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容忍别人将她的人当成立威的牺牲品?
前世,她在后宅里寂静无声的做个木偶,可后宅惯是拜高踩低,芸娘跟着她没少吃苦受委屈,她咽气前,芸娘自尽于她的榻前,说是黄泉路上怕她孤单。
如今,她自也不容人拿她作伐子。
几名婆子捉了个空,又见盛云昭神情冷冽的似是一把锋利的刀剑似的,让她们有些不知所措,不由看着老夫人。
可不等罗氏发难,盛云昭却又声音清冽的开口了,“我的婢女只说了句实话就要被打板子,若传出去恐怕说国公府苛待下人,狭隘刻薄。”
“你……”罗氏气的双眼冒火,“盛云昭你这是忤逆。
感情你之前贤良淑德都是装的,如今总算露出本性了?我竟不知媳妇你怎么能言善辩。”
盛云昭不接罗氏那句忤逆的茬儿,而是义正言辞道:“女人名节重过天,媳妇被人污蔑,身为媳妇的婢女帮我辩解一下是情理之中的,又何错之有?”
纪老夫人老眼深深地看着盛云昭,总感觉她一夕之间似乎变了,没了之前的绵软,温婉,此时身上似乎多了些铮铮傲骨似的。
“盛云昭你敢顶撞我这个婆母?”罗氏面色铁青,浑身轻颤,“好好好,既然你要证据,来呀,将人带上来,让她心服口服。”
顿时,罗氏身边的心腹妈妈带着两名粗使丫头打扮的婢女走了进来。
大约是太紧张,也可能是没见过这种阵仗,两名婢女都是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见过老夫人,夫人……”
“说,你们昨晚看到了什么!”罗氏疾言厉色的喝道。
今早她过来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就见这两个小蹄子偷奸耍滑的在嚼舌头,没想到一问,竟是这种丑事。
一人结结巴巴的道:“奴婢昨晚见世子妃行迹可疑,便偷偷跟着她,见她与一名男人去了后园破屋里。”
一人稍好些,“奴婢见世子妃和一个男人前后脚的从后园里出来的,而且夫人衣衫不整……”
“盛云昭,你还有何话说?”罗氏厉声质问。
“啊,我知道了……”纪窈突然惊呼一声,见众人都看过来,她顿时捂住了嘴,一双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摇着头道:“没事没事……”
那句昨晚与男人私通之人是盛月馨的话被她生生憋回去了。
她暗想原来昨晚盛月馨在后园里恐怕不是被打,而是被人欺负了?
八成就是这样,她没脸当众说出内情,所以才那么说的。
而这两名婢女怕是认错了人,其实真正偷人的是盛月馨?所以才闹出这个乌龙?
不过将错就错也好,盛云昭敢打她?
那就让盛云昭来背锅!
盛云昭看着纪窈那神情,哪里猜不出她是想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她在听到那两名婢女的话后,却是心下稍安了些,看来自己猜的不错,的确有人故意针对她,她们是受人指使。
昨晚老夫人大寿,宾客众多,大家都忙的脚不沾地。
而且自己意识到不对,昨晚特别小心注意的,就怕落人把柄。
盛云昭淡声问道:“你们那我问你们,我几时进去的,几时出来的?”
二人眼神慌乱,讷讷的道:“奴,奴婢没留意时辰……”
盛云昭不紧不慢的继续道:“那男人是谁,多高,穿什么衣裳?”
“后园那,那里光线昏暗……”
“是,光线太暗了,奴婢没看清相貌……”
“没看清楚就敢胡言乱语?”盛云昭冷笑了声,对阴沉着脸不说话的纪老夫人道:“祖母,这件事必须彻查。
孙媳怀疑有人居心不良,故意用孙媳的清白来损毁国公府的名声。
或许说不准是有人想借此来打击国公府也是有可能的。
孙媳的清誉和国公府的声明都容不得半点损毁,对于这样居心不良的东西,绝不能姑息。”
盛云昭的话一下就戳在了纪老夫人的逆鳞上。
纪老夫人那双精明的老眼满是凌厉,“国公府的名声自然不容玷污,那孙媳妇觉得该从何查起??”
盛云昭等的就是老夫人这句话,她神色肃冷,“既然是她们过来指证孙媳的,那就先从她们审起。
若她们不说实话,就将发卖了他们祖宗三代都,男的送去东海抵挡倭寇,女的就送去军营。”
众人听傻了,都用着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盛云昭。
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出自盛云昭之口。
罗氏瞪着她道:“你,你真歹毒……”
盛云昭面色冷然,“若是让她们得了逞,国公府几百年的清誉可就荡然无存了,对于那些居心叵测之人,不重罚难以杜绝,媳妇不怕担个狠毒之名。”
两名婢女总算回了神,霎时惶恐不已,生怕真被送去军营,“世子妃饶命啊。”
不用说的明白也知道去军营做什么,登时不要命的磕头,“夫人,老夫人饶命,奴婢没有说谎,奴婢说的是真的……”
“老夫人,奴婢三代都是国公府的家生奴才,都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老夫人,夫人救命啊。”
盛云昭先声夺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