让你开药。”
白佩佩吸了一口气:“放心,不用你花钱,你就当我今天心情好,发了一次善心。”
“嘿嘿……那行,那你忙,我出去的。跟夏叔也说说话,他一个人在院子里也挺无聊的。”邹马厚着脸皮出了门,屁颠屁颠的,就好像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白佩佩见了,越发不爽起来。
她打了一盆干净的水进屋,帮何莲擦身体。
只可惜她不知道的是,何莲根本不领情,才要帮忙脱衣服,何莲就拍开了她的手。
“够了!你看我的笑话还不够吗?”
“谁看你笑话了?我整天闲着没事,大老远来跑到这里来看你笑话?”
“谁知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我落得今天的下场,还不就是你害的。”
“怎么变成我害的了?打你的人是邹马,又不是我。”
何莲一听,怒了:“如果不是你让你儿子休了我,我会改嫁给这种人?”
“是我让你改嫁的吗?邹马是我给你挑的吗?是你娘家那里改嫁的,那也是你娘家帮你挑的吗?你就算要怪也该怪你娘家吧,怎么,你居然还怪到了我头上?”白佩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把将帕子丢进了盆里,“你自己摸着良心讲,你嫁给了我家老大,以后我什么时候对不起你了?我是打你了,骂你了,还是虐待你了,不给你饭吃了?”
“你没骂过我吗?你没关我的禁闭,不准我上桌吃饭吗?你给我那些吃的是人吃的吗?都是馊的。”
“我为什么关你禁闭,你心里没数吗?你要是没犯错,我干嘛那样罚你?我整天闲着没事情干吗?何莲,你也真是有意思。当我儿媳妇的时候,我问你话,问个半天,你连个屁都不放。这一改嫁,胆子倒是肥了,敢跟我呛声了。怎么,你觉得你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吗?”
被白佩佩这么一提醒,何莲想起了自家婆婆凶残的一面,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不是你害的是谁害的?你要是没让你儿子休了我,我也不用改嫁。”
“你要不是小偷小摸的,还跑到隔壁偷人家的配方,欠了别人二百两银子,我会气得让老大休了你?何莲,做人要讲道理。我给你机会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自己好好回忆一下,我关了你几次禁闭,罚了你几次了?我那是在给你机会让你改,看你改了吗?你不仅没改,反而越来越过分,我是气得不行,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才把你给休了。”
何莲愤怒:“我只是不想帮我娘家,我有错吗?刘大婶这么有钱,我就是拿一袋配料有什么呀,碍着她什么事了?最后我爹娘不也还是没配出来吗?”
白佩佩感觉自己跟何莲讲道理,根本就讲不通。
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是抽了还是怎么着,何莲是什么人,她也不是第1天认识了,居然还想跟何莲讲道理,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好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个,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的。你要是乐意,我就给你擦个药,再给你留一副养身体的药,你要是不乐意那就算了,就当我多管闲事。”
“我不稀罕。”
“不稀罕就不稀罕,你以为你是谁啊?真的我会管你?”
白佩佩转身就拎着药箱出了屋子,再也不想管了。
本来她还想和何莲单独说几句,帮何莲出出主意,免得又被家暴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何莲能够离开这个男人。虽然名声可能有些不好听,但嫁给谁也比嫁给一个家暴男强吧?
邹马这人,白佩佩实在是看不上眼。
“咦?白大夫,这么快就好了?我跟夏叔还没说几句呢。”
“嗯,家里还有事,就不耽搁了。”
白佩佩也没说何莲的坏话,径直就走。
邹马察觉不对,一进屋就看到何莲在哭。但身上没有被抹过药的痕迹,屋子里也没药味。
“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