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晓华一听王老大还反过来指责她,当即气得笑了起来。
“我告你的状?王老大,你好好闻闻你自己那一身猫尿味儿,还用得着谁去揭穿你?”
王老大被说得心虚,赶忙抬起手,来闻手跟身上的味道。
“我就喝点酒咋地了,我也没喝多,也没打你骂你,犯得着你一天到晚盯着我,你一天天在外头想干啥就干啥,咋我在自个儿家,喝点小酒都不行!”
的了,事实证明,思想扭曲的人,压根就不用跟他讲道理!
因为讲也讲不通。
文晓华直接朝天翻了下眼皮:“沈大爷,婶子,你们听听,他说的是啥歪理?没打我没骂我,合着我还得反过来感激他?”
沈国栋黑着脸,看着王老大:“当初你亲口答应我,现在说话不作数,本来就是你没理,别强词狡辩。”
“沈大爷,我们自己关上门来过日子,您只管烧热乎您的炕头,搁屋里猫冬就不行么?咋非得上我家来管这趟闲事?”王老大为人小肚鸡肠,当下就用不正经的眼光,来回打量起文晓华跟沈国栋。
文晓华被他这一出恶心的够呛,冷声嘲讽:“你自己管不住嘴,你妈给你猫尿你就灌,还想让我跟你过日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吧!王老大,我让沈大爷跟婶子过来,就是告诉你,这日子我不跟你过了,你要么现在就去民政局跟我离了,要不然,咱们就法院见!”
王老大没想到文晓华上来就给他一个大嘴巴,打得他怀疑自己还没睡醒。
“不是,我哪里招着你,惹着你了?”
“哪里招我?喝完了酒尿被窝你孩子哭你不管,活活你不干,跟你妈一块儿舔着张大脸,好意思管我要钱?我就那么好欺负,让你们娘俩变着花样儿糟践,回家就恶心我!”文晓华忍不下去,把失望一股脑往外吐。
“我受够了,对你们娘俩失望透顶,这日子不过了!”文晓华最后一句怒吼的很大声,隔壁的邻居都听见了,纷纷探头出来,王老太自然想假装不知道都不行。
“晓华,你跟老大这又是咋了?”有邻居过来问道。
文晓华指着王老大控诉:“又喝上酒了,我带回来给孩子吃的东西,让他妈都喂了他这张馋嘴,孩子饿哭了都不管!”
“啧,王老大,不是我说,你跟你妈咋就不能争口气?晓华一天上班还要顾家多不容易,你们咋还能这么不长心!”邻居们开口指责道。
王老大心虚作祟,眼神都不敢看人,支支吾吾的否认:“哪有她说的那样,她带回来的菜咸,孩子不能吃……”
王老太太这时也不再装死,从屋里跟头把似的跑出来。
表现得一脸委屈:“晓华,都是妈的错,妈想着你当初答应我给你带孩子,每个月都给我钱买粮,我才跟你提了一嘴,你要是不想给,妈也不怪你,犯不着叫来这么多人,为难我们娘俩啊!”
“你少给我装相!”文晓华扬起手一指,愤怒的向前一步:“不是你偷偷往屋里给他藏酒,我给你砸了一回,你还藏,还惯着他喝酒?我哪里说错你了?”
“晓华啊,是妈错了,是妈对不起你,你别骂了,妈给你跪下了行不行……”王老太哭着就要当众给文晓华下跪。
文晓华才不想受,转身就回到沈国良后头。
王艳梅借机一把拖住王老太,邻里这么多年,她自然也看透这娘俩是什么人。
“按道理说,你们家的事儿,我跟国栋不该三天两头插手,但是晓华跟你家老大提出离婚态度坚决,我们才跟她来的,想着要是能和平处理,也免得闹去法院,到时候两头难堪。”
“不行,这婚不能离啊,小梅,你知道娶个媳妇儿多不容易啊,当初我们老大找晓华,花了多少钱呢,她要不是不过了,谁赔偿给我们呦!”王老太拽着王艳梅的手哭诉。
王艳梅只给她讲道理:“大娘,您可不能这么说,彩礼也只是婚姻嫁娶的一种补偿,但是它可不能用来作为绑架妇女婚姻自由的借口,那可就是买卖人口了,是犯法,得枪毙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说晓华她要是离婚,孩子可咋办?总不能让他没有爹吧?”王老太太想要拿孩子说事儿。
但是文晓华昨晚上就把这个念头给她断了。
“孩子您就别想了,昨晚上我送走了,今早我也收拾包袱,你们家这个大门,我死都不会再进去一回!”文晓华冷声说。
王老太太两眼一瞪,不相信,直接就跑到屋里去找孩子。
发现真的人去屋空后,她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开始苦恼。
王老大本就是个暴躁脾气,一直没发作,只不过是在群众的压力下,不敢而已。现下听老娘这么一哭,说什么寻死觅活的话,加上文晓华为了离婚,不经过他同意就将孩子带走,气的拳头握在一起,直接就朝王小华打来了。
“老子弄死你这个贱人!”
王老大要打人,邻居们跟沈国良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分别从两边将他拦住。
文晓华趁机站出来,大声说:“大家都看见他们娘俩的德行了,今天劳烦你们给我作证,我跟王老大一天都过不下去,哪怕去法院,这个婚也必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