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杨某走吧!”齐阳率先走在前头。
灵儿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赶紧跟在齐阳身后。她故意不去想这儿曾发生的惨案,随口问道:“齐……阳哥哥,你还记得住路吗?这儿七拐八绕的。”
“杨某曾在夜里来过一次,还有些许印象。”齐阳答道。
“你说什么?你只夜里来过一次?你可别带错路了!”赵星河忍不住说道,一时还改不了对齐阳的态度,口气还有些败坏。
姜禹赶紧拉了拉赵星河的衣角,让他注意言辞。
赵星河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可此时又不想在两个师弟面前失了颜面,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时间紧迫,天黑了……可就不好办事了!”他的口气还是先前那般强硬。
齐阳没有搭理赵星河,继续在前头带路。
赵星河心想:“我这样说,他都没反应?难道是我们都猜错了?其实这姓杨的只是个软弱无能之辈。”
齐阳带着众人穿过一片林子来到禁地的入口。
所谓的禁地,其实就是用栅栏圈起来的一大片林地。
要说这片禁地和普通的林地有何不同,就是围绕着这片林地有半丈宽的一条小路。
禁地的入口早已无人守卫,只在入口处留下了一块木牌,上头写着血淋淋的四个大字“闯入者死”!
此时申时将过,有些昏沉的天色并不妨碍众人看清这四个大字,反而增添了一种阴森、可怖之感。
这四个大字看得灵儿心头一紧,忍不住又向齐阳靠近了一些。
此时众人都站在一起,灵儿靠近齐阳的动作倒没那么明显,周围的几人只是察觉到灵儿的害怕。
“别怕!有师父在呢!”钟龚低声安抚灵儿。
姜禹也赶紧附和道:“不错,这个警示牌如同虚设,且不说今日这儿连鬼影都没有,就说前几日,这入口处守着一堆人,我们三人还不是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又走出来了?”姜禹越说越得意,若他身后长着尾巴,此时一定已经翘上天了。
灵儿心想:“看来官府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就凭他们三个年轻人,就能逼牛大破例放行。”
“那不知诸位在探查这禁地时可有找到什么线索?”济苍雨问道。
“线索?”姜禹尴尬地看了看三人的老大赵星河。
“没什么线索。你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里头除了树就是树,唯一例外的就是一处名叫什么雨亭的六角亭。”赵星河如实说道。
“六角亭?”济苍雨说着,看向齐阳。
齐阳道:“那亭子的确有些古怪。”
刘星河趁机问道:“杨大侠不是也夜探过此地?也没什么发现吗?”
“没有。这里的守卫非常森严,当时在下也只是在这片林子的外围绕了两圈,远远地看了看。”齐阳答道。
“那我们就进去仔细地看看吧!”济苍雨领着众人往里头走去。
走在这仅有半丈宽的小路上,钟珑忍不住问道:“这条小路绕着禁地一圈,是做什么用的?”
姜禹抢着回答:“平日这条路上有很多队守卫来来回回地巡逻,就像是一堵移动的人墙。若谁要想从栅栏翻进来根本就不可能。”
灵儿心想:“还真是守备森严!难怪连轻功如此高强的齐阳哥都无法靠近。”
“幕后之人如此小心谨慎,看来这禁地里头定藏着某个惊天的秘密。”钟龚说。
众人面面相觑,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那更加是怎样的一个秘密。
有了这份期待,大伙更加斗志昂扬地循着这条小路往里头走去。
禁地中的林子与平常的林子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可此时天色较暗,大家都十分谨慎,不敢轻易踏入,只在这条小路上探寻着。
“这里头看起来布设了不少迷阵吧?”钟珑指着眼前的林子,皱眉道。
“看起来的确如此。”赵星河说,“我们大师兄对阵法颇有研究,所以我们也跟着习得了一些。”
钟珑尴尬地看向钟龚,他俩可是对阵法一窍不通呀!不然当初也不会被困在莺啼谷边上的林子里那么久!
“怕什么?跟紧大家就好!”钟龚看着自己没出息的弟弟,无奈地叹了口气。
钟珑恍然大悟,赶紧跟上赵星河,一步也不敢离远。
钟龚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转开头恰好看到灵儿正含情脉脉地看着那位杨兄弟。
钟龚一惊,他知道灵儿对齐阳对一片深情,难道这位杨兄弟就是齐阳?
齐阳察觉到钟龚的目光,也转头看向他,并对他点头致敬。
这眼神!眼前之人不是齐阳又是谁?钟龚又是一惊,除了这眼神,杨兄弟浑身上下哪点像齐阳了?若不是齐阳有意对他暴露身份,他怕是这辈子都会被齐阳这一身伪装给瞒过去。
齐阳的确是故意对钟龚暴露身份的。
早在北峰寨的那次晚宴上,齐阳就察觉到钟龚注意到了自己,而此时钟龚又再次发现了异常。与其让钟龚时常留意自己而引得更多人起疑,还不如直接对他揭开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齐阳也相信钟龚是有分寸的人,会为自己隐瞒身份。
钟龚惊讶之余,也感受到了齐阳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