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媳妇儿,刘翠放话了,说谁敢来你家干活,以后谁叫水电坏了,就别想找她家男人帮着修。”
赵三婶大清早地去河边洗衣服,就听到刘翠和几个妇女婆,在那里扯着嗓子嚷嚷。
刘翠那架势,就像要吃人一样。
的确村里的水电坏了,全是刘翠她男人修,要是得罪了刘翠,就刘翠那双嘴,谁还敢去找她男人帮忙。
所以昨天说好要来的几个人,一听刘翠这么说,都不敢来。
“嫂子,刘翠太过分了,我这就去撕了她的嘴巴。”
李艳撩起袖子,大步往院外走,气冲冲地准备去和刘翠干架。
“艳,你等一下,”闫佳赶紧拦住她。
“嫂子,你在家,我一个人就可以干过她?”李艳绕开闫佳,再次踏着脚步往外走。
闫佳:“……”这表姑子可以,以后干架可以叫上她。
不过,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
“艳,我们是开门做生意,不是强买强卖,他们爱来就来,不来就拉倒,这点工我们几个人可以搞定,给赵三婶和张大姐开高工资。”
闫佳再次拦住李艳。
是啊,不管是干活,还是做买卖,只有自己从心里愿意,才能把这件事情做好。
闫佳招人讲究自愿原则,说白了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从来不会逼着人做什么事。
“好,嫂子,我听你的。”
在李艳心里,嫂子不仅能干,而且做事有方法,有条理,有原则,在她心里,嫂子就是她的偶像。
接下来他们就开始干活,李艳负责教赵三婶和张大姐,闫佳需要赶几个高档化妆品,所以她一直忙个不停。
赵三婶和张大姐一会儿就上手,做起事来有条不紊,赵三婶年龄大点,做事慢但细心,张大姐做事快但有些马虎。
李艳在一旁边做边检查他们做的,有问题马上指出来,是个不错的质检工。
“三婶,你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吧。”
闫佳做完手上的活,前来看大家做得怎么样?
“这可比扛锄头挖地轻松多了,就坐在这里,只要动动手就可以完成,多轻松啊。”
赵三婶脸上笑盈盈地说,手一直忙个不停。
“嗯,那就好。张大姐呢?你还习惯吧?”
张大姐拿着她刚做好的面霜,展示给闫佳看:“闫佳,你看我做得怎么样?这面霜摸着太舒服,等会儿我买一个,回家抹抹,看看我这黄脸婆能变白不?”
闫佳接过张大姐手里的面霜,仔细地打量,却听见赵三婶说:
“白,肯定能白,到时候你家男人都不认识你,说是谁家黄花大闺女跑到他家了。”
赵三婶的话音刚落,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三婶,你一把年纪,还拿我打趣,你这老太婆坏得很。”
赵三婶说的,张大姐脸都红了,张大姐马上返回去。
刚才的笑声还没停,现在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闫佳才说:“张大姐,你调制的面霜非常细腻,非常好,继续保持。”
“等会儿我送你和赵三婶一套护肤品,女人,不管什么年龄,都需要美美哒。”
“谢谢沈家媳妇,我这老太婆也要洋气一回,到时候把你赵叔甩了,换个年轻的,”赵三婶说得一本正经,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赵三婶就是赵三婶,绝对有表演天赋,就这几句话,惹得大家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一上午的时间,大家都在欢声笑语中度过。
中午的时候,大家各回各家煮饭吃,吃完饭后再来干活。
下午的时候,赵三婶和张大姐的手脚更加利索,调制好一个面霜,只需要十几分钟。
一下午的时间,赵三婶和张大姐做了不少,李艳在一旁统计数据。
一天下来,赵三婶的工钱是5元,张大姐的工钱5.5元,李艳当场就把钱结给赵三婶和张大姐。
“妈呀,一天可以挣这么多钱,”赵三婶手里拿着钱,眼睛瞪得老大,激动的样子,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样。
“对呀,没想到我也能挣钱,看我家男人,还说我吃他的,用他的不?”
张大姐内心也无比激动,要知道她从没上过班,挣过钱,用男人挣的钱买点家用的东西,男人还叽叽歪歪,认为钱都全都是她花的。
现在她也能挣钱,而且还不少呢,这心跳得砰砰砰,简直难以相信。
闫佳看着他们,想到曾经的自己,那时她还小,每次问父亲要钱,父亲总是要骂一番后,然后将钱丢在地上,她再一张张地捡。
那时候,她发誓,一定要挣很多很多的钱,买各种自己想买的东西。
于是,她十几岁时,就开始勤工俭学,她在餐馆洗了一个月的碗,老板把工资发给她,她拿着钱,眼泪都掉下来了。
那是幸福的眼泪,从那个时候起,她再也没有开口向父亲要过钱。
所以,闫佳看到赵三婶和张大姐激动的样子,这种感受她深有体会,这种开心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赵三婶和张大姐拿着钱,闫佳说到做到,给他们一人送了一套化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