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一把推开陆明雪,让她快跑,说她大哥的部队就在前面,让她跑过去找人!
沈莞刚转过身,迎面一个拳头就朝她打来。
她本能的弯腰躲过,但是对面人太多了,四个人,她又在男人的力量压制中,只好采取回避型战术。
她抄起旁边的箩筐跟鸡蛋,一股脑的往他们身上砸去。
“臭娘们,到现在了你还狂!”花臂流氓大骂,仗着高大的身躯做肉盾,直挺挺的朝她扑来。
沈莞选择向右边躲避,但是却被一个男人抓住了胳膊。
花臂男人直接将她推倒在地,伙同三个男人将她按在地上,恶狠狠的骂道:“你倒是狂啊?贱人!”
沈莞被他揪住了头发,那个光头撸着袖子走过来,扬起手给了她一个巴掌。
沈莞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世界都混沌了,双眼也开始发花。
紧跟着,光头又打了她一个巴掌,沈莞彻底丧失反抗的能力,她躺在地上,睁着眼睛,看见花臂流氓抬起脚,用力踹在她肚子上。
“呃……”
“臭娘们,打死你!”
沈莞死死的咬着牙关,看见有路人经过,她伸出一只手,艰难的喊着救命。
“瞅什么瞅?再瞅连你一块儿揍!”
路人被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屁滚尿流,哪里敢留下来管闲事?
眼看着,希望破灭,但沈莞并不甘心屈服。
在光头流氓得意的拍她脸的时候,她驱动浑身的力气,一把抓住他的手,恶狠狠的咬了上去。
“啊!”光头男人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沈莞逮着他这只手,死死的咬着,即便嘴里充斥着血腥味儿,她仰着头,两颗眼珠决绝的盯着他,拼尽全力也要咬下一块肉来。
“臭娘们,你给老子松口!”光头男人用另一只手打她的头。
而旁边的几个花臂男人也拳脚相加的用在她身上。
直到沈莞的脊椎遭受撞击,她感觉脑子一沉,闭上眼睛昏死了过去。
“草!这个贱/货!”关头男人的手被咬的鲜血淋漓,他也没想到沈莞一个小丫头的骨气能这么硬,后悔刚才不该大意。
花臂流氓见沈莞晕过去,问道:“大哥,接下来咋办?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
“带走!妈的,老子今天必须得废了她!”光头男人一招手,其它四人趁着四下无人,将晕倒的沈莞抬离了原地。
……
陆明雪拼了命的跑,一边跑一边哭,即便双腿已经软得连站起来都费劲,她都靠着沈莞的那句‘你快走,别管我!’重新再爬起来,不顾手上和膝盖磨破了皮,朝着部队的方向冲去。
“救命,救命啊……”陆明雪跌倒在了岗哨前面。
奈何部队纪律严密,卫兵站岗的时候,就算天塌了也不能擅离职守。
陆明雪喊了好几声,岗哨都不为所动。
没办法,她只要拖着满身伤往部队里爬去,一下,两下,她单薄的身体仿佛来一阵风都能被吹起来。
终于,部队大门里面走过来人了。
一位年轻的士官跑过来询问:“姑娘,您怎么弄成这样?我带您去医务室。”
“不,不!救我嫂子,她被坏人抓住了……”陆明雪摇晃着士官的手。
士官赶忙问:“你嫂子是谁?”
“她是沈……莞。”陆明雪晕了过去。
士官没听清,想到情况紧急,尽力摇晃像把她叫醒。
“你说你嫂子是谁?你醒醒啊,姑娘,同志!”
陆明雪彻底晕了过去,任由他掐人中,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好在,这时候,一位肩上佩戴着两星一杠的肩章的军官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陆明雪?”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沈莞的二哥,沈涛。
而捡到陆明雪的这位士兵也正是他的下属,焦急地说:“沈排长,她晕倒之前说还有一个人有危险,没说叫啥名字,也没说在哪儿,怎么办?”
“她说是她什么人?”沈涛不知为何,突然心里发慌,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士官回忆道:“她好像说,是她嫂子。”
“卧槽!”沈涛奋起骂了一声,揪着士官的领子大喝:“还磨蹭什么,送医务室,弄醒了问地址!”
“是!”士官赶忙按照吩咐,将陆明雪带走。
沈涛马不停蹄的跑到训练场,找到了沈政就说:“大哥,不好了,陆明雪过来说莞莞让坏人抓了,她现在有危险,晕倒前也没说位置在哪儿!”
沈政听后脸一沉,直接转身就奔着医务室走。
……
“陆排长,上次您临时有事,今天总不会还有事了吧?那两张电影票我还给我们主任,她有给了我两张,刚好是今天晚上的。”
这两日,陈碧婷总是往陆霆霄面前跑,又是送水,又是嘘寒问暖,是人都看得出来,她对男人的心思。
陆霆霄也并非草木,在家里看多了‘沈莞’的嚣张跋扈,对陈碧婷这样柔情似水的女人,十分尊重,不过他尊重归尊重,在与沈莞的离婚书没批下来之前,他不会给出回应。
“我……”
陆霆霄刚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