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真的黑。
闫佳感到脑袋一阵眩晕,膝盖处如针扎一般疼,她伸手看不见五指,只听见不远处,有男人心砰砰直跳、喘着急促的粗气声。
她在哪儿?
闫佳快速回忆。
好不容易从底层混到身家上亿的她,和闺蜜范念念一起去蹦极,她站在跳台上,范念念来到她跟前鼓励她。在四下无人时,范念念解开她身上的安全扣,一把将她推下去,那一瞬间,她看到范念念脸上露出恶毒、得意的笑容。
她正回忆着,喘着粗气的男人,突然向她扑来,她吓得连连往后退,一头撞在墙上。
“躲什么躲?你不是想要得到我吗?下药,竟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我穿越了?
熟悉男人的声音,另外一个画面浮现在闫佳脑海中。
同名同姓的闫佳,本是闫书华的女儿,闫书华战死后,后妈范安珍霸占了所有财产,并以1000元彩礼逼迫她嫁给二婚三娃老男人沈泽城。
闫佳被五花大绑绑到莲花村——沈泽城的家里,当起了三个孩子的后妈。
她哪受得了这委屈?
本着世人欺我,我便负天下人的态度,闫佳在莲花村作天作地作死,闹得鸡犬不宁。
和邻居大妈们吵架打架,专欺村里的老弱病残幼,还拿沈泽城的钱,养了一个小白脸,对沈泽城的三个孩子非打即骂,妥妥的恶毒后妈。
沈泽城对她一忍再忍,直到忍无可忍时提出离婚。
她肯定不愿意,虽说嫁个二婚,但沈泽城毕竟是矿厂老板,每个月几百块想花就花。
沈泽城非要跟她离婚,躲是躲不过了,她想出了个“霸王硬上弓”的主意,今晚原主将药放入茶水中,亲眼看着沈泽城喝下,随即关上房门。
沈泽城喝药后,感到不对劲,往房门方向走去,原主整个身体贴在门背后,挡住沈泽城离开。
沈泽城伸手拉开原主,结果因药起作用了,两人同时摔倒在地,摔倒的时候刚好拉到电灯的开关线,整个房间乌黑抹漆,伸手不见五指。
原主摔倒时晕倒了,再醒来时,便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闫佳这才反应过,她穿越了,变成了原主。
真惨啊,穿成作死女人。
凭着原主的记忆,闫佳顺着墙摸到了电灯线,轻轻一拉,“嗒”的一声,灯亮了。
房间里有张老旧的木床,上面雕刻着两只鸳鸯,边上有根长长的脚踏凳,摆满了乱七八糟的鞋子,有个小小的木色衣柜,有个木头架子,上面放着一个印着红花和喜字的大脸盆,挂了一张发黄的毛巾,床上、架子上到处挂满了原主的衣服……
沈泽城趴在地上,长腿长胳膊,前后平坦,中间臀部圆润且翘高,穿着白色工字背心,露出结实的肩膀,露出部分的皮肤发红发烫冒着晶莹的汗珠,厚重的喘着粗气声,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闫佳记忆中,原主担心效果不佳,特意在茶水里放了两包药。
沈泽城感到燥热浑身难受,他心里咒骂闫佳这个恶毒卑鄙的女人千万遍。
因为老连长的缘故,他才答应娶闫佳,没想到这个女人水性杨花,干啥啥不行,吵架闹事第一名。
不管闫佳怎样闹,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闫佳毒打几个孩子,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
他好说歹说,闫佳终于同意离婚,闫佳主动提出晚上到房间商量离婚的事,没曾想这女人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此刻他恨透了这个女人。
沈泽城在心里怒吼:闫佳这都是你逼我的,身体的怒火和心中的恨意,已经到了极点。
他站起身再次向闫佳扑来,闫佳不断地往后躲,身体重重地贴在墙壁上,他双手贴在墙上,发红的双眸落在闫佳下巴15厘米处。
闫佳本能的双手捂胸,试图向下逃走,可挣扎几下都没有成功。
“是在和我玩欲擒故纵?”沙哑干涩的声音,沈泽城脸上却露出厌恶的表情。
“沈泽城,我错了,你听我说,我……”闫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泽城的嘴堵住。
直到香甜的血腥味从嘴中溢出,他才松开嘴,趁着这个空隙,闫佳半蹲才得以逃脱。
死男人,老男人,动不动就壁咚,还吻的那么用力,要不是咬破你舌头,你打算让我窒息呀?
闫佳心里千万匹羊驼飞过。
她抬头对上沈泽城猩红的双眼和流血的嘴唇,感觉那双眼睛随时会把她吞噬,脸上如雾霾般笼罩她,仿佛是在告诉她,你死定了。
闫佳刚活过来,才不想马上死,虽然穿个不理想的女主,但本着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想法,闫佳马上认怂。
“沈泽城,对不起,我错了,”闫佳被弄疼了,眼角闪着泪花,没了以往咄咄逼人的样子,显得有些可怜巴巴。
沈泽城被闫佳眼眶的泪水镇住,他答应过老连长,护闫佳一生平安。
最终理性战胜了身体的兽性。
沈泽城身影闪动,趴在地上,不停地做着俯卧撑。
他想要排汗,用这种方式给自己解毒。
汗水如雨滴般从他的皮肤冒出,一会儿功夫,工字背心和短裤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