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钟灵毓的事,沈怀洲和沈大帅父子二人,闹得不欢而散。
然而,公是公,私是私,这并不影响他们一起去祥城。
祥城那边,有东瀛人在暗中搞鬼,重要的交通线路,被他们破坏。
据说霍凡纾的父亲,也就是祥城的城防司令霍岩,还和东瀛人勾结,这需要沈怀洲和沈大帅亲自去探查。
云城这边,便由沈大帅的参谋兼亲信杨湛生坐镇。
临行前,沈怀洲又写了一封信给钟灵毓,仍是告诉她,他忙完公事后,会去邵城接她。
写信的时候,沈大帅就在旁边看着,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他不满道:“舍不下钟灵毓,你干脆去邵城找她继续谈情说爱,祥城那边的状况,我看你也别管了。”
沈怀洲将信件折好,抬眸道:“您不用在这阴阳怪气,该做的事,我不会耽搁。但钟灵毓,她是我的妻子,等回云城,谁都别想拦着我把她接回来。”
沈大帅气的原地跳脚。
沈怀洲一脸淡定地安排人去备车。
傍晚,他们启程出发。
这次行程很隐蔽,只有沈大帅、沈怀洲还有几个亲信知道。
深夜,车子在不起眼的小路行驶。
沈怀洲从兜里拿出钟灵毓的相片,安静地看着。
她不爱照相,这还是沈怀洲拿相机偷拍的。
当时她在衣架前,整理着他脱下来的外衫。
她的侧脸白皙又精致,身材凹凸有致,很有女人味。
摸了摸相片中钟灵毓的脸,沈怀洲眼里是难以掩盖的思念。
某一刻,沈怀洲捏着照片的手,突然一顿。
他鼻子动了动,迅速将相片揣进怀里,脸色微变地喊道:“有埋伏!”
话音刚落,枪林弹雨在黑夜中擦出密集的火光。
沈怀洲冲到后面一辆车,将沈大帅拽出来。
最前面一辆车,瞬间发生剧烈爆炸。
沈大帅大惊失色,“妈了个巴子的,怎么会有埋伏?”
“怕是有叛徒,父亲快走!”沈怀洲凭着自己多年在尸体里摸爬滚打的敏锐,在周围属下的掩护下,带着沈大帅往安全的地方走。
枪声和爆炸声持续了很久,一直到月色被黑云遮掩。
刺耳的枪声渐渐平息。
在这条路埋伏的一部分敌人,端着枪冲出来,在地上扒拉着尸体,“沈承那个老狐狸跑了,还有沈怀洲那个狼崽子,都给我追。”
后面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沈怀洲脸上全是血,背着腿部中弹的沈大帅,躲避着敌人的追杀。
其实,若只有沈怀洲自己,他可以轻易跑掉,但沈大帅是他的父亲,他不能舍下。
再者,他还要活着回去,接钟灵毓回家。
他和父亲,都不能死。
忍着脸上的剧痛,沈怀洲拼尽全力,带着沈大帅躲避敌人的追踪。
这一次,凶多吉少。
沈大帅和沈怀洲遇刺的消息,在翌日一早,便大肆登报。
陈听澜难得起了个大早,看到报纸时,她愣了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沈怀洲竟然遇刺了...
那他人呢?
还活着吗?
捏着报纸,陈听澜匆匆跑到陈允章的房间敲门。
佣人说,陈允章不在卧室,在书房。
陈听澜又焦急跑过去。
以往她都敲门,这次实在是太急,根本顾不上。
闯进去后,她便把报纸放在陈允章的桌前,“父亲,报纸上...”
“我知道。”陈允章打断她,“沈大帅和少帅遇刺了。”
陈听澜脸色微白,“那他们...”
“我提前知道了一些消息,已经派人在找,大帅和少帅目前都生死不明。”陈允章一脸沉重地回答。
陈听澜呼吸不畅。
她呆滞好久,突然道:“不行,这件事我得去告诉灵毓。”
沈怀洲,可千万别死啊。
要是沈怀洲死了,灵毓肯定会伤心。
陈听澜捏着报纸,回房间写了信,然后跑去外面寄信。
正遇到江综睿带着一群警察在城里巡视。
整个云城,都透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乌云压顶,黑压压一片,压抑至极。
江综睿见到陈听澜,上前拉住她的胳膊,“你去干什么?”
“我看见报纸了,沈怀洲出事了,我得把这件事告诉钟灵毓。”陈听澜也顾不得江综睿亲昵地拉她胳膊,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江综睿道:“我陪你去。”
陈听澜眼睛已经红了,她点了点头,嗓音微哑,“好。”
两人一起去寄信。
寄完之后,陈听澜没能忍住,腿一软就跌坐在台阶上,她哽咽道:“要是沈怀洲真出了什么事,灵毓该怎么办?他可千万别出事,云城百姓还指望着他们父子俩呢。”
江综睿蹲在她面前,抬手把人按在胸口前,“不会有事的,沈怀洲那人我了解,他长了一只狗鼻子,哪里有火药味,他隔着十几米远就能闻见,到现在能暗杀他成功的人,还没有出生。他们肯定会活着回来。”
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