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毓觉得讽刺。
让她对以往的事,既往不咎,沈怀洲简直在说梦话。
至于陈听泽,她对陈听泽,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
可不许她对其他男人动心的条件,听着还真是讽刺。
明明他自己,和付老六打得挺火热,背地里都不知道上了多少次床。
钟灵毓心生反感,可是陈家要破产的事情,如果是真的,她也不得不向沈怀洲求助。
她尽量心平气和,可不免还是恨他。
因此,她语气便更加冷漠,“沈怀洲,我们也有半个多月没见面。可这半个月,我总能记得,你逼着陈听泽,隔着一扇门,听我们做那种事情。你让我既往不咎,这可能吗,我不是木头,我也有尊严。”
沈怀洲当时气昏了头。
他太害怕钟灵毓和陈听泽两情相悦。
于是想在陈听泽面前,宣示自己的主权。
他走了极端。
也知道惹她伤心。
可覆水难收,他后悔也无用。
仔细想想,既往不咎,确实不太可能。
他的灵毓,自尊心很强。
沈怀洲松了口,“你恨我也没关系,我尽量弥补你,只要你答应和我像以前一样,并且不会喜欢上陈听泽,我就帮陈家。”
钟灵毓很冷静地跟他谈判,“我不会喜欢陈听泽,可我也有条件。”
“说来听听。”沈怀洲紧贴着她坐。
她身子软香,很好闻。
只是这样静静坐着,沈怀洲心里就很悸动。
他忍不住把她抱坐在腿上。
这个姿势,他很喜欢。
小姑娘软软靠着他,像是依赖着他,沈怀洲觉得心都被填满了。
他鼻尖抵着她的面颊,微微剐蹭。
钟灵毓偏头躲了下,“我们虽然只是纯粹的身体关系,可我没有和其他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的怪癖,麻烦你先把付老六送走。”
沈怀洲身体微僵。
纯粹的...身体关系。
他眸色渐冷,偏头冷凝着她,“若我不答应呢?”
钟灵毓眼中闪过厌恶,“既然你那么喜欢她,来找我做什么?”
沈怀洲眼底深沉一片。
随即,他抵着她的耳根亲吻,抚摸着她的身子,含糊不清暧昧道:“一个男人,有很多女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不会把付老六赶走,剩下的,你瞧着办。”
沈怀洲从没和付老六上过床。
可钟灵毓很冷漠。
干脆破罐子破摔,没必要解释什么。
他把钟灵毓赶下了车。
钟灵毓整理着褶皱的衣裙,莫名心酸。
权利真是个好东西!
像沈怀洲,他总有办法压制她。
让她不得不妥协。
一个男人,拥有很多女人,这种事很正常...
呵!
恶心至极!
钟灵毓深深吐出一口冷凝的雾气,正打算转身进宴会厅。
这时,突然有人叫住她,“钟小姐,你好。”
钟灵毓转头一看,竟然是付老六。
她微微颔首,“你好,付小姐。”
“刚才我看见,你上了少帅的车子。”付老六摸了摸精致的大波浪卷发。
钟灵毓嗯了一声。
付老六直截了当道:“钟小姐,我来,是想奉劝你一句,少帅不是你能招惹的,他喜欢的人是我。否则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带我来参加这个宴会。”
原来是示威来的。
钟灵毓不甚在意,转身欲走。
付老六却拦住她,“这半个月,我和少帅过得很快活,他夸我床上功夫好,你以为能争得过我?”
钟灵毓不想和付老六,在这有过多交集。
付老六在风月场所是头牌,若是被人看到她和付老六搅和在一起,难免会有风言风语传出。
她应付道:“沈怀洲说,他不会弃你,我没资格和你争。”
钟灵毓是尽快想把付老六打发掉,免得她一直胡搅蛮缠。
可在付老六眼里,钟灵毓就是在变相讽刺。
这些日子,因为和沈怀洲结识,付老六已经过惯被人捧着的日子。
钟灵毓的话,让她怒意顿起。
付老六抬手,朝着钟灵毓的脸,便扇了过去。
钟灵毓半空截住,扬手狠狠掴了她一巴掌。
响声清脆,付老六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难以置信,付老六捂着脸,瞪着眼睛说:“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告诉少帅,让他把你下大狱?”
钟灵毓觉得付老六真是愚蠢。
仗着和沈怀洲相识,自以为在沈怀洲心里地位有多重似的。
殊不知,沈怀洲狂妄又薄情。
没有女人能驾驭得了他。
她都可以预见付老六的悲惨命运。
但是她懒得管。
“随你去。”钟灵毓一脸淡漠,“但是你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把你另一张脸打肿,滚!”
付老六咬了咬牙,哭着离开。
她一张俏脸,哭得梨花带雨的。
跑去军政府门口,向偶然经过的李副官,哭着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