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地瓜愿不愿意,沈莞都把它留在了新房子这边。
听着狗子在背后嗷嗷嗷的叫骂,口水四溅的模样,沈莞就知道它骂的有多脏。
不过也就在沈莞走后不久,陆霆蓁跟陆明雪把绳子解开,让它进了沈莞的屋子,闻到了主人的气息,它就老实了起来。
再后来,姐弟两个都过来陪他玩,又是给吃的,又是给喝的,它自然也就不作不闹了。
可见也就在沈莞面前它才闹脾气,心里却明镜一样,知道这里也是自己的家。
别说,沈莞把狗放在这里,还真的震住了孙老头。
当天下午,他出于不死心,又想上门来讨要东西。
地瓜听见他的说话声,直接跑到院子里吠叫一通,他立刻就闭上嘴,消停了。
后来又过了两天,他上门索要都失败了,自然,也就没劲儿了。
当然老孙头没事儿来要东西,觉得付出白费了,憋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村子里人都在背后笑话他。
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肉没吃到不说,还赔了一堆东西。
关键是那些东西,人家齐莹根本就没收下。
别问大家是怎么知道的,那天老孙头在大道上吆喝,全村的耳朵都听见了,哪怕就是想装聋作哑都不行呢。
……
沈莞这两天都在饭店里干活,有她在,店里的生意突然就好了起来。
也许正如文晓华所说,沈莞就是有这份财运。
赵艳春在休息了五天后,就回来上班了,店里人手充足,沈莞终于能闲一闲。
正好赶上二月初,眼看就是过年了,沈莞趁着算账,把工钱跟奖金都给她们发了下去。
沈莞不在的时候,文晓华就是店长,负责管理采购还要做饭,干得多,自然拿得多。
沈莞除了给她发了工资、奖金,还有当月的提成,拿到手里总共有三百块钱。
这样的待遇,即便是国营饭店,都未必能捞得着。
所以,文晓华更加尽心尽力的给沈莞干活了。
其次就是赵艳春跟陈小琴,这两个人虽然没有提成,但是除了固定工资没一个月的一百二十块,沈莞还给她们每个人发了八十块钱奖金,凑够了二百块钱。
这样的工钱,在国营饭店做服务员,也是赚不到的。
赵艳春请了几天假,被扣除了二十块钱,但她还是高兴的合不拢嘴,说林利致下学期的学费有着落了。
反观陈小琴,沈莞从回来那天,就发现她状态不对,今天看起来更是心事重重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沈莞晚上等所有客人都走了,把几个员工都留下来,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饭菜,让大家伙都聚一聚。
陈小琴踌躇的走过来说:“老板,我,我今天晚上还有事儿,就不留下来吃了。”
沈莞其实有心跟她聊一聊,是不是生活中遇到了什么困难。
但是感觉到了陈小琴的逃避,她只能点头,不好强人所难。
“好吧,那你先回去吧,等过年的时候咱们休息还能聚一次,到时候你再留下来一起吃。”
陈小琴虚虚的笑了笑,并没有答应,拿着刚结算的工资,头也不回地走了。
……
“你这半年不在,不知道,这丫头变化可大着呢。”文晓华并不喜欢嚼舌根,但她可是从原本那个窝囊家里闯出来的人。
过了情关,现在又靠自己的双手养活孩子,她看待问题都能看到根本。
“怎么回事,你知道吗?”沈莞问道。
文晓华叹了口气,告诉沈莞:“我也不清楚全部,我就知道,他那个对象,每个月都管她要生活费,以前吧,他还每个月来看她两次,这都过去两个月了,别说人了,连电话都不怎么打了,信就更别提,这丫头每天在这儿上班,魂儿都丢了,跟我说想去男朋友上大学的城市打工,又怕在那边儿没有落脚地儿,找不到这么高工资的活儿干,正纠结呢!”
沈莞听后,也只能是一声叹息。
感慨这个世界上的傻女人太多,总是以牺牲自己的利益去付出,去赌男人的良心。
可是往往,到最后都要输掉赌局。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陈小琴,只能说,自己的路,是自己选的,只有脚磨破了皮,疼得鲜血淋漓,方能得到教训,醒悟过来吧。
“我们吃饭吧。”
沈莞跟文晓华也只是说了几句关于陈小琴的话题,接下来她们讨论起了平成县这半年来的变化,还有日常生活的一些乐子事儿,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多。
届时,三个人都吃饱喝足。
林利致见赵艳春迟迟不回,便找了过来。
赵艳春被接走了,文晓华带着儿子,沈莞不放心,给她们娘俩送回去。
然后她在在路边拦了一辆三轮,坐着车往家走。
正好走到村口的时候,路过新房子,沈莞想干脆就不回娘家了,现在这边对付一宿,也顺便陪陪地瓜那个大冤种。
这个时间齐莹已经睡了,沈莞来到大门口,狼狗的吠叫把人叫醒了,过来给她开了大门。
沈莞有些不太好意思。
“妈,我们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