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面前的这个女子给了他们最后的尊严。
空气中只有鞭子凌厉的抽打在身上的声音。
盛云昭只是冷眼看着宝栖。
宝栖是在昏死和清醒中横跳着度过的,每一鞭子都皮开肉绽,痛入骨髓。
纪轩眉头微蹙,只觉得盛云昭,感觉有些过分了。
直到了最后一鞭子打完,宝栖公主彻底晕厥过去。
瑞王挥手让宝栖公主身边的侍女将人带走,随后他彬彬有礼的对周围百姓鞠躬道歉。
百姓们这才三三两两的陆续散去,但都在交头接耳。
盛云昭只是冷冷的哼了声,打算离开,不过在经过皇城司那些人身边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皇城司是守卫皇城百姓的存在,不是谁家鹰犬。
若是下次再让我看见皇城司的人为虎作伥,那我不介意向太后多嘴提一句,让你们成为那人的真正犬马。”
皇城司的人顿时个个面红耳赤,倍感羞愧。尤其是那名头目,感觉怀中的银子似乎都有些硌得慌。
被她当众戳破,更觉得丢脸极了,可是却不敢的狡辩。
盛云昭却是不再理会他们,刚走了几步,瑞王已然挡在了她的面前,面容“盛姑娘能从皇祖母手中拿到行走令牌,真是不小的本事。
只是你行事如此极端,不留半分余地,可知这等于是不给自己留半分后路?”
盛云昭微微挑眉迎上瑞王的视线,眸光冷漠,“瑞王这是在威胁我吗?”
瑞王冷笑了声,“盛姑娘手段了得,本王自愧不如。但有句话我不妨多嘴提醒姑娘一句,皇祖母或许暂且为了自己的声誉和利益不会怪罪盛姑娘你。
可盛姑娘似乎忘了‘秋后算账’这个词,那此时有多风头无两,肆意嚣张,可等倒悬之危时,盛姑娘后悔怕是也晚了!”
盛云昭听着瑞王不算威胁却饱含威胁的话语,眸光如雪,“瑞王和令妹果然是一母所出的兄妹,行事风格还真是大同小异。
但是瑞王似乎也忘了‘欺人太甚,必遭反噬’这个词。
瑞王与其在我这里拐弯抹角的恫吓我,不如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妹妹。
今日我不过是对她讨的一个利息,她买凶刺杀我,绑架威胁我家人,瑞王觉得我该忍气吞声的当成无事发生?
还是觉得我人没死就没事了?你妹妹猖狂跋扈到了人憎狗嫌的地步
我不管瑞王在封地没有听说自己妹妹的德行,还是压根儿只关心自己的前程,但我警告瑞王,不要招惹我。”
上一世,她一再的妥协,一再息事宁人可是得到了什么呢?
等于白活一场。
如今重来,她有这便利,她凭什么还要畏首畏尾呢?
更何况,她与太后,从来不是一路人,迟早会翻脸,如今不过是互相利用。
太后现在正用自己,自己只要不将驻颜丹方子给她,她就算发怒也得忍着!
至于瑞王,多多少少因为自己的改变,也改变的不少事,导致他也与前世不同的留在了京城。
看他眼下这般,怕是对那个位置起了心思?
那他还会不会被赐毒酒?
嗯,若他这次不好好做人,那就免不得由她操心些,帮他准备毒酒了。
瑞王听完盛云昭的话后,整个人呆滞在原地,目光紧紧地望着盛云昭的背影。
他对盛云昭的印象一直都是端庄娴雅,大方得体,言行举止都像是刻印在骨子里的那种让人无可挑剔的世家女做派。
可此时这般锋芒毕露,言辞凌人让他有些回不过神来。
纪轩也望着盛云昭的背影,眼神里都是复杂,她从刚刚到离开,竟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
尤其是这样锋芒逼人的盛云昭是他从不曾见过的。
他原以为,她和离后会过的很不好,若是后悔了,他愿意原谅她。
可没想到多日不见,她竟似容光焕发般,面颊红润,容色娇妍如少女。
突然的,让纪轩生出了一股挫败感,这样的盛云昭本来是属于自己的。
可因自己的一叶障目,优柔寡断彻底的失去了她。
当曾经求而不得的执念得偿所愿时,他发现自己竟是茫然的。
曾以为的美好,都似乎变了味道。
纪轩心中生出了浓浓的悔意。
盛云昭并不知道纪轩有多后悔,坐在车里正在琢磨纪轩和瑞王搞到一起,如此,她得想法子提醒越忱宴一声才行。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顿了下。
盛云昭微微蹙眉,不等她出言询问,外头却传来了芸娘的声音,“主子,刚刚那位公子挡住了马车。”
“顾清特意来感谢姑娘刚刚施以援手,冒昧拦车打扰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盛云昭掀开窗幔往外看去,见顾清正在抱手作揖,她淡声道:“公子不必感谢我,刚刚不过是借顾公子之事借题发挥罢了。”
外头的顾清自是看出来了,只是却没有想到她如此坦白,他顿了下又道:“姑娘虽是与公主有私人恩怨,可在下依旧感谢姑娘,若没有姑娘从中阻拦。
顾清怕是可能就要锒铛入狱了,我一人生死没什么,可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