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洲和钟灵毓商量好,不要婚礼,只签婚书。
虽然只是个简单的婚书,但沈怀洲也想签的有些仪式感。
他抽出时间,亲手做了些请柬。
虽然笨手笨脚,做得不太像样,但到底是自己的心意,表示他对钟灵毓的重视。
然而,请柬虽然做了,沈怀洲却始终抽不出时间。
局势紧张,云城通往邵城的铁路,又被东瀛人炸毁一截。
沈怀洲亲自去解决这件事。
钟灵毓则留在云城,偶尔去找陈听澜逛街,偶尔去趟沈公馆,看望沈大帅和老太太。
老太太知道她不打算和沈怀洲办婚礼后,满脸失望,“结婚应该热热闹闹的。”
沈大帅安抚老太太,“母亲,灵毓说不想办婚礼,肯定有她自己的考量。咱在自己家里办,把一些亲朋好友叫到家里,简单吃个便饭也不错。”
“大帅说的是。”钟灵毓应和着。
沈大帅捋了捋胡子,呵呵一笑,“沈家娶你,是沈家的福气。”
“您言重了。”
钟灵毓留在这里吃了个午饭,下午找陈听澜逛了个街。
晚上,她就留在家里织毛衣。
这件毛衣,是她送给沈怀洲的结婚礼物,一针一线都是她的心意。
就等着沈怀洲回来后,她亲手送给他。
钟灵毓织毛衣到深夜。
翌日上午十点,佣人突然敲门,说有客人来访。
钟灵毓问是谁。
佣人说:“是柏师长。”
“快请进来。”钟灵毓对柏渊师长很尊敬。
之前沈大帅和沈怀洲下落不明时,若没有柏渊师长为她撑腰,她怕是寸步难行。
钟灵毓梳妆妥当,赶紧下楼。
柏渊已经坐在楼下喝茶了。
钟灵毓上前道:“柏师长。”
“灵毓啊,你什么时候从邵城回来的?”柏渊笑着问道。
“前几日刚回来。”钟灵毓答道,“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柏渊捋着胡子,“我啊,想请你喝个咖啡,顺便跟你聊聊公事,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聊公事?”钟灵毓狐疑,“可我现在已经不管军政府的事了。”
柏渊摆了摆手,“随便聊聊,正好想去喝个咖啡,尝尝你们年轻人这些时髦的玩意儿。”
长辈都这么说了,钟灵毓也不好拒绝,只得答应。
佣人见钟灵毓跟柏渊走了,眼珠转了转,随后拿起电话,打到沈公馆那边。
钟灵毓十五分钟后,跟柏渊到达咖啡馆。
服务生端上两杯咖啡后,柏渊跟她聊了些简单的公事,也并不是什么难解决的事。
钟灵毓总觉得柏师长醉翁之意不在酒,正想问出心中的疑惑,柏师长突然捂着肚子,哎哟两声,“灵毓啊,我这肚子有点儿疼,我得找个卫生间,你先等我一会儿。”
“哦,好。”钟灵毓错愕地点头。
柏渊一溜烟儿跑了,留下满脸懵圈的钟灵毓。
钟灵毓垂头喝着咖啡。
这时,一抹身影突然闯入视野。
她下意识抬头,便见一个陌生男人,坐到了她对面。
男人一身白衬衣黑马甲,同色条纹西裤,清瘦而挺拔,长相很斯文。
钟灵毓淡笑道:“先生,不好意思,这里有人。”
“你是灵毓小姐吧。”男人看了她一眼,耳尖悄悄红了。
钟灵毓愣了愣,“你是...”
男人伸出手,“你好,我叫柏城佑,我父亲叫柏渊,我是他三儿子。”
钟灵毓总算反应过来,柏渊师长约她,是做什么来的。
这是要给她和柏城佑做媒?
出于礼貌,钟灵毓还是跟柏城佑握了手。
柏城佑耳尖又红了一个度。
哭笑不得,钟灵毓道:“柏先生,其实柏师长约我来这里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想跟我聊公事。可现在看来,柏师长这是想撮合我们两个。”
柏城佑从耳根红到脸,“抱歉,灵毓小姐,是我和我父亲唐突了,但我一直想见你一面,所以才拜托父亲约了你...”
语气顿了顿,柏城佑突然告白,“其实很早之前,我对你就有爱慕之心,但那时候你跟少帅在一起,我就不好打扰你。如今你和少帅都分开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他跟钟灵毓差不多年岁,很容易害羞。
说几句话,耳根那就红上一个度。
钟灵毓觉得有趣,这么腼腆又害羞的大男孩,已经很少见了。
他这样诚恳,钟灵毓都不忍心说重话。
故而她委婉拒绝,“谢谢你的爱慕,可你似乎是误会了些什么,我和沈怀洲没有分手,我们只是因为各自的事情,暂时分开一段时间。而且过不久,我们就要结婚了。”
柏城佑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很快,他又打起精神,“原来是这样,那我能做的,就只有祝福了。”
“谢谢。”钟灵毓笑了笑。
虽然被拒绝,柏城佑也没有不开心,他和钟灵毓之间还算愉快。
两人正准备离开咖啡馆的时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