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婆家,还不等她男人说话,崔二嫂就将一包香胰子放到了她男人跟前。
“看到没有?你知道这是啥不?还说我娘利用我,对我不好,说我补贴我娘家……”
“你看看这是啥?”
“我娘有什么好东西都惦记着我,连我大嫂、三弟妹都没有,我娘就给了我。”
……
崔家人目瞪口呆。
这是啥?
藻豆?!
大户人家用的?!
一块能换一斤肉?!
不好意思,他们这辈子都没用过这么贵的东西,也用不起。
毕竟,大家都是穷人,谁用得起啊。
但崔二嫂说:“你们傻啊,这东西又不是在我们这儿卖,要卖也是拿到镇上去。或者哪家要嫁女儿、娶媳妇了,买上那么一块,那不是倍有面子?要知道,镇的那些店里,这东西起码十六个铜板,而我们只要六个铜板一块,多便宜啊……”
崔家的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对啊,乡下地方买不起,但镇上肯定有人买得起。
更何况这东西还能用来洗衣服、洗脸,洗了浑身香香的,特别舒服。十六个铜板没有人买,但六个铜板的话……
“真的,这东西,只要六个铜板?”
崔二嫂眼看这个大娘有些心动,立马说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我这香胰子跟镇上大户人家用的藻豆差不多,不仅能用来洗衣服、洗脸,你闻闻,还香呢,你可以买回去一块试试。不行,你下次就别照顾我生意了。”
大娘让崔二嫂等着,立马回家将嫁到镇上,难得回娘家一趟的女儿给叫了过来,让她看看这东西是不是真的跟她提到的澡豆差不多。
如花一脸震惊:“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如花嫁到镇上后,小姑子一直嫌她是从乡下来的,不过是好奇试用了一下小姑子的澡豆,没想到小姑子就闹了起来,当场给了她难堪。
如花一气之下,收拾了东西便回了娘家。
这不,才跟她诉苦,她娘居然告诉她村里就有一个跟澡豆差不多的东西,不过叫香胰子?!
这怎么可能?!
那么精贵的东西,乡下地方怎么坐有?
但崔二嫂把家里用的那块拿了过来,让如花试用。
如花一用,可不就跟她在小姑那儿用过的澡豆差不多?而且香味更加好闻,洗过手后也更加细腻。
“多少钱?”
“六个铜板一块。”
“这么便宜?!”
如花娘想说,六个铜板还叫便宜?就这东西,也就洗个衣服啥的,还要三个鸡蛋。
她要有这个钱,还不如直接买鸡蛋了。
但如花说:“娘,你知道啥呀,这东西在镇上的店里卖,要十六文呢。我小姑子那块就是,还没这个香……”
如花娘惊讶。
如花二话不说就买了两块,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回婆家。不就是赔小姑子一块新的澡豆吗?
她赔。
不仅赔,以后她还要跟小姑子一起用,看他们还敢嫌弃自己是乡下来的。
顺便一起带回去的,还有她娘给她准备的木薯粉条、木薯糕等。
白佩佩再一次来到幸家,幸母便将他们合作的生意已经做到镇上的好消息告诉了她。
“这么快?!”
白佩佩惊讶,她上次来的时候,才把东西交给幸母,还以为还要一段时间才会见效,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把生意给做通了?
幸母笑道:“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快,主要是二妹运气好,刚好碰到一个识货的……”
这事确实有点巧,香胰子才到崔二妹手里,她就碰上了嫁到镇上的姑娘被气回了娘家。
人家买了两块回去“炫耀”,没成想成了崔二嫂的下家。
不管对方拿到镇上卖多少钱,反正崔二嫂卖给她六个铜板一块。就白佩佩准备的那些货,被那一个就给拿光了。
这次就算白佩佩不过来看诊,幸母也想去一趟宁山村,跟白佩佩约下一批香胰子。
“没问题,我明天就给你送过来。”
就这么大趟,不仅拿到了一笔诊费,还得了一些分红,白佩佩也很意外。虽然不多,二十块香胰子,总块也才卖掉120个铜板。
减去其中的成本20文,再减去崔二嫂那边的成本20文,他们这笔生意总共赚了80文。
当初说好白佩佩七,幸母然,也就是说,白佩佩一次也就赚了56文,幸母赚了24文。
白佩佩没有觉得幸母给崔二嫂一文的利有什么问题,幸母就是一个乡下婆子,她要自己跑出去卖,肯定卖不了那么快,也发展不起来。
想要把生意做大,唯有下家。
只不过,幸母找的下家不是外人,而是她自己的亲生女儿罢了。
她给崔二嫂一文的利钱是利,也别人也是。
就像刘大婶一样,她批发出去的时候,也会有这样让利成本在里面。
56文看似少了,但白佩佩除了前期准备香胰子的时候费了点功夫,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干。等以后生意起来了,就是制作香胰子的活都可以请人,也就是坐着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