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在济苍雨的地盘动手,济苍雨或许还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呢!毕竟齐阳眼下可是‘我们的人’!”飘飘夫人得意地笑道。
刘衡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可他不敢再去触怒飘飘夫人,只问道:“那属下们该怎么做?”
“此事还得让俊儿来办。”飘飘夫人想了想说,“让他找机会对甘灵儿下药,我要那丫头卧病在床。然后你们传消息到逸兴门,就说那丫头被救出后染上了怪病快要死了。本夫人倒要看看齐阳还能无动于衷吗?”
“夫人英明!”众黑衣人齐齐躬身道。
飘飘夫人又说:“若抓了甘灵儿,齐阳可以让其他人代他救人,但要探病,齐阳就得亲自过来。到时,看到百毒神教的细作来私会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儿,济苍雨又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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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飘飘夫人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济苍雨的心思。
就算济苍雨不喜欢齐阳,并极力反对齐阳与灵儿往来,可他还是无法真置齐阳于不顾。
比往常更早地,济烈就将茶水送了过来。
“醒了吗?”一看到济烈,济苍雨就忍不住问道。
“啊?”济烈愣了一下,才想明白济苍雨问的是齐阳,答道,“您是说齐二爷呀?还没呢!”
“还没醒?”济苍雨皱了皱眉头,却又不想表现出对齐阳的关心,冷着脸说,“他还把这儿当自己家赖着不走了?”
“他伤得很重。”济烈小声说道。
济苍雨闻言心中一紧,却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那就让他多待一会儿吧!我济家庄客房多得是!”
济烈暗暗叹了口气,心想:“您让他睡的可不是客房呀!”
“你说他伤得重?谁让你去给他治伤了?”济苍雨心中烦闷,不悦地说。
“我哪会治伤呀?您若担心他的伤,就去外头请个大夫吧?”济烈忍不住说道。
“不必了!”想到许俊身上的伤是齐阳所害,济苍雨就感到生气。
看济苍雨疲惫地捏了捏两眼之间,济烈关心地问:“老爷,您昨晚又没睡好呀?”
“嗯。”济苍雨忍不住叹了口气。昨夜梦醒之后,他就心烦得再也睡不着了,一直睁眼到天亮。
就在这时,钟珑焦急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人未到声先到:“师父!师父!大事不好了!”
济苍雨起身责怪道:“这么大的人怎么还是一惊一乍的!”
钟珑匆匆忙忙地跑到济苍雨跟前,喘着气说:“师父!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赶紧说呀!”济苍雨说。
“灵儿她……灵儿她……病了!”钟珑担忧地说。
“病了?带我去看看!”济苍雨一听也着急了。
济烈问道:“去请大夫了吗?”
“哥已经去请杜伯了。”钟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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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躺在床上,微微闭着眼睛,眼角还有些泪痕,看起来十分憔悴。
“灵儿?”济苍雨坐到床前,轻声喊道。
灵儿缓缓睁开眼睛,惊讶地问:“济伯伯?您怎么过来了?”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钟珑说你病了,你哪儿不舒服?”济苍雨关心地问。
“我没事!您别听他们瞎说。我只是觉得有些乏力,还有些冷。”灵儿说着,拉了拉自己的被子,将自己裹得更严实了。
“杜大夫怎么还没来?”济苍雨转过头着急地问钟珑。
“我真的没事!我自己就是大夫,怎须劳烦杜伯过来?”灵儿无奈地说。
“你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没事!”钟珑反驳道。
“会不会是‘侠客醉’没完全解去?”济苍雨说,“难道齐阳拿来的解药掺了假?”
“我没中毒,您别错怪齐阳哥了!”想到齐阳,灵儿就觉鼻子一酸,眼泪就止不住掉了下来。
“灵儿你别哭呀!”钟珑一见灵儿掉眼泪,就手足无措起来。
济苍雨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钟龚拉着杜伯赶了过来。
济苍雨赶紧起身,让杜伯为灵儿把脉。
“哥,你可总算把杜伯请来了!”钟珑责怪道。
“这样还嫌慢?我这一路上都用轻功带着杜伯。”钟龚辩解道。
“好了,你俩别吵了,别打扰到了杜大夫。”济苍雨训斥道。
钟龚、钟珑这才安静地退到一旁。
杜伯给灵儿把完脉,忍不住叹了口气。
“灵儿怎么样?病得很严重吗?”济苍雨着急地问道。
“我没事!”灵儿小声辩解道。
“哎!这病疾怎么说呢?说大也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杜伯皱眉道。
“到底是何病症呀?”济苍雨着急地问。
“愁怀难遣、郁结于心。”杜伯答道。
“这……”济苍雨等人都是外行,有些不太明白。
“就是灵儿的情绪不稳,导致了肝气不舒、气机不畅。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吧?”杜伯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钟龚、钟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你俩听懂了?”济烈问钟龚、钟珑。
两人很有默契地摇了摇头。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