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力量悬殊,那人当真冲进来,只看体型两个弱女子根本抵挡不住。
店员心跳的很剧烈,温素张嘴,“……别去。”
“知道您担心我。”那店员安抚温素,“可若是不关门他冲进来,我们挡不住。”
说着她有几分愤愤,“也就是在晚上这些坏人才敢这么大胆。要是在白天,人来人往的喊一嗓子,有的是人过来治他。”
温素抱膝,止不住抽搐。
当年酒店里也有人喊,可都是过来围观看热闹的,甚至温素很怕,怕这次警察过来后,跟当年一样,那个男人毫发无伤,她却被拘留起来。
当时警察要查她是否卖淫,要她列数兼职的工作和地点。
有一位男警官听她一天连续兼职七八份工作后,像是已经笃定她在撒谎,讥讽鄙夷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像刀,将她割的再无脸面抬头。
酒店这一片属于省城中心商业区,出警很快。
店员还在壮胆去关门,两个警察已经利落扣下那个男人,开门进来。
店员快速解释情况,那男人最初惊愕过后,反而怒起来,“谁说我跟她不认识的?”
他挣开警察钳制,伸手要指温素,“小贱人你敢说你不认识我?”
温素忍不住一抖,警察很快又将他压回去,“这位女士,你认识他吗?”
陌生人跟踪无外乎为财为色,熟人跟踪情况就要复杂的多,两个警察慎重几分。
温素掐着手指指节,警察眼尖,看到指甲深陷皮肉的血色,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出言安抚,“别怕女士,就算认识,只要他对你存在伤害意图,我们都会严肃对待。”
男人气不过,“这女的不干净,她是做鸡的,前几年在昌州的酒店还被你们警察抓了,不信你问她!”
温素脑海炸出一片空白,“我没有!我没有卖淫!”
店员默默走开几步,义愤填膺的嫉恶如仇缓缓变成中立。
那男人察觉到十足的得意,“刚才你报错警了,现在知道这年头为什么不能做好人了吧,我就是看她半夜出街想问问她生意。”
店员没说什么,警察先拿出手铐,“意图嫖娼,你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另一个警察走过来扶住温素,“女士,你也先跟我们回去警局……”
温素颤抖着想避开,狼狈张口,“我不是妓女,我没有……卖淫……”
那男人被铐起来,看起来比她还无辜愤恨,“呸,臭婊子,仗着老子喜欢你胸大,连着摆老子两次,算你牛逼,你给我等着~”
警察闻言推他一把,“能耐不小,干什么的,当着警察面还敢威胁别人。”
那男人赔笑,“警官我已经知道错了,绝对接受政府惩罚教育,不过这女人你们可得好好查查,前几年还是在昌州那小县城卖,现在就混到省城了,背后绝对不干净,说不定就跟黑社会有的一扯。”
他报复意图太明显,警察不会凭一张嘴信他,但该查也得查。
温素再次被请进审讯室,头顶明亮灯光一如当年,她坐在灯下却如同挤在黑暗里,从内到外的渗。
“你认识他?”
温素摇头。
“可我们档案里有八年前的出警记录,你在酒店被人迷晕,醒来就是在酒店他的房间里对吗?”
温素僵的不成样子,这些问题当年的警察来来回回问她十几遍,各种角度各种理解,她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说不认识他?”
“……我真不认识他……我只知道他姓裘……”
还是当年她到警局后,审讯的警察说裘姓男子,她才知道。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只知道姓名,很像嫖客与小姐之间,亲密接触又保持距离的做派,“八年前你认为是酒店经理给你下的迷药对吗?”
温素眼眶发红,“是的。”
“到如今你依旧这样认为吗?”
“是……的。”
温素颤不成声,她有时候不想自己太敏感,察觉出两个警察已经偏向那个男人的话。
旧事重演,警察再一次站在男人那边,温素紧缩起来,手脚一时抽搐。
…………
蔡韵接到电话时,第一反应就是荒唐,温小姐要是有卖淫嫌疑能瞒得过谢总?
虽然当时是粗略背调,摸查的不详细,但像这种大问题是瞒不住的。
她握着手机,在电梯面前犹豫几秒还是按下上行键。
蔡韵其实在冒险,若是谢总和温小姐还没有分开,遇见这种事肯定第一先通知他。
但如今两人已经分开,严格上来讲这种私人问题,深夜找谢总,算是打扰。
她在门口踱步,忐忑犹豫,却正好遇见管平上来,“你在门口瞎晃什么?”
蔡韵像见到救星,“师父救命,温小姐被人跟踪诬陷是卖淫女,现在被扣在警局里,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跟谢总……”
“犹豫什么!”管平率先敲门,“这种事肯定要第一时间汇报。”
门开了,谢琛和季淑华都在客厅沙发上端坐,气氛很严肃。
管平进去时,季淑华还没表示出什么,等看到蔡韵,脸色当即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