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瑾儿看了看那盘所剩无几的鸡,再看面前的男人,她倍觉无语的放下筷子,嗤笑了声:“幼稚。”
东西是真的好吃,千暮此时心神都在和食物奋斗上,顾不上与她斗嘴。
与此同时,皇宫,揽月宫。
婉妃身着堆云纱宫装,松散的发髻上插着一支飞燕金步摇,身姿慵懒的靠坐在贵妃榻上,一双细长的美眸斜睨着脚旁跪着的方聘。
方聘低垂着头,面色发白的正在为婉妃捏脚,只是婉妃看不到的眼眸里都是屈辱和。
此时方聘那透着几分风情的眼角眉梢里是明显的忐忑不安,眉尖儿也染上了轻愁,给人一种可怜不忍。
婉妃一手翘着兰花指,一手轻轻摩挲染了蔻丹的指甲,她声音娇软的道:“看看,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哪个男人看了能不心生怜惜呢?是不是你就这样来勾搭纪轩的?”
方聘顿时咬唇,有些怯怯的道:“贱妾不敢……”
她没想到,从猎场回来了,婉妃竟然又想起了自己。
皇帝传了纪轩进宫,还要顺便捎带上她。
纪轩在皇帝跟前说话,她便被婉妃顺理成章的给传了来。
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个婉妃似乎故意针对自己,就像是和自己有仇似得。
此时婉妃如此羞辱作践她,可她在这皇权之下如此卑微,连反抗的话都不敢说。
几日前的那针扎之苦还记忆如新,每每想起指甲都痛到心肝直颤。
可若不弄明白,她更是不得其解。
方聘鼓了鼓勇气,顿时膝盖往后退开些,恭敬叩首,“婉妃娘娘,贱妾若有得罪婉妃娘娘之处,还请娘娘明言。
若是贱妾做错了什么,定向婉妃娘娘道歉,请婉妃娘娘就不要为难贱妾了。”
姜晚音的脸经过千暮配的药,如今已然恢复如初,此时虽戴着人皮面具,可为她量身定做的,此时极为贴合,每每对镜看着那肌肤吹弹可破,连她都喜欢上了自己。
此时看到昔日的仇人卑微如蝼蚁般跪在她的脚下,姜晚音心中痛快之余,可仍不解气,她说过要千倍百倍的奉还给他们。
“你现在就想知道缘由?”姜晚音声音娇媚,问的意味深长。
呵,现在还不是时候呢,她会让她做个明白鬼。
前世的夺子之恨,冒名之仇,她要让她付出百倍代价,方聘才受这点苦,可还不够呢?
姜晚音唇角含着绝美的笑意,“起抬头来……”
形势比人强,饶是方聘万般风情,对男人来说会得到些许不忍或是怜惜。
可是半点也用不到婉妃身上,反而还会换来更狠的惩罚。
方聘缓缓的抬起头,不得不露出几分讨好的神情,“婉妃……”
她才堪堪张口,婉妃一只雪白的脚到了她的眼前,想要用脚勾起她的下颌。
方聘下意识的往后躲,然而,头边便被人大力推了一把。
“啊唔……”
几乎毫无征兆的,方聘的脸便贴在了婉妃的脚面上。
“呕……”顿时一股干呕袭来,方聘顾不得什么,连忙躲开干呕起来。
下一瞬,她的后背上便挨了一脚,“贱人,竟敢在婉妃面前如此失仪。
真是个他下九流地方出来的东西,果真没规没矩,简直该死。”
方聘被踹的一下扑倒在地上。
姜晚音见了顿时发出一串娇美动听的愉悦笑声。
就算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方聘虽命苦,却心性坚强,哪里能受得了有人如此欺辱自己。
当即爬起来,用力的抹了一把触碰到婉妃脚面的嘴唇,满面愤怒道:“我与婉妃无冤无仇,婉妃为何一再与我过不去?若是我哪里得罪了婉妃,还请婉妃告知!”
姜晚音笑声一收:“不过是个青楼贱人生出来的贱种而已,本宫就作践你了,你能奈我何?”
“婉妃恨我?”方聘没有错过婉妃眼神里的恨意,“为什么?我确定之前从未见过你,更不曾得罪过你。”
“啪!”彤儿上前就给了方聘一个耳光,“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质问婉妃娘娘?你好大的够胆。”
彤儿说完,转头对婉妃道:“主子,看来她是忘了上次的教训!”
方聘闻言顿时满眼都是心有余悸,满是惧怕的摇着头,“不要,不要,婉妃娘娘,贱妾知错了。”
不是她没有出息,也不是她没有志气,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眼前的处境,如今婉妃备受宠爱,若是硬来,自己只会受更多的苦。
姜晚音看着方聘的模样,一下就被愉悦了,仇人被踩在脚下的感觉真是舒畅啊。
就是不知到时候盛云昭会不会也如狗似得匍匐在自己的脚前。
真的好期待啊。
不过不急,一个一个来。
她的仇人可不少呢,她都在心里牢牢的记着呢,不急,一个一个来,谁也跑不掉!
如此想着,婉妃将对那些仇人的恨却转移到了方聘身上些,“都是贱人,都该死,给我扎,狠狠的扎。”
盏茶过后,外头传来内侍的声音,“婉妃娘娘,纪大人要回府了,正在揽月宫外候着。”
婉妃这才收敛了心神,看着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