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为滕飞的夫人看完病,滕飞就亲自带济苍雨一行九人去了一处幽静的院子,安排他们暂住在那儿。
可之后滕飞就不见了踪影,连午膳他都没有出面,只让手下盛情款待了他们。
滕飞的避而不见让好不容易进了北峰寨的济苍雨一行人有些着急了,因为他们的调查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于是在午膳后,济苍雨把大家召集到房里商量对策。
“还以为到了北峰寨就成功了一半,眼下看来还是在原地踏步。”钟龚沮丧地说。
“那倒未必。滕飞他躲得了我们一时,却躲不了我们一世,他迟早也要给我们一个交代。”龚明说道。
“嗯,他只是还没做好面对我们的准备罢了。”济苍雨说。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难道只能等吗?”钟珑问。
“其实,济某还有一事想不明白。你们不会觉得滕飞的夫人突然重病,然后不得已来找灵儿治病,也太过巧合了吗?先不说他夫人病重之事,就说他们如何得知灵儿会医术。济某记得从未带灵儿见过北峰寨的人。”济苍雨说。
“的确太不寻常了!事情进展得也太顺利了吧?”钟龚说。
“难道不是老天在帮我们,是有人暗中相助?”钟珑推测道。
“其实……”灵儿和张子冉异口同声地说。
“姑娘请先说吧!”张子冉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灵儿点了点头,说道:“我有件事还没告诉大家,还真有个人在暗中帮助我们。”
“是谁?”钟珑迫不及待地打断道。
“是侍女冰儿口中的‘杨叔’。”灵儿答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济苍雨问。
灵儿说道:“滕飞的夫人不是生了病,而是中了一种叫‘蚀心’的毒。这种毒非常特别,中毒者的脉息并没有异常,很难被大夫们诊断出来。”
“难怪滕飞会那么着急,说其他大夫都束手无策。”钟珑又忍不住插口道。
济苍雨用眼神示意灵儿继续说。
“滕飞会来找我,是听侍女冰儿的推荐,而冰儿却是听那个杨叔说的。更重要的是那个杨叔还对冰儿说我惯用慢药,需要几日才能将夫人的病治好。”灵儿又说。
“这是在为我们的调查争取时间。因为他猜到滕飞会逃避我们的询问。”济苍雨说。
“这么说来,这毒也是那个杨叔下的?”钟龚不解地说,“他这是早有准备呀?不然一时去哪儿找来这么特别的毒?”
“那倒不必。配制‘蚀心’的药材极为普通,在这山里就能采摘到。”灵儿说。
“那他一定精通医理,会是谁呢?”钟龚皱眉道。
“管他是谁,只要知道他是友非敌就好了。”钟珑笑道。
“就怕是敌非友呀!”龚明说。
一直没有开口的张子冉突然说道:“那个杨叔应该不是敌人!在下似乎知道他是谁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安静下来,看向张子冉。
张子冉微微一愣,才继续说:“听你们描述,他应该是逸兴门人。但在下不能说出他的身份。”
自始至终都静坐一旁的许俊闻言眯了眯眼睛,心想逸兴门还是插手了这件事!
钟珑则笑嘻嘻地说:“原来是逸兴门人!是谁不重要,都是自己人嘛!可以放心。”
龚明绷着脸问张子冉:“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队长,我也是昨夜才知晓的。他还让我不要宣扬。”张子冉赶紧解释道。
“昨夜有人来过?”龚明面露尴尬,他在外头守着竟然没发现?
“啊!就是昨夜我看到的黑影!”钟珑激动地说,“我就觉得有什么一晃而过。”
“济某也没察觉到异样,看来这位朋友的轻功十分了得呀!”济苍雨称赞道。
轻功高强?灵儿一惊,突然想到了齐阳。可她马上又推翻了这个想法,齐阳此刻应该在霞云岭才是。
可当灵儿想到昨日自己在门外对上的那道让人心跳加速的目光,突然又有了些许期待。若那逸兴门人就是齐阳哥,那自己是不是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看来是吴掌柜误会逸兴门了。逸兴门人离开后并没有袖手旁观,他们只是用了其他办法进行调查。”钟龚说。
“但不知这位朋友可有调查到什么?”济苍雨问张子冉。
张子冉摇了摇头,说道:“他什么都没说。昨夜他过来只是问了问我们的计划。在下说济庄主想见滕飞却遇到了困难。”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出手相助。若是有机会还请张兄弟和他互通下消息,毕竟他已在此调查多时。”济苍雨说。
“好。不过,在下并不知道如何联络他。”张子冉皱眉道。
“找到那个杨叔,直接问不就好了?”钟珑天真地说。
“钟珑,你可千万别乱来。你的莽撞行为极有可能会暴露他的身份,影响他展开调查。”济苍雨忙阻止道,“若那位朋友不愿意对我们表露身份,那便罢了。”
“在下会努力一试。”张子冉说。
“那就拜托张兄弟了。”济苍雨笑道。
“那滕飞那边总避而不见又该如何?”龚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