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枝的一番劝慰下,祁宴的气勉强消了,但强势中断了后续散步的进程,抱着人大步往家走。
发生了刚刚的事情,沈枝也没再跟他犟,乖顺地躺在他的怀里。
两人回到家中后,祈宴将人放到沙发上,让保姆去准备营养汤,自己则是半蹲在她面前。
“怎么了?”
沈枝有些疑惑,却见他将自己的长裙掀到了膝盖,露出了有些擦伤的肌肤。
“这就是没事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沈枝低头看了一眼,有些心虚地笑了笑,“一点小伤,没什么感觉的。”
她又不是个易碎的娃娃,再说平时拍戏的时候,也少不了一些磕磕碰碰,她倒不是很在意。
当她这么说完的时候,突然察觉周围的空气温度顿时降了下来。
她的小腿被祁宴握在掌心,束缚的力量越来越大,隐隐透露出男人不愉的态度。
沈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保姆已经端着煲好的汤走了过来,“先生,汤好了。”
“嗯。”
祁宴从她手里接过,然后坐在了沈枝旁边,“再去把别墅的医药箱拿过来。”
“是。”
“祁宴,真的没有必要——”
“去。”
祁宴这次没有听她的,只是冷冷地发号施令,保姆也不敢有任何耽误,转身离开。
沈枝看着人离开,再看着依旧不愿意看自己的男人,心中隐隐升起烦躁。
在祁宴将吹好的汤勺递到她嘴边时,她直接别过头,不去看他。
祁宴神情一顿,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刚这些举动有些过于冷漠了,他轻咳了一声,将语气放柔和了些。
“枝枝,喝点汤暖暖身子。”
见他终于看向自己了,沈枝哼笑一声,“怎么不继续生我的气了?”
“我,我没生你的气。”
祁宴垂下眸子,吹了一下手中的汤,躲开了沈枝的目光。
“哼,没生气一路上不理我,没生气我说什么都不听。”沈枝越说气越鼓,“祁宴,我孩子还没生呢,你就宝贝他超过我了,是不是以后生了孩子,你眼里就容不得我了。”
“枝枝!”
祁宴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想,急得差点打翻手中的碗。
他一手将其放回茶几上后,一手抓住了沈枝的手。
“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没想到自己刚刚的反应会让沈枝产生这样的怀疑。
“枝枝,我是在乎你和孩子,但是如果一定要分个高低的话,你一定是远比孩子重要的。”
沈枝看着他急切的表情,情绪稍微缓和了些。
“在乎我的话,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听的。”
祁宴双眼认真地看着她,像极了一只表忠心的大狗狗,一下就让她的心全消了。
沈枝也不是蛮横不讲理的那种,她回握住他的手,“祁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也不要太极端了,好吗?”
她说着站了起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你看啊,我很好的,除了腿上一点皮外伤外,其他都没事。”
“那位老人家只是无心之过,他也诚心道歉了,我们没有必要咬着这个不放,对不对?”
她看着祁宴,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半晌,祁宴眉眼露出了无奈,他抱住她的腰,妥协:“嗯,你说得对,只要你没事就好。”
闻言,沈枝这才算放下心来。
她不希望因为任何事情和面前的人离心,她更喜欢将所有的结都解开。
随后,她便十分配合男人的投喂和擦药。
一切结束后,她给了男人一个奖励的吻,两人又回归到了蜜里调油的阶段。
等到九点左右,沈枝便被祁宴抱到了床上。
按照祁宴制定的作息规律,她现在该睡觉了。
祁宴跟着她一起进了被窝,手缓缓放在了她的腿上,轻轻揉捏。
被这股舒适和温暖的气息包裹着,沈枝渐渐有了睡意。
祁宴一直看着她,见她闭上了双眸,倚在她怀里睡得香甜的模样,心里也是一阵柔软。
他在女人额头上落下轻柔一吻后,也闭上了眼睛。
四周静悄悄的,偶尔窗外会有两声虫鸣鸟叫声,一阵风吹过,白色如纱的窗帘飘动,隐隐间,一股黑气从窗户缝隙钻了进来,缓缓朝着床边游荡过去。
它从床沿攀爬上被褥,朝着睡美人般的女人一点点摆尾,就在它要爬到床中央时,一道黄光突然乍现,它像是受了惊吓一样,黑气四散,空气间有一道奇怪的声音响起,像是猫叫又像是婴儿的哭声。
靠在祁宴怀中的沈枝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眉头缓缓皱起,眼睫颤了颤,似乎下一秒要睁开一样。
那股子黑气被这反应吓着了,聚集在一起后,没有犹豫就朝着窗外钻了出去,没了踪影。
这时,床上的沈枝突然面露痛苦,从嘴巴中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唔……疼……”
几乎是同时,祁宴眼睛猛地睁开,他立即看向了旁边的女人,见她小脸惨白的模样,也是吓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