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兰的同事说,并不知道他辞职后去了哪里。
挂断电话后,沈莞便回忆林母的语气,想来她并不知道林玉兰从单位辞职!
那自己要不要告诉她一声?
沈莞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多事了。
林玉兰那么大的一个人,早就独立了,有自己做主的权利,没必要事事都跟家里头商量。
沈莞没能联系上林玉兰,有些可惜,回到店里后,陆霆霄问起来,她只能遗憾的说:“林玉兰辞职了,现在都联系不上他。”
陆霆霄也没有多问的意思,本来这件事就是沈莞提的。
既然人联系不上,那刚好可以作罢!
……
晚上的风,吹得格外凛冽,饭店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时间已经来到十点钟。
陆霆霄骑着自行车,后座上载着沈莞,在洋洋洒洒的雪花中向家走。
“今天晚上在新房子住吧?”陆霆霄提议。
沈莞自然没意见,婆家也好,娘家也好,反正都是家,就哪里方便住在哪里呗。
两口子进院的时候,齐莹跟两个孩子已经休息了。
之前陆霆蓁跟陆明雪去店里给她帮忙,齐莹虽然没有意见,但沈莞考虑他们俩年纪太小,当以学习为重,就不让他俩去了。
小夫妻俩进门脚步很轻,简单的洗漱完,早早的就休息了。
一夜,沉眠。
过完了腊月二十七,就要开始准备年货,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例如孙如跟齐莹的杂货铺,生意是最好的时候。
寻常村里人没事不会上街,但既然出来一次,那肯定是要将该置办的东西都准备齐全。
一逛下来,总少不了一小天儿,大人或老一辈人,尚且能忍得住寒冷饥饿,但是小孩子,和年轻人,是熬不住的。
沈莞饭店的客流量,在二十七、二十八这两天,达到了高峰!
从早上开门到晚上闭店,她跟文晓华两个人都埋头在厨房里,没出来过。
陆霆霄、赵艳春、林利致,都过来给她干活,勉强能够忙活得完。
腊月二十九。
不论是村里人,还是县城的百姓,几乎都不怎么出门了。
就算出门,也多是走亲戚,很少再去街上买东西。
沈莞等到过了下午三点,正式宣布关店门!
“从明天开始,咱们休息到正月十五,年内生意一般,咱们就不开门了,你们跟着我忙活了一年,趁着这回,都好好歇歇。”
沈莞从后厨拿出了她早就准备好的年货,就是她从孙如的杂货店里包的米面油,一次发给文晓华和赵艳春。
文晓华跟赵艳春年前发工资都已经领了奖金红包,没想到年底还有礼品发,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围着沈莞拍了一通马屁。
沈莞一边点头,一边忍着笑意。
这两个不善言辞的妇女,真的是生意做久了,都变得越来越圆滑了!
当然,相较于不变,她更愿意看见她们改变,毕竟人生在世,就是奔着越活越好去的。
若有人问沈莞,这么努力的奋斗,辛苦赚钱,最终的意义是什么呢?
沈莞会回答,奋斗是跟梦想有关,但它又不仅仅是为了梦想。
而是在有一天疲惫的时候,无力去拼搏的时候,可以完美躺平!
沈莞给她们发放完礼品,最后做了卫生打扫,便关上店门,跟她们告别了。
届时她手里还有一套米面油没发出去,陈小琴这段时间没来上班,只要她一天没提出辞职,沈莞都要将她算作自己的员工。
正好她也想知道陈小琴发生了什么,于是便让陆霆霄回去取了三轮,载上她跟新年礼品,一起去了陈小琴家。
……
沈莞早前只听陈小琴说过家在哪儿,具体位置并不能找着。
沈莞只能一路走,跟陆霆霄一路打听,好在这个时代的人大都淳朴,又热情,被沈莞问路,一般都会告诉她。
沈莞就这么慢吞吞的找到了陈小琴家里,远,是真的远!
偏,也是真的偏!
沈莞站在栅栏外头,看着院子里用黄土砖堆砌起来的两间矮房子,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
陈小琴这一年在她那儿也赚了不少钱,工资就只用交房租,买买生活用品,吃的喝的店里都管着,怎么还不存下一些钱,把家里的房子收拾收拾?
沈莞心想,也许只有一种可能。
陈小琴把所有工资都搭给她那个念大学的对象了!
意识到这一点,沈莞的心情,简直可以用哔了狗来形容,软饭男怎么这么多!
栅栏门一直都是打开的,沈莞直接推开走了进去。
她的身后,陆霆霄左手拎着一桶油,右肩膀扛着米跟面,脚步沉稳的跟在她后面。
沈莞抬起手敲门,示意陆霆霄将东西放在一旁。
然后她瞧着自家男人高大魁梧、踏实又安全的高大身影,不由满意于自己的眼光。
嘿!
屋里,传出了一道女生的话音,沈莞辨认出,就是陈小琴。
“谁啊?”
“是我,小琴,这几天你也没去店里,我准备了一点儿礼品,给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