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齐阳穿好衣袍,蒙好面,站在那里系腰带的时候,有一队守卫从远处走来。也不知是谁眼尖竟然那么远就看到了齐阳的影子,大喊道:“是谁在那儿?”
齐阳急中生智,系好腰带就撩起自己的衣袍下摆,回答道:“是我,在解手呢!”
那队守卫的头领上前一步,问道:“你是何人?”
齐阳注意到这些守卫是百毒神教的教徒,便特意用了百毒神教三大绝技之一的“幻影神颠”靠近,说道:“自己人。”
“果然是自己人。”守卫中有人嘀咕道。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鬼鬼祟祟躲在暗处做什么?”那头领行事谨慎,不肯轻易放过齐阳。
“都说在解手了。”齐阳假意不耐烦地说,心中却在发愁,对方有十个人,武功虽然不高,但自己该怎样才能在不闹大动静的情况下将他们拿下?
若此时打草惊了蛇,那待会儿他还怎么伺机救人?
就在齐阳苦无对策的时候,他摸了摸这身衣袍的内袋,竟然让他摸到了一个小巧的烟雾弹。
齐阳心思急转,这是缥缈峰的烟雾弹,若是毒烟弹则百毒神教教徒也会顾忌几分。而百毒神教传递消息用的都是短笛,所以在他们闭气避毒时是无法将消息传递出去的,这便是齐阳出手制敌的绝佳时机。
但若不是毒烟弹,又该如何是好?
“你的头儿是哪个?”那守卫头领问道。
眼下的情况已容不得齐阳多思索,他悄悄取出衣袋里的烟雾弹,砸下地面。
就在扔出烟雾弹的瞬间,齐阳借着朦胧月光瞄了一眼,暗道一声“糟了!”这不是毒烟弹!
可就在白烟散开的瞬间,齐阳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扯着嗓子喊道:“快闭气!是‘煌火草’!”
此言一出,在场的百毒神教教徒吓得赶紧闭气,谁还顾得上去通风报信?
而齐阳则用上“幻影神颠”闪入白烟中。
白烟渐散,十个守卫无一例外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齐阳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虽然还没倒下,却也快站不住了。
轻功身法得用上不少腰劲,而他腹部的贯穿伤本就没有愈合,此时又被撕裂开。伤口疼得齐阳眼前发黑,让他的步子有些虚浮。
可齐阳还是硬撑着一口气将地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拉回暗处藏好。
如此折腾下来,齐阳已经大汗淋漓了。
一阵夜风吹来,齐阳觉得有些冷,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这几日在灵儿精心熬制的汤药调理下,齐阳的伤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此时怕是又要复发。谁让他适才又消耗了那么多内力呢?
齐阳跌坐在地上,脱去那件宽大得让人起疑的衣袍,从衣袍上扯下一大块黑布条一圈又一圈地缠在腹部的伤口上。然后他又找了个身形瘦弱的人,重新换上一件较合身的黑衣。
齐阳很累,可他却不敢休息。一整队守卫在巡逻时不见了怕是很快会引起他人的注意。他必须抓紧时间。
眼下齐阳要去鸿利钱庄找帮手想办法,单靠他一己之力怕是无法将人救出。其他的不说,随着内力的减少,他的那点被内力强压下的醉意似乎又上来了,以致他眼前的景象开始一阵阵地变模糊。
齐阳小心地避开巡逻的守卫朝那条通往鸿利钱庄的地道靠近。所幸后面的这一路上他没有再与敌人正面冲突。他这一身伤怕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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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夫人看着济苍雨悲痛的模样起先还挺满意,可是看了一会儿她又觉得这般也太过便宜对方了。但她又不能真把许俊折磨得遍体鳞伤,这让她很是发愁。
“哎呦!哎呦!”许俊的哀嚎声越来越无力。
在济苍雨眼中,那是许俊疼得快受不了。
但看在飘飘夫人眼里,却又是另一层意思。
“难道是俊儿装得太假,所以才无法激起济苍雨更深层的悲伤?”飘飘夫人皱着眉心想。她嫌恶地看了眼肮脏的刑房,转身离开,去了隔壁的另一间密室。
“俊儿的哀嚎声是不是也假了点?”飘飘夫人问黑衣手下。
黑衣手下忙为许俊说话:“少主这是无病呻吟,夫人您可不能要求太高。”
“不知那济苍雨可有起疑?”飘飘夫人又问。
“适才看起来应该没有。不过……”黑衣手下顿了顿,才继续说,“这时间一久,就难说了。”
飘飘夫人想了想,说道:“看来应该换个办法。你去对俊儿用鞭刑吧!”
“鞭刑?”黑衣手下一惊,忙向飘飘夫人确定道,“您是让属下对少主用鞭刑?”
“不错,怎么了?”飘飘夫人不觉得此事有什么好震惊的。
“可那是少主呀!”黑衣手下为难地说。
“平日里他也没少挨鞭子。”飘飘夫人不以为然地说。
黑衣手下道:“可平日那些都是少主做错事的惩罚。”
“都一样。”飘飘夫人却固持己见。
“只是为了让那济苍雨难受,您就要鞭打少主吗?”黑衣手下忍不住问道。
“不错。”飘飘夫人毫不犹豫地答道。
“只要能让济苍雨痛不欲生,就