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厚德笑,问她今天晚上要不要再按按,这一天她也挺辛苦的,按了睡觉比较香。
白佩佩没有拒绝。
同床共枕那么长时间,都“老夫老妻”,白佩佩都快习惯了。
夏厚德呢,巴不得白佩佩“习惯”,唯有如此,才能温水煮青蛙,把媳妇煮到手不是?
白佩佩虽然没有每天背着药箱到处跑,但经常蹲下身子处理药草,弯腰驼背的,长时间四肢不活动,也会腰酸背痛,四肢疲惫。
为此,她还特地配了一些消除疲惫,滋润皮肤的香膏,让夏厚德在按摩的时候,帮她抹一些,也能润滑一下皮肤。
真材实料跟假货水货就是不一样,白佩佩做出来的东西没用多久,效果就体现出来了。她换上吊带和短裤,赤裸的大面积皮肤因常年不见阳光,十分白皙。经过这段时间的保养以后,嫩得跟皮豆腐似的。
白佩佩一个35+的女人,皮肤比二八年华的小姑娘都要好。
夏厚德掐一把,都能掐出水润感。
他几乎有些不敢将视线落到她身上,感觉多看几眼,就要按捺不住他邪恶的小心思。
非礼勿看,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连这点诱惑都受不住呢?
……
夏厚德不断在心里重复着,生怕自己犯错误。他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断绝了娶媳妇的可能,他这媳妇可敏感得很,就跟停在枝头的蜻蜓似的,稍微有点不对劲,人家就飞走了,捉不住了。
白佩佩的乌发浓密,摘掉发钗以后,整个散了下来。
怕挡到后面,还特地弄到了肩头,露出来的脖子纤细、白嫩,还有那溜圆的香肩,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膏香,圆润可爱的耳垂……
一切看上去是如此美好。
想当初刚穿来时,白佩佩可不是这样。干了十多年农活的妇人,又不怎么保养,也就简单地擦个脸什么的,若不是原主底子不错,那皮肤粗糙得能搁手。
现在白佩佩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花时间和精力保养出来的。
也是亲眼见证,夏厚德方知:原来,漂亮的女人要靠保养啊!
难道世家夫人、小姐都这么漂亮,人家有这个闲钱,多的是时间弄。可一般的村野妇人,哪个有时间弄这个?
活都不够她们干的。
在夏厚德的记忆中,原主也是天没亮就起来烧水、做早餐,准备一大家子的吃食。男人出去干活了,她要在家洗衣服、打扫卫生,到菜地里收拾一下菜,春天的时候还要到山上挖野菜,没柴了到山上捡柴,农忙的时候就算她是一个女人,也得到地里帮忙……
这么风吹日晒着,日夜劳作着,也难怪原主的手会皴裂,一道一道的,那么搁手了。
白佩佩来了以后,夏厚德就再没让她下过地,要么挖她的药草,要么收拾她的药箱子,家务什么的也有夏大丫、夏苗苗、夏小雅她们三个。
即使地里有什么活,不是夏厚德带着夏明楠干了,就是想办法跟别人交换,让别人过来帮忙。
自己的媳妇自己不疼,谁疼?
想要自己的媳妇好看,就得会心疼。
因为经常要下地干活,白佩佩也给夏厚德准备了一种无香膏,让他擦擦脸、抹抹手什么的,稍微保养一下,免得跟原主似的到处皴裂开一道道口子罢了。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穿越者”,扮演的又是夫妻的角色,相当于“同事”,“同事”之间互相照应一下也是应该的。
白佩佩是这么想的,但夏厚德不然。
他想的是——媳妇保养得这么好,他要是不保养,本来就没追到媳妇,以后变丑了,媳妇更不喜欢了怎么办?
该擦脸擦脸,该擦手擦手,一样没有落下。
因此,除了白佩佩被保养得极好外,夏厚德其实也不差。只不过他一个高高壮壮,不像小鲜肉那样白嫩细腻罢了。
他是健康的小麦色,肤色均匀。
四肢修长,身体比例完美,往那一站,腰以下简直都是腿,怎么看都好看。
即使不是华服,只是简单的青布长衫,一条深色腰带,一头墨黑色的长发全部扎在发顶,左右两边垂下几根凌乱的发丝,眸光深究,眉斜入鬓,怎么看都是一副剑眉郎目的硬汉,锐气四溢。
当然了,现下这个一九米的硬汉跟狗子似的,乖巧坐在床侧,一副柳下惠模样,老老实实地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按到了白佩佩的肩头,顺着穴位一个个慢慢按下来。
或用指腹,或用指背,或捏或敲或推。
那感觉,那酸爽,即使是体验感极丰富的白佩佩都撑不住,痛快地“哼唧”出声来。
痛快!
她是爽到了,孰不知对于某人来说,她的每一个反应都是对人性的考验。
他脸上发热,目光无措,哪都不敢乱看,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一片片细腻在指腹间流转,整个空气的温度都升高了。
渐渐,他的额上有了汗渍。
喉咙开始发干。
心里某个念头一直在不断地生长,生长,生长。
然后,又被他理智地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