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怜怜身材很丰满,穿着一身紫色的旗袍,很有女人味。
她刚从厨房出来,身上挂着一件围裙,多了几分人妻感。
沈怀洲很不耐烦。
他在军政府麻烦事很多,心情很差。
回家第一眼没看到钟灵毓,心情愈发差。
看到陆怜怜又不知死活地靠近他,心情差到极点。
怒气已经达到临界值,沈怀洲忍着脾气,问佣人,“夫人呢?”
佣人道:“夫人被老太太派人接走了。”
“接走了?”沈怀洲一脸烦躁,“说去干什么吗?”
佣人看了眼陆怜怜,垂着头小声道:“老太太说,接少夫人去沈公馆住一段时间。”
沈怀洲一下就明白了。
这是想支开钟灵毓,留他和陆怜怜单独相处。
心里恼火,沈怀洲拽松了领带,转身就要出门。
陆怜怜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壮着胆子,上前抱住沈怀洲的胳膊,“少帅,我花了一下午时间,亲手给你做的饭菜。”
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则肚子里一堆坏水。
那饭菜中,放了东西,可以促进男女感情。
陆怜怜柔声哄着,希望沈怀洲能跟她共进晚餐。
沈怀洲的衣袖上,很快就染上浓厚的香水味。
他那股火气,瞬间倾泻而出。
黑着一张脸,沈怀洲近乎冷漠地推开陆怜怜,扬手便把餐桌掀翻了。
饭菜汤汁洒落一地,四处飞溅。
陆怜怜昂贵的旗袍,沾满油乎乎的液体,她脸色惨白地尖叫了一声,吓得好久都没言语。
虽然她从姑姑陆氏那里听说过,沈怀洲脾气很差。
却没想到,沈怀洲脾气竟然差到这种地步。
“少...少帅?”陆怜怜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叫道。
沈怀洲面色阴鸷,“如果你背后没有老太太给你撑腰,老子早就扒了你的皮,滚!”
陆怜怜捂着脸,哭着跑进客房。
佣人们不敢说话,默默收拾着地面上的狼藉。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沈怀洲才勉强收住脾气。
他吩咐道:“别再让陆怜怜接近厨房,她的活动范围,只在她自己的客房,还有大厅。另外,把厨房和餐厅的东西全换了。”
“是,少帅,我会盯紧陆小姐的。”
沈怀洲换了身便装,开车去了沈公馆。
这个时候,老太太已经睡了。
他问了佣人。
佣人说,钟灵毓在他以前住过的那间房里。
沈怀洲上楼去找。
房间灯光昏暗,钟灵毓正倚靠在床头看书。
见沈怀洲来了,她把书放下,随后懒散地攥紧被子里道:“等你很久了,怎么这个时候才过来?”
像是拨云见日,沈怀洲心情一下就明朗了。
他坐在床边,眸色柔和,“你知道我要过来?”
“我不仅知道你要过来,还知道你刚才肯定发了一通脾气。”钟灵毓犹如神算子,“而且动静闹得还不小。”
“夫人真了解我。”沈怀洲心里那点儿郁闷和不快,彻底消散瓦解。
钟灵毓挪到一旁,拍了拍空出的地方,“去洗个澡,回来侍寝。”
低低笑了两声,沈怀洲道:“等着。”
说完,他去洗了澡。
出来时,他一丝不挂地就钻了进去。
沈怀洲像个大火炉,浑身都暖烘烘的。
这种寒冷的天,钟灵毓就爱贴着他睡。
沈怀洲也没起什么坏心思,只是静静跟她聊天,“就这么放心让我跟陆怜怜独处?”
“你们那叫独处吗?”钟灵毓躺在他的胳膊上,“家里的佣人可全是我的眼线。”
沈怀洲就喜欢钟灵毓占有欲强的这股劲儿,他心情愈发明媚,“夫人厉害,我不敢在夫人眼皮子底下起猫腻。”
“那如果不在我眼皮子底下呢?”
“更不敢。”
“嗯,看来我的男人很识相嘛。”钟灵毓一股子俏皮样,抬手敲了敲他手感极好的胸肌。
沈怀洲被‘我的男人’这四个字,深深取悦到了。
他拱了拱钟灵毓,把鼻子埋在她颈间轻嗅着。
方才陆怜怜贴上来的时候,那味道简直让沈怀洲受不了,他在钟灵毓这里找安慰。
钟灵毓被他弄得发痒,她推了推他的头,“你大半夜来沈公馆住,祖母要是知道了,肯定又会不开心。”
沈怀洲声音又沉又哑,“大不了我晚上悄悄过来,你还记得以前我是怎么找你的吗?”
钟灵毓当然记的。
那时他们的关系很尴尬,只能偷偷摸摸的。
沈怀洲经常爬墙,过来骚扰她。
现在一想,竟然都过去了两年。
现在,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她不由得轻笑一声,说道:“你不会是想故技重施,像以前一样来沈公馆爬墙吧。”
“猜对了。”沈怀洲亲了亲她,“睡吧,明晚爬墙来找你。”
之后的几天,沈怀洲经常来爬墙。
他爬墙,好处挺多。
一是晚上能找老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