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世子还真是个矛盾的人,现在知道委屈了你的云昭了?我看你是多情又没有担当才是!”姜晚音的眼里浮现出一抹讥嘲,“世子说的自己都感动了吧?
可我呢?世子可有想过我明明可以不用承受这些的啊,然而我却因为世子,被迫变成了低贱的人人可欺的贱妾。
因为世子,我要在你们面前伏低做小,我还要承受你母亲和盛云昭的打压磋磨。
也是因为世子,我时刻都在保命的同时世子又做了什么?没有为我出头……
甚至这一切的初始,世子都没有问过我是否愿意,甚至在我千方百计想要摆脱的时候,你家人还将我当成犯人般的软禁我威胁我。
我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身,却被迫再次入了贱籍,甚至在我被抬进府里之前你还派人告诉我让我认命。
从头到尾你们一个个的只当我是个玩意儿般的来摆布操纵着我的命运,相比起来,你比盛云昭更可恨!
如果这就是世子对我的真情,也未免太令人作呕,那我姜晚音更是厌恶至极。
说来说去,我是被你毁的,你自私自负还自以为是。
世子现在凭什么来诘问于我?凭什么又一幅好像是我忘恩负义一样?纪轩我不欠你!”
我不欠你!
又一次的听到那几个字,纪轩像是挨了重重一棍,打的他难以站稳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竟有些哑口无言。
片刻,他声音沙哑的道:“所以,也就是说这么久以来,你对我从没有过半点情谊,你都是在和我做戏,都是在报复我?”
“呵……”姜晚音娇笑了声,翘着兰花指擦掉眼角的泪,“也有过的啊,我对你也抱过幻想的。
可是,在死过一次后,认清了现实,你不值得!”姜晚音说的天真,可是眼眸里却是痛恨和憎恶。
纪轩被她的眼神所震,身子都不由晃了下:“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无情,纪轩领教了……”
“嗤……世子都吝啬真心,凭什么要奢求别人真爱?你说的出口,我听的作呕!”姜晚音往铁栏前走了两步,满脸都是嫌弃,“说真的,谁与世子你扯上关系,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你不妨想想,我和盛云昭自打认识你后就没好过,你就是个灾星,扫把星!”
姜晚音说完,不忘露出鄙夷的神情,“不,我还少说了,其实你就是个无能的废物,谁跟了你谁倒霉。
你不自省,反而还一副沾沾自喜,自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其实你连多木都不如。
说真的,盛云昭这辈子明智多了,所以千方百计的想要和你撇清关系。”
这么一大段的话,姜晚音几乎是一口气连珠炮般说完的。。
她知道,今日过后,她和纪轩将势不两立。
可是她一点都不后悔。
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而纪轩已经没了利用价值。
可前世里积压的那股冲天怨气,折磨的她几乎日夜难眠,她很清楚如何将一个男人的尊严踩在脚下,如何让男人更痛。
果然,随着她一句一句,纪轩的脸已经涨成了青紫色,他双眼都染了血,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起来,“贱人,噗……”
纪轩才将将说出两个字,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都难以站立,一下跪坐在了地上。
可是他却感觉心破裂般的痛了起来,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为什么……”
为什么她们一个又一个的恨他?
即便到了此刻,他也想不通。
“因为,我宁愿负尽天下人,决不许一人负我!”姜晚音说完大笑了起来。
可是,笑着笑着竟笑出了眼泪,她脚步沉重的且踉跄的走到角落里靠墙坐下……
姜晚音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连喊冤的力气似乎都失去了。
前世里,她做了纪轩几年见不得光的外室,为他生了儿子,她原以为从此成为未来的国公夫人,风光无限。
可是等待她的却是万劫不复。
她做梦都没想到,就在盛云昭死后,方聘却回来了。
那时她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竟是方聘的替身。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的纪轩,他当着自己的面喜极而泣,失而复得般紧紧抱着方聘,激动的语无伦次。
若是看着他们恩爱也没什么,毕竟方聘出身于青楼,注定无法光明正大的站在纪轩身边。
而自己有儿子傍身,守着儿子和世子妃的身份过活她也忍下了。
可是,令她失望的是纪轩所作所为。
因自己与方聘那五分相像,他不但帮方聘夺走了她姜晚音的身份。
还因为方聘在青楼就被灌了绝育汤,此生再无法生子,所以她还夺走了自己的儿子!
然而,纪轩更绝情的是,他丝毫不念她与他多年情分,为了平息越忱宴的怒火,他将自己交了出去……
如此薄情寡义,教她如何不恨骨髓?
……
与此同时盛云昭则刚刚回到自家店铺里,正在问阿凌,“你是怎么救的那乞丐?”
阿凌认识那乞丐,盛云昭觉得也正常。
可是她并没有惊动铺子里的孩子们,他理应在制香房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